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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口小步走到熙成帝的身邊,輕聲地將洛影彙報來的事說了一遍。
熙成帝收回即將要落子的黑棋子,放在手心摩擦著,語聲冷淡:“這麼說,蕭昭媛對著清和宮裡的人都發作了一遍?”他沒有問這事是怎麼回事,幕後的是誰,只是直接問了蕭昭儀的反應。
李愈德想要去看熙成帝的面色,想了想卻還是低著頭小心回答道:“蕭昭儀頭一回經歷這種事,自然有些沉不住氣。”
是啊,這樣的動作固然有些雷霆風範但到底還是太過沖動了些。這後宮裡的女人,最要緊的就是一個忍字,若是可以忍下這次的事,再暗中查探豈不是更好?這樣明晃晃地發作出來,反倒讓其他有異心的人藏地更深了。
只是,從熙成帝這種不願在後宮多花心思只想享受的皇帝的角度來說,這樣的手段中還帶著稚嫩的女人反倒更加令人放心些吧?
做人奴才的,雖然要想主子所想、急主子所急,也是要知道什麼時候要裝傻。作為一個有技術含量的大太監,李愈德只是靜靜地立在一側,等著熙成帝的吩咐。
熙成帝聞言微微一笑,放下手心中的黑色棋子,聽著棋子落下的聲音,語氣淡淡的:“晚膳就擺在清和宮吧。”他頓了頓,然後才作出想起什麼的樣子道,“對了,朕答應過烏仁圖雅會去看她新編的舞,既然去不了了,你讓人去庫裡取些東西送過去,替朕去說一聲。”
李愈德應了一聲,其實他也不太清楚熙成帝的心思——他知道熙成帝並不是十分喜歡那個大河族獻上來的美人,可是有時候對那美人又是出乎意料的體貼周到。不過,李愈德知道熙成帝平常並不喜歡有人離得太近伺候,沒有多想便又退回了門口。
華儀宮。
淑妃西施懶懶地看著窗外的景緻,語聲低沉中猶帶著一絲興味:“想不到咱們這位端莊賢惠的皇后居然也有這麼一位能忍能狠的堂妹,倒真是王家的血脈啊。”
紅菱立在一側為淑妃披上披風,語聲輕輕:“娘娘身子一向弱,這樣站在視窗小心病了。”
淑妃低頭看了眼紅菱,只是冷淡地笑笑:“病了才好呢,只是不知道陛下還會不會心疼。”
紅菱只道她是因為熙成帝寵愛那位大河族的美人思及往事而有些感傷,便道:“那位美人不過是大河族獻上了的寵奴,又如何能與娘娘您這樣的金枝玉葉相比?”
“她?不過顆棋子罷了。”淑妃帶著厭棄地笑了一聲,一語畢後卻有些幽幽然,“不過,像我和她這樣的異族女人,在這宮中又能夠得到幾分真心?”
風聲陣陣,卻是將淑妃輕輕的語聲都給吹走了。
等到傍晚的時候,熙成帝放下手中的奏摺,看了看天色,沉聲吩咐道:“擺駕清和宮。”
不得不說,熙成帝的到來對蕭憶茹來說真是天大的喜事——她要在七天內回去看老爹,已經過了五天,這事真是一點影子都沒有。
不過,作為一個剛剛經歷過驚嚇的孕婦,蕭憶茹還是努力擺出楚楚可憐的白蓮花的臉。“陛下。”蕭憶茹行著禮,面上卻是一副欲語還休的可憐樣子,“嬪妾拜見陛下。”
熙成帝扶起她,看上去卻是十分溫柔,語聲溫和的樣子:“愛妃剛受了驚嚇,不必這樣多禮。”說著便輕聲道,“不聽話的奴才趕出去便是了,朕再讓內務府送些人來,很不必操心。”
蕭憶茹有些感動地看了看熙成帝,隨即便咬著唇跪了下去:“陛下,嬪妾這些日子總是夢見舊事,心中難安,很是掛念家中老父,請陛下恩准嬪妾能夠回去一盡為人女的責任。”
“你是後宮妃嬪,怎能輕易出宮?”熙成帝用力將蕭憶茹拉了起來,語氣雖然仍舊很是溫和,眼中卻已經透出了一絲的不悅。
“陛下。。。。。。”蕭憶茹眨眨眼睛,一串淚珠就嘩啦啦地滾了下去——現代女性雖然一向看不起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女人,但蕭憶茹偶爾也不得不吸收一下古代女人總結出的智慧結晶。
她哭泣的樣子並不是十分的美,遠達不到那中帶雨梨花的楚楚動人,可是卻又有著一種真切感。好像是要把眼睛裡的眼淚都哭出來似的,簡直要把人的心腸都哭軟了。
熙成帝眼神微變,顯然想不到這個一向乖巧的女人會忽然倔強起來違逆自己的意思。他看了看蕭憶茹還帶著淚水的臉,忽然嘆了口氣,將她拉的更近了些:“別哭了,朕累了一天,先陪朕用膳吧。”
蕭憶茹聞言點了點頭,努力將眼中的淚水收了回去:“嬪妾,嬪妾知道了。”
這一頓飯,顯然沒有了以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