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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良機,新月向上一翻,終於爬上了磨盤。
剛才那一腳雖然踢中洪義峰,但新月是懸吊在磨盤下面的位置,不易發力,所以洪義峰受傷很輕,他一下就站起來,伸手從懷裡抽出一柄一尺長的短劍,兩人各居一個磨盤對峙起來。
新月憤怒地說:“你為何想殺我?”
洪義峰恨恨地說:“這個地方,我們這些人都是大仙用來練功的功人,你得夫人寵了,我自然就失寵,就得死,所以只有你死,我才能多活一陣子。我就不明白,你有哪一點比我好,讓夫人一下就對你恩寵有加。”
新月迅速冷靜下來,此時憤怒無疑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他想了一下,剛要說什麼,但看著洪義峰猙獰的面容,他忽然意識到,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局面,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唯有武力是解決問題的唯一途徑。
新月冷笑一聲說:“好吧,我們就在此決一雌雄,來吧。”
他看著對方手中鋒利的短劍,忽然發現一個問題,兩人各居一個磨盤,相距足有五尺,磨盤的直徑二尺不到,不足以容納兩個人動手過招,若是強行站兩個人,就必須緊貼在一起,這樣交手,在雙方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很容易相互拉扯而同時掉入下面的熔岩海。
新月可不想和他同歸於盡。
洪義峰顯然也發現了,兩人一個赤手空拳,一個手持一尺長的短劍,根本夠不到交手的距離,只有這麼對峙著,他在磨盤上扭來扭去,也想不出什麼辦法。
但這麼站著可不好受,下面熱浪騰騰,兩人一時間汗如雨下,臉上的汗水不等滾落下來就被熱氣蒸乾,然後再冒出,再蒸乾。
新月看著他的眼睛說:“要不,我們到斷崖上再決一雌雄?”
洪義峰吼叫著說:“想上去,做夢,上去了你還敢和我交手?今天我們兩人只有一人能重新回去。”
新月不再和他羅嗦,而是運功抵擋高溫的環境,由於受損的經脈一直沒有痊癒,內力始終恢復不了,凝丹雖然有了一些反應,但無法調動凝丹的內力,今天這種惡劣的環境,促使新月再次催動內力,並調動凝丹,做一次嘗試。
由於汗水流失的太多,新月很快感覺喉嚨裡如火烤一般難受,他強行運起十陰神功,希望能以陰柔的內力來抵擋高溫,但十陰神功運到第四重,就感覺內力不濟,上不去了,他再催動凝丹,凝丹仍然是微微運動,但不能調動任何的內力。
看洪義峰的表情,他也好不到哪裡去。他的內力比新月還要遜色一籌,此時雖然面色猙獰,但兩腿開始發抖。
看到對手有些支援不住,新月馬上感覺好受多了,看來對方的內力不如自己,他將身體站得筆直,一副輕鬆自如的樣子,暗地裡十陰神功全力提聚,居然運到第五重,頓時感覺不是那麼熱了。
洪義峰顯然已經支援不住,他突然大吼一聲:“我和你拼了。”將斷劍高舉過頭頂,猛然躍起,向新月劈來。
新月早有準備,他剛一動,新月馬上橫著跳向左邊一個磨盤,讓開了他的猛劈。洪義峰本來已經忍受不了如此的灼熱,見新月從容自如,知道自己的武功不如對方,所以有些絕望地做最後一搏,新月一閃身,他跳到新月剛才站立的磨盤上,身體搖搖晃晃,幾乎站不穩了。
就在這時,一種低沉的隆隆聲傳來,開始新月沒有在意,但是隆隆之聲很快變得如雷霆般轟鳴,就在腳下,他才意識到不好,看洪義峰,搖搖欲墜,就要癱倒在磨盤上。
新月不再猶豫,身形如電般躍上洪義峰所在的磨盤,一把抓住他持劍的右手,另一隻手抓住他到腰帶,一下將他提了起來,飛身躍向斷崖,就在身後,大團的火焰沖天而起,幾乎燒到了新月的後背。
新月上了斷崖,將癱軟的洪義峰放在地上,冷冷地看著他說:“未到絕望之時,就不必做絕望之事,今日之事,到此為止,日後我們再見分曉。”說完轉身離去。
洪義峰慢慢爬起來,看著新月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呆在那裡,愣了半天,突然大哭起來。
回到住處,池文清還沒有回來,新月知道今晚她未必能回來,也不再等她,自己端坐在床上,開始練功。剛才驚險的遭遇讓新月痛感自己內力未復的無奈,這裡靈氣充足,應當對經脈復原有利,所以他抓緊時間練功。
直到半夜,池文清回來了,一副疲憊的樣子,見新月端坐在床上閉目練功,正要說話,新月睜開了眼睛,雙目之中神采飛揚。
他一躍下床,看著池文清無力的眼神說:“文清,你的內力流失過半,要趕快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