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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維這個丞相,在蘇嬙的面前倒是沒有一絲的架子和威嚴,只像是一個有些著急的兒子,緊張母親的病情。他吩咐下人,備上了府裡最好的茶水和點心,然後才急切的詢問道:“梅神醫,我的母親大人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幾天她又復發了?”
蘇嬙道:“最近可有受到什麼刺激?”
陳維想了想,然後搖搖頭。
蘇嬙道:“丞相可要想清楚了,任何一點小細節都不能放過。一件極其細小的事情都有可能是引發病情反覆的誘因。”
陳維一臉為難的道:“自從前陣子神醫來給家母診治過一次,家母服用了三四帖藥劑之後,病情已經穩定了許多,已經不再胡言亂語,更加不會頭痛發作了。原本我還以為困擾家母多年的瘋癲之症終於能夠痊癒了,哪知道沒有幾天的時間,家母的病情又復發了。剛才神醫您也看到了,家母雙目呆滯,自己一個人胡言亂語說一些我們都聽不懂的話,而且時常發瘋撒潑,嚴重的時候還會弄傷自己,咬傷別人。”
陳太妃急切的道:“神醫,您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家母啊!她已經七十多歲了,實在難得過幾年清淨日子了。”
蘇嬙道:“丞相和太妃可以放心,瘋癲之症並非無藥可救。很多瘋癲之症多半的誘因都是心理原因導致的。上次我開的藥方,已經將老夫人的身體調理的七七八八了,按理說只要她心情寧靜,應該不會輕易復發。除非,最近她又受到了什麼刺激。”
“可是,能受什麼刺激呢?自從神醫你吩咐之後,我一直都很小心的照顧家母,甚至生面孔的下人都不讓出現在家母面前,而且最近這幾日……也並沒有發生什麼不尋常之事啊!”
陳維一臉的焦慮,他實在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事情刺激了自己的母親。
蘇嬙想了想,道:“那老夫人當年究竟是為何發病?發病之初總有一個引子,也許是相同的原因刺激了她。”
陳太妃道:“當年家父跌落馬車摔傷,後來傷重不治去世,家母便悲傷過度,得了這瘋癲之症。對了,這兩日剛好快到家父的忌日了,該不會是……”
陳維也道:“對!對!後天便是家父的忌日,神醫您說會不會是這個原因又引發了病情的反覆?只是,家母早已經神智失常多年,又怎麼會記得家父的忌日呢?她發病的時候,就連我這個兒子都認不出來了。”
蘇嬙道:“病人神智失常,但是並不表示她真的瘋了。她只是陷入了自己孤獨的世界裡,所以她能記得你父親的忌日也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倒也好辦了。這幾日你們好生照料老夫人便是。過了老先生的忌日,她自然就會慢慢的平復下來。”
陳維道:“那家父的忌日……該怎麼辦?是否應該取消祭奠活動?”
蘇嬙道:“切莫如此!老夫人因為思念老先生才會引發瘋癲之症,倒不如讓她也一起參加祭奠,讓她宣洩心中的鬱結和哀思,說不定反而對病情有幫助。”
“那就依神醫的意思辦吧。”
“不過,我給老夫人開的藥方,一定要按時煎藥讓她服用。這對調理她的身體和心神都有極大的裨益。”
“神醫吩咐,自然不敢怠慢。神醫,那今次是否還需要另外開一些藥方給家母服用?”
“不用了。”
“難道一直都服用那一帖藥即可?以前的大夫,動輒便開五六帖藥讓家母服用……”
“是藥三分毒,能少吃絕不多吃,能不吃絕不少吃。老夫人的病情,只需要服用一帖藥即可。丞相大人不必多慮了。”
“哥,你就聽神醫的吧。以前那些大夫,給母親治了這麼多年一點起色都沒有。神醫才看了半個月,母親就病情康復了一大半,可見神醫醫術高明,根本就不是那些庸醫能比的。神醫怎麼說,你便怎麼做吧。”
陳太妃也在一旁說話,贊同蘇嬙的意見。
蘇嬙點點頭道:“太妃謬讚了。不過有時候的確存在庸醫誤人的現象!但那只是少數罷了!”
陳太妃道:“那才不是少數!世間大部分都是些庸醫,唯獨神醫和小雨你們倆才是真正的醫術高明,妙手回春!小雨那孩子,才四五歲,就算從孃胎裡開始學醫,也不可能有這麼高明的醫術啊。宮裡的很多御醫經常和他切磋醫術,可是都被他打敗了。這小子實在太不可思議了!神醫,您是怎麼調.教出來這麼個厲害的小徒弟?”
蘇嬙淡淡笑道:“這小子出生在藥仙谷,從小便與各種藥材為伴,耳濡目染自然也比常人更有天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