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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是匆忙簽訂了那個條約,很有可能在我有生之年,回到中國的懷抱也。
7月30日3點半起床,4點早飯,4點半發車。經過烏蘇里斯克到格城換車。大家又買了些東西。過海關比去的時候順利。到綏芬河酒店整理了行囊,午飯去烏蘇里江村吃的農家飯。然後向興凱湖進發,傍晚到達白泡子鄉的陳老三魚閣,密山交通局接待。晚上吃的一條大白魚,約五六斤,是吃過的最美味的淡水魚,嫩得跟豆腐一樣。接待我們的副局長說,是漁民到俄國那邊打的,因為中國這邊的魚已經快打光了,俄國人不吃淡水魚,所以魚鱉蝦蟹都往俄國跑。中國漁民冒死過去打漁,成功的話,一船魚的利潤除去賄賂各方大爺,能有幾十萬人民幣。所以興凱湖的老百姓都很富。但是倘若被老毛子巡邏艦抓住,就慘了,輕則拘禁罰款,重則直接扔到湖裡淹死,而中國政府忙著搞和諧社會,一般是沒有功夫去斤斤計較的。飯後又趕了20公里,到興凱湖畔的省計劃幹部培訓中心住。這裡不能上網,洗浴裝置也不好使。打電話、洗澡、洗襪子後就睡覺了。
7月31號,睡到8點多。9點早飯,大家吃得很香。去沿著湖崗看興凱湖風光。先後到達一閘二閘,看大小興凱湖各有特色。到二嫂浴場吃點烤魚烤腸。下午三點趕到陳老三魚閣,吃羊。交通局的正局長相陪,此人思想水平比較高。我跑到房後給4只雄壯的烏克蘭大豬照相,那豬格外人來瘋,對著鏡頭互相排擠了一番。飯後回到賓館。休息到19點半,去喝粥,晚飯就這樣解決了,因為大家都不餓。然後到湖邊轉悠一圈,本來說吃燒烤,但大家興趣不大,也就算了。關劉與王許一直打牌。大家又兩次去2號樓頂,用王鴨掌的望遠鏡看星星月亮,很有意思,星星好像鮮橙的切面,月亮好像煮得粘了鍋的雞蛋。回來打電話,寫點東西,就準備睡覺了。次日本來要經南線亞布力去哈爾濱,後來改為經過七臺河走北線,黑龍江太遼闊了。亞布力那邊本來準備殺一頭豬的,我說太*了,饒了那頭豬吧,子曰,君子遠庖廚啊。這樣就免了那頭豬,北線那邊準備了正宗得墨利燉魚。我們此行是黑龍江省政府直接安排的,北大學者其實沒吃過什麼好東西,這回都給震住了。但省領導卻覺得接待得很一般,雙方互相給予了高度評價。收到老同學周冀昕簡訊,約在哈爾濱見。一路的媒體邀約,都謝絕了。痛痛快快過了一個沒心沒肺的七月末,在建軍節到來的那一天,回到了孔和尚的老窩。
第十章 沒心沒肺的七月末(5)
永恆的47樓
新世界出版社的《北大往事》出了珍藏版。1998年北大百年校慶時,我的《47樓207》就發表在那本書裡。
緣起是橡子他們要編一本非官方的紀念北大百年的書,橡子是文86的,他的本科同學姚丹此時已經是我的師妹,一天在路上截住我,命令我寫一篇回憶文章。大概是因為多年來,我寫亂七八糟的文章比較拿手吧。
於是我回家花了兩個晚上,用我那486的電腦匆匆寫好了列印出來。
到學校交給姚丹的時候,我先到28樓許知遠的宿舍坐了會兒,被許知遠看到了,非要留一份。許知遠是我當中學老師時的得意門生,那時尚未成名。他志在文化事業,可惜到北大學了電子軟體什麼的,常常端了飯盆,跟*一道,來找我聊天。
那段日子非常愉快。我支援他們辦學生刊物,寫點奇談怪論,後來被校方給處分了,這更加激發了許知遠的反骨。知遠對《47樓207》讚不絕口,對80年代無限嚮往,我說沒覺得寫得怎麼好呀,就是實話實說嘛。我喜歡靠近三角地的28樓,是因為在1989年,那裡曾經是我指揮千軍萬馬的“司令部”也。稿子給了姚丹,我就去新加坡了。
在新加坡接到毛嘉的越洋電話,說出大事兒了,你小子回來等著殺頭吧。我趕緊從新加坡回來,見到師弟吳曉東,曉東說:“慶東,你現在名滿天下了。”接著大酋長賀雄飛就來找我,要出一本書,名字就叫《47樓207》,還把“北大醉俠”這個綽號也抖露出去了。
這個書名實在奇怪,很多讀者都酷愛此書,卻大多數叫不準確書名,堪稱是中國出版史上的一絕。我自己並不喜歡這個書名,我的一位親密女友,號稱中國第一美女的,一度還因此看不起我,認為我寫的是偵探小說,走上了庸俗的邪路。這本書交給了遙遠的內蒙古教育出版社,主要是為了逃避審查,據說他們的主編不大懂漢語,看不透我那些反動言論,所以文字刪改得很少。結果還是給出版社帶來了麻煩。數年之後,官方才證實此書不僅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