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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修給葉子麟介紹的是一個古董典當工作,那家經理跟老修是老朋友,所以對葉子麟特別青眼。不過面試的時候,葉子麟卻在故意裝傻,一問三不知,那經理只得暗暗搖頭,沒有錄用他。
當天下午,葉子麟就收拾好了行裝,他對父親說柳山東那邊給了找了個工作,他去面試一下。
那天,葉子麟、楊曉曼、徐硯輕教授、付雨石先生一同動身了,衛徽提著一隻黑鐵箱子,抱著那隻詭異的大黑貓。這讓葉子麟不禁想到老神父的筆記中的衛先行,他對這趟旅途在心中隱隱升起一種不祥的感覺。
從雙流機場到貢嘎機場總共只需要兩個小時,不過給那隻貓檢疫還有辦託運申請耗費了不少時間。葉子麟還生怕他們檢測出了那隻貓骨骼的異樣,不過還好有付雨石先生在旁,他略施小計,透過暗示使工作人員心情煩躁,急急地叫他們趕快進去了。
到拉薩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機場外冷清清的,幾個藏民三三兩兩在交談著。他們也聽不懂說些什麼。付雨石說,這邊治安不是很好,咱們早點進旅店歇著吧,免得打草驚蛇。
他們打車去了市裡,司機不知道是哪族人,普通話說得很標準,他一個勁地推薦他們去宏峰賓館,他說那兒的房間怎麼怎麼好,收費怎麼怎麼便宜,而且離布達拉宮很近。大約他們推薦客人去一家酒店,就會得到酒店相應的報酬吧。
曉曼聽說那裡離布達拉宮很近,高興得歡欣雀躍。
那是一家準四星級賓館,環境確實很不錯。安頓下之後,葉子麟給阿蘭卓瑪打了個電話,可惜號碼已經是空號。他們決定明天轉車去日喀則市。
曉曼問葉子麟去不去看布達拉宮夜景,葉子麟道:“咱們還有正事。我不去,你也最好別去!”
可是她確定了的事誰又攔得住,葉子麟怕她惹事,只好跟著她一道出來。
布達拉宮的夜景美麗無比,噴泉廣場上無數道噴泉映著燈光,美輪美奐。宮殿金碧輝煌,一片祥光,猶如身臨佛國。
廣場上許多的遊客,也有許多賣地攤貨的藏民。曉曼挨個地攤位瞧個不停。這時,葉子麟隱約聽到兩個人在低聲絮談,他起初也沒在意,後來隱約聽到“眼睛”、“山神”幾個詞語,他立馬警覺起來。
他假裝看東西,往那兩個人靠過去,那兩人卻又沒說話了,在吸著煙。過了許久,終於聽得一人問:“你信嗎?”
那人說:“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信!”
他們轉身走了。葉子麟忙跟了過去,曉曼追了過來,問:“你幹什麼?怎麼都不等等我?”
葉子麟低聲說:“我想我要找到趙楠的蹤跡了!”
“啊?”
他們倆悄悄跟了過去,見他們走進了一個僻陋的巷子。這時他們放慢了腳步,葉子麟說:“算了,還是不跟過去了。也許他們是故意誘我們過去的也說不定。”
“怎麼?你這都怕了?”曉曼鄙夷地說。
“不是怕,是不必去。而且直覺告訴我我們會跟趙楠有一場遭遇的。”
楊曉曼笑說:“直覺?呵呵,少跟我弄玄的。”
葉子麟認真地說:“我是經歷過幾次生死邊沿的人,遇見的事多了,自然就會有一種直覺。這是潛意識裡面的一種條件反射,不是什麼玄的。相信我,咱們回去吧。”
曉曼說:“好吧,預言師。”一會兒她又問:“哎,你說是那個阿蘭卓瑪漂亮還是我漂亮?”
葉子麟說:“當然是我們可愛的火星人漂亮。”
曉曼打了他一拳,呵呵笑了。
路燈下有一個康巴漢子緩緩地踱著步,渾身漂亮的飾物在路燈下粼粼閃光。曉曼不禁圍著他看。
康巴漢子勇猛好鬥,愛憎分明,他們的身上流露著最原始的狂野之血,而且他們四方遊歷,也是經商的好手,許多康巴人在中東拉美非洲等地經商,成為了能左右一方經濟的鉅富。據說他們身上的飾物是代代古傳的,價值一般都在百萬左右。
眼前的這個人,頭上盤滿了小辮子,每根小辮子上都綴著細小的珍珠,額前是一塊碧玉,滿身珠寶的吉祥飾物,腰刀的鞘上還鑲著三塊巨大的翡翠。
葉子麟想,如果這些珠寶是真的的話,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他也不由多打量了他幾眼。
那漢子容貌英俊而粗豪,輪廓分明,彷彿草原上挺拔而起的大山。他對他們和善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