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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我多麼希望他不是,我不想他死。我真的不想他死,如果可以……他是人多好。
放他進來後,我依舊跑去窗前佇著發呆,上官風站在我身邊,手摸著我的長髮:“憐心,今天八月十五,你應該開心,怎麼嘆氣了?”
“人家團圓,我一個人待著,開心什麼。”
“憐心,有些事我跟你也說不清,可是我卻知道你在我心裡有多重要,真的。”我呆呆地看著上官風,他的溫柔,他的一切,都感動著我,可是……“雲母屏風燭影深,長河漸落曉星沉。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低語著這首詩,我忽然之間有種哭的衝動。上官風,你讓人如此難懂,可是我好像把自己的心陷了下去,我真不知道我應該怎麼辦,或許我應該祈禱著老天公平點。
“憐心,還記得我跟你說的那個少爺的故事嗎?如果我就是那個少爺,那麼你就是那個丫鬟,不管別人怎麼看我,我也不管老天怎麼對我,可是我知道,我有個目標,就是我愛的人要幸福,要開心,這樣就夠了。如果你不開心就全部都給我,如果你痛就讓我來幫你痛。如果可以我會分掉你全部的不開心,把快樂全都給你,如果可以我真的只要一輩子就這樣抱住你、守住你就好了,真的夠了。”上官風的眼淚滴了下來,滴在我脖子上,奇怪,殭屍怎麼也會有眼淚。
我只是呆呆坐著,心情很複雜,因為我的眼淚也快要流下來,可我卻不想讓他看到。“憐心,老天爺有時候真的好殘忍,現在的我又怎麼能一輩子守著你。我真的不忍心傷害你,倘若讓你變成我這模樣你肯定會怪我。你肯定不開心,我又於心何忍。”
我終於聽明白了,不想我變成殭屍?“那你為什麼還要跟我結婚?”
“別問了好嗎?倘若有一天你真想自由我會放你自由,倘若有一天你真心想離開我,我決不會阻止你。雖然很愛你,可是我更希望你能開心地活下去。只要你親口跟我說你想走了,我就會放你走。憐心,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愛你,我用盡了我所有力氣來愛你,可是老天爺為什麼不給我機會。”聽到這兒,眼淚嘩嘩地流了下來,上官風抹著我的眼淚說:“憐心,你哭了,不要哭好嗎?我要你開心。”
我站起來邊哭邊朝著上官風叫了起來:“我沒哭。我沒哭,我為什麼要哭,我才不要為了你哭。你是個壞蛋,我不要為了你哭,我真的沒哭。”
“憐心……”上官風只是緊緊地摟住了我,而我只是在他懷裡一再地說“我沒哭,我真的沒哭”。
我們相擁著哭了半天,雖然我不知道我為什麼哭,可是我發現,我的心不再是我能控制的,我的眼淚……真是為他而流,而到了六點,上官風便走了。而更難過的還在後頭……或許這是離別前的相擁,或許這是,永遠再也沒可能的相擁。
盯著時針一分一分地過,七點……八點……九點……每過一個小時便愈加繃緊我的神經,女鬼怎麼還不來?
她會不會出什麼事了?遲疑之際,小女鬼的聲音飄了過來:“姐姐,我來了……”
我盯著她的臉,其實我想退縮了,我不想去。可是……“姐姐,讓你等我了,他們要十一點才開始,所以我現在才來。走吧,姐姐,我先帶你去找個地方藏起來。”
小女鬼說著將我帶出了房子,“不是去地下室嗎?這是去哪兒?”小女鬼對我笑了笑:“不是的姐姐,地下室是藏人的,他們在別的地方,在山裡頭。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可是鎖上了我出不去,我早試過了。什麼地方都鎖上了……”
“姐姐,你從這兒出去,”小女鬼帶我走到後門,指著後門對我說,然後她穿了過去。
她是鬼當然可以穿過去,可我是人呀,正在詫異著我走到門前一瞧——門竟然沒鎖?這是怎麼回事?“姐姐快來。”
望著漆黑的外面,我猶豫了起來,月老叫我當心她……我這麼一去萬一是圈套怎麼辦?可是左看左右她也不像是騙人的。為了弄清風的真實身份,我應該冒險一下。
想著我便開啟門,走了出去。小女鬼不知道從哪兒弄了一個手電筒一路飄著一路照著我。皓月當空,銀色的光灑向大地。幽靜的夜色裡,我和一個女鬼……
好像真的成了正比,原來這裡還有條路,剛來的時候只見是整個山裡頭一個房子,卻不知道原來後門還有一條小路,就是不知道通到哪兒,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走了一小會兒,便可以看到高高的牆,我加快了腳步。
“姐姐,到了。”走進一看,便是牆圍著草地,這是做什麼?弄這麼厚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