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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不凡笑道:“沈老爺誤會了,我的意思是方法只能說給有緣人聽。”
沈昇立刻問道:“哦?不知誰是有緣人啊?”
沈蝶舞微微笑了笑,心裡說道:當然是我了!果然聽到獨孤不凡說道:“是沈大小姐!”
沈昇懸著的心立刻放了下來,說道:“好啊!蝶兒本來就已經掌管沈家了,說給她聽自然是最好不過的。”
獨孤不凡說道:“那就請沈大小姐今晚到在下的房中來。”
韓蘭山聞言立刻冷了臉色正準備說什麼,卻聽見白玉說道:“獨孤先生,孤男寡女,又是夜晚,共處一室,不太好吧!”
獨孤不凡和沈蝶舞在藥王谷裡經常半夜在一起探討醫學,兩人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如今聽到白玉所言,才感覺兩人已經出了谷,世俗的禮法還是要遵守的。
獨孤不凡也神色尷尬,此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聽到沈昇說道:“是啊,獨孤先生,這樣不太好吧!”
卻聽見沈蝶舞說道:“沒關係的,爹,讓紫戀陪我一起吧!獨孤先生,她自小就跟著我,信得過。”
獨孤不凡點了點頭說道:“好吧!”
眾人聽了這才緩和了神色,大家心中各有所想,也沒有再多說話,只聽沈昇問道:“蝶兒,這幾年你都去了哪裡啊?”
沈蝶舞說道:“去了很多地方啊!先去了杭州,然後就一路往南走,邊走邊遊歷。”
沈昇“哦”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一餐吃完,大家心裡都各有心事,散去了。沈昇本來想提及白玉跟沈蝶舞的婚事,卻想到還有鹽引的事情要解決,就放下了。
是夜。
沈蝶舞跟紫戀來到獨孤不凡住的廂房,沈蝶舞說道:“紫戀,在門外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紫戀立刻出去,連問都沒有問。
獨孤不凡笑道:“你這個丫頭,倒是被你調教的很好嘛!”
沈蝶舞笑了笑說道:“先生,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一年後才出谷的嗎?”
獨孤不凡說道:“唐門有動作了……我這次出谷,最主要的是為了這件事。我師姐,她終究是放不下。”
沈蝶舞聽他提起他師姐,心中突然升起一陣不快,卻只能按捺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獨孤不凡說道:“這個事情很麻煩,牽連的人比較多,蝶兒,你一直問我為什麼會算到你妹妹在哪裡,現在我就告訴你原因。其實,不是你不夠聰明,而是你不知道這其中的牽扯。”
“幾年前,我路經武當山,發現武當山上有許多珍貴的藥材,於是多待了幾日,想多采幾位藥移植到藥王谷。有一天,採藥的時候,在武當天柱峰下看到一個道長,他全身骨骼有二十幾處斷裂,若不是他掉在一片軟泥上,想必早已經是死人了。我再細細替他把了脈,發現他居然中了‘相思豆’,你說這人還活不活得成?”
沈蝶舞說道:“既然讓師父你遇到了,自然是活的成了,不過這人也實在是命大的很。”
獨孤不凡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若不是他剛好從高處摔了下來,震傷了內臟,恐怕他的毒我也解不了。我並不知道‘相思豆’的解法,雖然我一直在找,但是似乎這個藥物是沒有天敵的,那日我見到那位道長,替他把了脈,發現他雖然中了毒,卻好像已經解了毒似的,但說解了毒,體中卻還有餘毒未清除。這是怎麼回事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這時,他突然吐了一口黑血出來,我這才明白,想必是他摔傷了內臟,而‘相思豆’又是從內臟開始毒發,他內臟出血反而幫助他把‘相思豆’的毒排出了體外。”
“哦,原來是這樣,”沈蝶舞說道:“所以師父你說‘相思豆’有解法,就是要先將那個人的內臟震傷。”
獨孤不凡點了點頭說道:“可是這個方法畢竟太危險,若是毒不在肺你卻把人家肺打傷了,這不是害了人家嗎?當時也是湊巧,那人已經傷成那樣了,我只好死馬當活馬醫,不過‘相思豆’的毒毒發後會先走到哪裡,我現在也還是不清楚,不過我猜測應該是肺沒錯,因為我當時救了那個道長之後,發現他毒發可能只有兩天,至於以後的毒怎麼走,走向肝經還是脾經,我也不知道。”
沈蝶舞說道:“以後?毒發兩天如果還不救恐怕就沒救了,再多幾天內臟不是全部腐爛掉了?”
獨孤不凡點了點頭說道:“是啊,不過,總還是存點兒希望好,醫者,凡是有一線希望都不能輕易放棄的。”
沈蝶舞點了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