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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鳳山的山腰處平坦地,俯臥著一秀氣的江南宅院。
這是本地最負盛名的卓家大宅。
清澈的湖水,嫋嫋的扶柳,精緻的亭臺樓閣。整個莊園充滿了濃濃的水性。
相傳這處駐地,是卓家祖先在多次風水考察後,最終將大宅子落在了鳳山。
由此,鳳山成了炙手可熱的地盤。放眼望去,整座鳳山上稀疏點綴著不少高檔住宅,凡有名有望者都以能在鳳山安家為榮。
唯有卓家的建築物是別具一格的。黑瓦,白牆,與周遭的綠樹相映成趣。
卓家最深處的一個宅院裡。卓遠傲然地坐在偌大的書房裡。已經一天一夜了。
電腦閃爍著那條新聞:外科手術名醫蘭允被判死刑,愛妻葉尋跳樓殉情……
微微敞開的衣衫,一條赫然的傷疤從胸口一直延伸到心窩。還沒有完全結疤。淡淡的血痕在他白皙的膚色上更加清晰。
“遠。該吃中飯了。”一個窈窕的年輕女子拿著托盤推開房門。
她收拾著桌上堆滿的一些卷宗。“咯噔”一聲清脆沉實響起。她忙低頭尋找。是一支古色古香的髮簪。
正當她起身,卓遠重重地從她手中抽走了這支髮簪。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出去。”
“你。”她生氣道,“從回來到現在,你就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你審案子也很多。判死的人又不止一個。”
她慍怒地望著卓遠的那張臉,看著那臉更加的暗沉,她不禁悄悄地後退了。
“是的呀。那個蘭允本來就該死嘛。誰讓他開刀開死了人呀!”
啪,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在了陳靖臉上。立刻顯現出五個紅紅的印痕。
而卓遠看都不看她一眼。關上了房門。任由陳靖在外面哭鬧。
到底是為什麼?卓遠將臉浸透在冷水中,抬起頭,鏡中出現的面孔,突然讓他如此陌生。他狠狠地將自己的手錘擊在鏡上。“譁”的一聲,鏡子裡裂了,鏡中的他破碎了。他的手,汩汩地流著血。
破碎了。
“什麼都沒有了?為何,這樣殘忍地對我?”卓遠喃喃地,反覆說著。身體靠著門框漸漸下滑,他癱坐在地板上。
看著一地的碎鏡片。他的心,也從此破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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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方窄窄的床上,她坐著。身上還是那身粉藍的衣裙。腳邊放著她許久沒有吃的飯菜。在七月的耐熱中,發酵。不停地散發出一陣陣的餿味。
“蘭無若。出來。”一名警察冷冷地說著,開啟了門。
還沒等她坐下,一個胖胖的警察遞給她幾張紙,指著最右邊的地方說:“在這裡籤個名,你就可以走了。法官不起訴你了。算你運氣吧。好好感謝他。年紀這麼小。好好改正。”
“我還要謝他?”蘭無若簽了名,抬起頭漠然地看了一眼,反問道。
“哎呀。我說小姑娘。你怎麼這個樣子啊。人家是好心啊。”
“我可以走了是吧?”她站起身,不願多說一個字。
“行。行。你走吧。”胖警察搖著頭把筆錄整理進抽屜。
走出看守所。
蘭無若拉了拉身上的裙子。她不知道該去哪裡。回家嗎?
就這樣,她一路走,一路想。終於到了家。這是一幢簡雅的小別墅。在郊外的農家地裡。周圍是一片片的稻田,夏天可以聽見青蛙的叫聲。
蘭無若輕輕推開白色的柵欄。
“叮噹、叮噹”的門鈴聲響起。小屋子裡的等瞬間亮了起來。蘭無若飛快地跑到屋旁。
只見一男一女迅速的走了出來。蘭無若飛快地蹲下身,躲避在別墅外的一個大大的盆栽後面。
“無若?無若?是你嗎?”楚怡焦急地呼喊著。“楚傑,你到那邊去看看。快!”
她倆四處張望了一些時候,似乎確定沒人了,才又進屋去了。
蘭無若輕輕走到視窗。看著那兩個人。是楚怡阿姨,還有一個男的。是她的弟弟。
“姐,你說剛才的會不會是無若啊。”
“我也想是她呢。都找了這麼多天了。怎麼都找不到。”
“你別急。她肯定會回來的。學校裡她已經很久沒有去了。她能去的地方也就這裡了呀。”
“楚傑,要不你明天在四處派人找找好吧。”
蘭無若靠著牆壁緩緩地坐了下來。
此刻的她,不想見任何人。此刻的她,不想說任何話。她的雙眼因為過度的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