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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可能形成大沙陷,人或者動物踩上去,它就像一個張開大嘴的惡魔,一口就吞入了腹中。
為了防止遇到大沙陷,喬治躍下了駱駝,拿了把鏟子繞著周圍勘察。他說:“咱們繞著東邊走吧,這兒可能有大沙陷。”
“可是往東走離我們的目標越來越遠了。”葉子麟說。
“活下來才是本錢。”他翻身上了駱駝,轉而望東去了。
對,能活下來才是本錢。他們又望東轉道而行。
由於天氣更加酷熱,他們比前一天走的路程還要短,他們憑藉著堅強的毅力和僅有的一丁點兒水在支援著。可是走了只有三十幾公里,實在熬不住了,連駱駝都張大了嘴呼著氣。再這樣走下去誰也吃不消,他們不得不找了山陰處撐起帳篷來。
兩頭駱駝似乎很感謝給它們卸下了鞍子,而且不用命令就蹲下了身子。當葉子麟卸掉驢背上的行李時,發現它的狀況實在讓人擔憂。看著躺下來的驢子,葉子麟十分懷疑它是否還能站起來,能別提馱什麼東西了。“喬治,你們看看它是不是要死了?”他說。
喬治跟阿旺佩斯走過來仔細掰開驢子的嘴看了看。喬治解下水囊,倒了一丁點水在手上,驢子伸著頭舔著他的手。
阿旺佩斯搖頭說:“朋友,我對駱駝跟驢都有一定經驗,請你相信我的判斷,這驢不可能再為我們馱行李了,而且我懷疑沒有水它是否能再熬過一天。要知道這是我們僅有的一點水了。我建議用我們的鏟子結果了這頭可憐的驢子,免得它受活罪,你們看如何?”
喬治揮舞著手臂大聲說:“你這是一種極端的行動,知道嗎?沙漠上的一些微妙的跡象,畜生們能比我們把握得更好。”
阿旺佩斯也有些生氣了,他說:“我完全不贊同你的說法。第一,我們的水已經不多了,不可能再分給駱駝跟驢,第二,這些行李對我們來說已無多大用處,扔了也無所謂,我們沒有必要再為驢子發愁,第三,我認為我對沙漠的瞭解並不遜於一隻不會說話的驢。”
喬治冷笑了一聲,極度不屑地扭過頭去。葉子麟有氣無力地說:“人都快死了,你們還有精神吵架?還是想想怎麼尋找水源吧。其實我覺得阿旺佩斯先生說得不無道理,與其讓驢子受罪,不如干脆把它宰了,一來免了它受罪,二來我們也可以飽餐一頓。喬治,這樣兩無益處,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說叫做婦人之仁。”
喬治揮舞著手臂說:“你們什麼也不懂。好,大不了我的那份水分給你們行了吧?明天日落之前我一定找到水源,如果找不到,你們再殺這頭驢子,怎麼樣?”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們還好怎麼樣。葉子麟說。
晚上,喬治果然就賭氣不喝水,他們怎麼勸也沒用。旅途的疲勞使他們很快地進入了夢鄉。
葉子麟醒來時,發現喬治正站在那裡觀察著那頭驢子。令他驚訝的是,那頭驢子並沒有像他想象的半夜裡就嚥氣了,反而還活生生地站在那裡。雖然看起來仍很憔悴,至少它還是好好地活著。
它正在舔著放在淺淺的地溝裡的單子上那可憐的一點點渾濁的水。他這才明白了喬治的精明用意。他把葦蓆單子捲成淺溝形用來接露水。驢子把大部分水都舔掉了,單子又幹了。水雖然少,可是在驢子身上起的作用還是明顯的。
大家開始上路了,徐教授有些發起燒來,一路上付雨石先生為他進行著精神療法,走走停停,一上午也只走了二十里不到。
下午的時候,徐教授的病雖然沒加重,也沒有減輕。水囊快見底了。現在綠洲成了他們唯一的期盼。
喬治突然吩咐:“大家都下來,讓駱駝馱行李,把驢子放開。”
大家都很疑惑,不過還是照辦了。個個嘴唇都乾裂了,阿旺佩斯顯然有意見,不過似乎也懶得跟他爭辯了。
喬治將驢子的韁繩放了,拿了把鐵鏟跟在它的身後,駱駝沒有負人,也樂得休息一下。
“幹什麼?你要殺驢子了?”白大光問。從昨天葉子麟提議把驢子殺來吃肉,白大光就一直幻想著吃上一頓烤驢肉,看著驢子的屁股就想到了美味的肉,肚子就咕咕地叫。
喬治一言不發,跟在驢子身後,一路用鏟子輕輕挖著地面。
阿旺佩斯趕上前看了看地上,驚喜地一把抓住喬治的手臂搖著,問:“你是怎麼發現的,天哪!”
喬治說:“不是我發現的,是你要堅持殺掉的這頭驢子發現的。”
這個時候,阿旺佩斯訕訕地笑了。
他們趕了過來,問:“你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