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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借無妨,不過小弟尚有一事,須求足下,不知見諾嗎?”
白泰官大笑道:“你那下委的事我已知道,決無不允之理,大家且請全坐下來,既有這等豐盛酒席,我們邊吃邊談不好嗎?實不相欺,為了此事,小弟去的時候,餓了半日,回來又餓了半日,人是無妨,這肚子卻不客氣,已經在這裡山嚷怪叫咧。”
眾人聞言均各大笑就座,泰官接著又向翠娘笑道:“有勞你給我趕緊添付杯箸來,還有這匹馬也委實餓了,相煩仍託那酒店喂點料豆,明日還要借重它上路咧。”
翠娘二次起身,一面向後艄取來一付杯箸一面笑道:“白叔為了此事,倒真是不辭勞苦,將來年師弟真要重重的謝你一場才對,不過那馬上次爸爸費了不少事才寄頓好了,它服不服我管卻未可知咧。”
天雄笑道;“那倒無妨,我自有法子叫它服你排程,不過此馬非細料不食,還須有點黃酒,才更顯出它的精神,那便一切奉託了。”
說罷,吹起一個胡哨,那馬正在飲水,連忙抬起頭來,又一路歡跳走向船邊,立足不動,天雄接著把手一揮,又笑道:“行咧,只要你不打算騎它遠去,洗刷溜汗上料,包管聽話。”
翠娘只笑聲說:“這畜生倒真是人變的,就這等聽話。”
便上岸牽了那馬徑去,白泰官先舉箸大嚼,又灌了兩大杯酒,看著天雄笑道:“你放心,這一次我到太湖去,老師父對你那貴友,非常讚許,決無疑你所言不實之理,不過韃虜中頗有能者,不容不各方打聽清楚再定行止,你要託我的,一定是有信要寄給那年老弟,我遵命就是咧。”
天雄正在心中有點犯疑,忽被說穿,連想託致函之事也被猜中,忙道:“白兄真是快人快語,實不相欺,小弟確有惟恐人微言輕,有誤大事之意,所以才打算寫上一信,託你帶去,讓他再當面說一下,想不到卻全給你猜對咧。”
泰官一面恣意飲啖,一面又笑道:“馬兄錯啦,固然我們這些人有好多長老對那年老弟全望之甚殷,也知之甚詳,便對你的人品大概全明白,要不然,便不會這等相待,你這疑心卻用不著咧,如果不信,等你到太湖便全明白了。不過你想教他和我面談一下,這個能否辦到,卻未必,只好到時再說了。”
天雄笑道:“並非小弟多疑,實在因為所關者太大,所以才不得不如此想,但能如此,我便算不負敝友所託咧。”
泰官又大笑道:“交朋友交到你和年老弟這樣也真難得,可惜此刻不能預定,否則我倒也深願一見其人咧。”
說著又夾了一箸清湯魚翅吃著道:“真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憑魚老前輩這船上,卻真難得有此盛席咧。”
曾靜笑道:“你別儘管貪吃,知道這一席酒是哪裡來的嗎?卻吃不得咧!”
白泰官道:“我怎麼不知道,除了是姓曹的打發人送來與馬兄養傷的,還會有別人嗎?”
曾靜又笑道:“猜倒算你又猜對了,不過不是我攔著,魚老將軍真打算原席璧回去咧!”
說著,又把別後情形略述,原來自從泰官走後,第二天,那曹寅又來相訪,慰問天雄傷勢之外,只談些金焦江景,並未再強行相邀,但對魚老卻執禮極恭,任憑冷淡譏諷,卻絕不介意,並說那李元豹自知理虧,傷勢稍愈即來服罪,第三天人雖未來,卻送了二百兩銀子程儀和一桌酒來給天雄,依著魚馬二位全不想收。
但曾靜斟酌情形之下,卻令天雄收了下來,並代寫了一個謝帖,給來人帶回去,不料因此卻引起魚老不快,好不容易又邀了晚村來才勸了下來,一直到黃昏月上,方在船頭飲用,卻不料泰官也自回來,說完之後,白泰官看著魚老大笑道:“怎麼魚老前輩近日也這等拘謹起來?須知我們既要謀這等大事,便拘不得小節咧。天下事有經有權,要照你老人家這等意思,這馬兄和那位年老弟,你也能以韃虜鷹犬視之嗎?須知我輩做事,只仰不愧於天,俯不作於人,上能對得過思宗烈皇帝,下能對得後代子孫便行,既圖匡復大業便須從遠大者上面著眼,否則你便鬧上一群伯夷叔齊,大家全跟著,一個一個的餓死,卻於事無補咧。現在是我們和韃酋鬥智的時候,氣節雖然不可不重,但必重的卻不是小節咧!”
曉村微笑道:“白大俠近來又參透一層了,我的意思便是這樣咧,大節決不能苟且,生死之際更不可不辨,但既打算有為,有時便不得不暫入地獄渾俗和光,以便遮掩敵人耳目,否則莽莽神州已無寸土,卻從何處立足,哪裡做起咧?”
魚老不由也笑道:“那你為什麼又出家當起和尚來,此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