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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志豪,我想跟你說句話。”志豪用贏得的馬刀,稀里嘩啦砍樹枝:“說!”大倫接著道:“你沒發現大家都很怵你?說你嘴巴狠!下棋心狠手辣?”志豪依舊把玩著軍刀:“好啊,心狠手辣?軍人嘛,楚河漢界,如同戰場,本來就是你死我活!”大倫勸他:“啥你死我活,不就是玩玩,遊戲一場而已。”豈料志豪竟然惱了:“遊戲,世間遊戲都有遊戲規則,照規則來,輸就是輸,贏了就是贏,一切全憑著你的智慧與實力,沒有啥藏著掖著,我也沒玩花活兒,有什麼錯?”大倫勸他:“我說,你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你總得給人留面子吧?弄得挺大個男人怪羞的。”志豪不屑地說:“人到知羞處,方知藝不高!《呂氏春秋》自知篇說:存亡安危,勿求於外,務在自知,敗莫大於不自知!”大倫說:“可‘老子’說,知人者智,自知者明,為人處世,還是‘明智’點好。小事也注意一點影響。”
志豪哼了一聲:“明智?影響?你大倫越來越俗氣,你不就是讓我故意輸棋討好別人,巴結領導?”大倫憂慮地說:“不是巴結,我是希望你得讓人就讓人,志豪,有些矛盾的種子就是當事人不知不覺中播下的。”志豪譏諷道:“哼!輸家一大溜都沒說啥,就你小心眼,神經過敏!”
正如香茗所說,志豪在傲氣的牆上撞破了自己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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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河邊,志豪和隊長警衛員在河邊刷洗戰馬。志豪早盯上了棗紅馬的馬鬃,這馬鬃是做琴弓子的好材料。警衛員道:“去去,棗紅馬是首長的心尖尖,少一根毛他都得扒我的皮。”不遠處,幾個女兵也在洗衣服,夏天庚遠遠地看見了自己幫忙幹活的娟子也在其中,於是掏出了一個小本本,跑來問志豪。志豪一見他手拿本子,問他寫了些啥。夏天庚臉紅道:“寫詩,你看。”志豪撲哧笑了:“西天出了個綠太陽,你老夏又寫詩了。”老夏臉更紅了:“不是那個什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成年累月和你在一起,我也快成了詩人了。”志豪笑了笑:“好。很榮幸,欣賞欣賞。”夏天庚急忙塞給他:“你快幫我看看。”
志豪接過來就唸:“你是一片雪花,我是地上的莊稼;你是一尾小魚,我是河裡佈下的漁網……”夏天庚眼睛撇著那女兵的身影,滿眼期待。志豪笑了笑:“嗯,有那麼一點意思。”夏天庚高興地問:“意思有?”“有。我說,你老夏是不是鬧戀愛了?那個小魚讓你網上了?”老夏忙說:“沒,寫著玩玩。”收起來要走。不料志豪在後面冒出一句:“你呀,別出洋相了。喜歡誰,找我家老婆,直接跟你擊中目標,還來啥酸文假醋的,狗屁不通讓人笑話。”夏天庚的自尊再次受傷害,生氣道:“什麼叫狗屁不通?我這叫不吐不快懂嗎?你肚子裡有墨水,就不興別人也寫幾句詩,就你能轉,我就不能轉?”說完,氣呼呼地走了。
過一會兒,見女兵們衣服洗得差不多了。夏天庚趕快過去搭訕,豈料這女兵根本不記得他,愛答不理的。老夏只得紅著臉告訴她,自己是那天幫她幹活的夏天庚。隨即就拿出自己寫的詩,說是想和她交流交流。女兵這才露出個燦爛的笑容,對老夏說:“哎呀,我能交流啥?新兵,沒打過幾次仗,馬列學得不好,也沒啥閱歷的。哎,我告訴你,找我們隊長的愛人苑志豪,他可是個大才子!”一提到志豪,夏天庚臉上的笑意便不見了。
大倫夾著本子路過,這個女兵眼尖,誇張地說:“你找大倫老師,人家吹拉彈唱都會。大倫老師,來,來!”大倫聞聲跑來問:“啥事。你們隊長呢?”女兵柔情地說:“馬上就到。大倫老師,你啥時候幫我女兵隊排演京戲?”就這樣,女兵纏著大倫學京戲的事問個不停。夏天庚一看人家對大倫的熱情,便知曉幾分,酸酸地告辭垂頭喪氣地走了。不遠處,香茗看見大倫,好似心裡打鼓的樣子。
大倫心裡打鼓是有道理的,那邊的小樹林,劉隊長正和吳品三談心。談心主題是苑志豪的父親、妹妹的情況。吳品三一來抗大就靠近組織積極彙報。
劉隊長琢磨開了,說:“那麼說,苑志豪是知情的,至少在他媳婦柏香茗與大倫來到抗大分校之後,他應當知道,可他沒向組織彙報呀!”吳品三搖頭道:“志豪是個很透亮的人,脾氣不肯流俗,可不會藏著掖著的。是不是他有啥顧慮……”劉隊長不高興地說:“顧慮啥?咱對組織應當充分信任,我當兵之後,關於打過我家童養媳,讓她差點跳井的事,我如實彙報,都是窮苦人,打人家小丫頭真罪該萬死,組織都原諒了。我看,志豪為啥還偷偷掉淚了?大倫也應當報告呀,不,不像話,這裡,有問題!”
吳品三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