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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皇后大叫道:“就是你下毒!皇上,臣妾要癢死了,快,快,殺了太子!殺了他!啊!癢死了啊!”
她知道皇帝一向偏袒太子,生怕這一次輕易的就放過了他。她披頭散髮的哭嚎著,早已失去了皇后的儀態。
“皇后,自重!”
皇甫千絕平淡的話語帶著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冷冽的龍威顫抖的連空氣都緊繃了起來,皇帝一怒天下震動,這可不是兒戲話。
皇甫裂冷靜的分析道:“父皇,母后若是在太子府中毒,兒臣難逃嫌疑。試問,兒臣豈會這樣愚笨,在太子府對母后下毒?”
“繼續說!”皇甫千絕道。
“且不說母后如何中毒,若是父皇認為我這個太子是如此蠢笨之人,兒臣不配當這個太子,就請父皇立刻廢了兒臣!若是父皇認為我這個太子會毒殺自己的母后,是個禽獸不如的逆子,也請父皇立刻廢了兒臣!”
頓了頓,皇甫裂冰冷的補充了一句:“除此之外,兒臣不想做任何辯解!”
他的態度是如此冰冷張揚,為自己辯解的話也是如此的霸道蠻橫。可是卻又如重錘般有力!
皇甫千絕沉默了!
他是一國之君,謀略非凡。太子是和皇后不合,但是也不至於下毒,更不會在自己的太子府下毒。他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他更相信自己欽點的太子不是一個蠢貨!
陳皇后見皇帝動搖了,哭喊著道:“嗚嗚!臣妾真可憐啊,臣妾的手要癢死了,皇上竟然不肯為臣妾做主!”
皇甫千絕冷冷的道:“朕相信與太子無關!”
陳皇后道:“不是太子下毒,那是誰下毒?”
皇甫裂忽然淡淡的問了一句:“母后,兒臣問一個問題。母后哪一隻手癢疼?”
“右手!”
“那天母后打了蘇嬙一個耳光,是用右手嗎?”
“是!”
“如果兒臣說是一個傻子下毒,母后信嗎?”
“你說蘇嬙?她是個傻子,傻子怎麼會下毒?你別想隨便胡說幾句找個替死鬼就糊弄過去了!”
“既然母后是在太子府中毒,我這個太子難辭其咎,一定查個水落石出,給父皇和母后一個交代!還請父皇恩准!”
“給你三天時間!”
“是!”
皇甫裂請命而去!
陳皇后看著太子揚長而去的背影,心知又錯過了一個置他於死地的機會,心中煩躁不甘讓原本的痛癢更加的難以忍受和痛苦……
“好癢啊!癢死了!”
“快!快砍了本宮的手!”
“救命啊!嗚嗚!本宮要癢死了!”
淒厲的慘叫傳遍了整個皇宮,人心惶惶!
太子府。
暗紫色的長袍捲起一道狂風,身法飄逸如鬼魅。皇甫裂手中長劍揮灑的密集如雨,招招狠毒而致命!
突然,劍光一閃。
“你輸了!”淡淡的三個字,冰冷的滲出水來。太子手中的劍輕輕的往前一送,尖銳的劍尖便掠在了對方的脖子上。
“我輸的心服口服。”韓雲璧扔掉了手中的彎刀,坦然認輸。算是正式結束了這一場激烈無比的決鬥。
皇甫裂眉梢掠上一抹冷色:“你故意輸的?”
“不是!”
“那你為何不用劍?人人都說我太子府總護衛韓雲璧參將的寒雨劍法天下第一,但你每次跟我決鬥都是用彎刀,若非故意認輸便是藐視本太子?”
太子的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劍尖一送,劃開皮肉,殷紅的血立刻流了出來。
韓雲璧道:“殿下最擅長的那件號稱黑暗不祥之物的兵器呢?殿下自己沒有拿出最頂尖的絕技,又怎能怪屬下呢?”
“罷了!”
皇甫裂一揮手,長劍一扔,戰意索然。
韓雲璧道:“剛才對決時殿下殺氣凜然,似乎頗為心煩意亂,是否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難題?殿下剛從皇宮回來,莫非宮裡出事了?”
“皇后中毒了!”
簡簡單單的幾個字,從皇甫裂的嘴裡擠出來卻放佛有千斤重。這件事只要稍稍有一絲處理不妥,那他這個太子就可能萬劫不復了。他這些年刀光劍影浴血奮戰得到的榮耀和尊嚴都將土崩瓦解。
只是他太冷漠,藏得太深太深……
任何事情他都處之泰然波瀾不驚,深邃的星眸看不到一絲漣漪,薄薄的唇角掛著一抹永恆的冰冷邪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