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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紗的美人兒貼心地遞上一杯暖茶,也不多作打擾,便善解人意地退開了。
鍾嶠瀟灑磊落地一笑,聲音低沉沙啞,“多謝姑娘。”
月色皎潔。
泰煌湖的夜景好似依舊,一如水墨畫般的恬雅,又好似因著那一顰一笑、一舉一動皆風流,且各有各的千嬌百媚的花娘們,而多了抹灼熱。
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花廳,鍾嶠在遊船裡走走停停,瞥見了翩然飛至的仙人甩袖往甲板上扔了靈石,就徑直踏進了上等雅間,也瞧見了斡旋在恩客間的花娘有著一身極俊的功夫——
被一位醉酒公子哥隨意丟擲的價值百金的珍釀,直直將要砸著了正和美人兒調|情的闊少爺,剛巧被路過的抱琴在懷的美人兒動作優雅而輕巧地接住,嗔笑著還給了伺候在公子哥身邊的小廝。
鍾嶠不動聲色地藏形斂息,跟上了抱琴在懷的美人兒,一起穿過煙花易冷的金粉繁華,歌舞神迷的無邊風月,和綺豔極樂的良辰美景,來到了遊船下層的一間廂房。
託了遊船的建築著實是精心設計的繁巧雅緻的福,鍾嶠貼著廊道縱身而上,往掛著八角燈籠的紅格平棊間一藏,探耳偷聽起了牆根。
“……南燭姐姐,咱們都還沒有把綏陽城刮薄三層,怎的就要走了?”
“我也不知。但是公子已經下令了,明兒一早,金月舟就得離開泰煌湖。半夏,你就別多問了。”
“知道了。”
生得嬌俏靈動,性格憨直的半夏抬手拽下發髻間的珠花,扔進奩盒,“南燭姐姐,您真就把金月舟的名兒報上去了呀?”
眉眼溫婉似水,又攢著些許引人遐想的飄零感,容貌清麗出塵的南燭放置好古琴,一邊哼笑道:“怎麼?不行嗎?我呀,就愛這些金呀銀呀的俗名兒。正湊巧又遇到了公子微服私訪,我可不就得趁著這時機,將我這艘遊船的花名兒給定下麼?”
“真好。”
半夏利落地重新編盤了一遍秀髮,她透過妝奩的鏡子,羨慕地看著南燭,“我以後也要有自己的遊船,或者,花樓也行。”
“肯定會有的。”南燭扭頭看向鏡子,嫣然笑問,“雙修府旗下的四門,風、花、雪、月。半夏,你想入哪一門?”
“我嗎?嗯……”
半夏想了想,一邊在奩盒裡挑揀著首飾,一邊說道:“既然南燭姐姐入的是聚財的月門,那我就去做人命買賣的雪門吧。”
“網羅天下情報的風門不適合我,花門是世間奇珍異寶的競拍場,我也沒那好眼力和好口才,思來想去,也就雪門最適合我了。”
南燭伸手從奩盒裡挑了支桃花步搖插入半夏的髮髻,肅容說道:“那你可要好好修煉了,雪門難進,一般人可是進不去的。”
“嗯!我定會努力的。”
半夏認真地點了點頭,她伸出手,略有些出神地看著自己白嫩的掌心,“只可惜,我們都沒有靈根,連雙修府的普通弟子都做不得。我們身為凡人,能為雙修府,為公子而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少了。”
“是啊。”
南燭一怔,輕喃道:“這世間,唯有公子,才會為我等命薄如紙的風塵女子垂眸。若非我們有幸修練公子自創的雙修武功心法伏月功,我們早就似錯季的花兒般衰敗凋零了。”
吱呀。
推門進屋的櫻離只聽得了最後一句話,她登時接過話茬,說道:“可笑總有些江湖中人,只因著我們修練了伏月功便不能動情了,就以為伏月功是邪門豔功,幻想我們失了情愛,便夜夜孤寂,真是笑死人了。”
“且不說伏月功能教人在享受魚水之歡之時對內功的進益了,單就那駐顏益壽,強身健體等諸多好處,哪一樣不比臭男人的情愛讓人更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