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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喝麼?”
姬恪點點頭。
蘇婉之飛快地奔到隔壁,又“咚咚咚”的跑回來,只是手裡多了碗冒著熱氣的粥。
不等姬恪反應,蘇婉之已經自動自發的舉起勺子在唇邊輕吹,遞到姬恪唇邊。
勺子邊緣有一道深茶色的裂紋,看起來並不怎麼幹淨。
蘇婉之的眼睛晶亮,期待的看著他。
抿了抿唇,姬恪還是微張開了口。
粥的味道很一般,還隱約有煮糊的黏膩感,只是勉強可以入口。
但姬恪確實是餓了,一勺一勺吃下去竟沒有抗拒,甚至吃的一乾二淨。
蘇婉之又跑去收拾碗碟。
方才那位張大嫂站在門框處,笑看著他們,目光中充滿了瞭然之色。
姬恪隱隱有些不怎麼好的預感。
那廂,張大嫂已經感慨的開頭:“這姑娘對蕭公子是真的好,倒讓我想起年輕時我和我家那口子……”
撫額,姬恪覺得頭疼,這個女子究竟又對他人說了什麼?
這倒是錯怪了蘇婉之,蘇婉之雖然很想和姬恪有點什麼瓜葛,但也並沒有想過透過卑劣手段。
充其量,也只是在別人誤會的時候沒有否認,被人當做是預設了而已。
夜晚,蘇婉之睡在榻上,同一間房內,已經睡足的姬恪換上張大嫂留在床沿邊的青布褂漫步而出。跟打獵歸來的張大哥問了路,才知此地距離明都並不遠,麻煩就麻煩在當中隔了一條山脈,山路崎嶇,險峰陡壁,並不好走,夜間更是容易遇上野禽、猛獸。
一旁的張大嫂建議他從管道繞行,雖然可能多上半個月的行程,但比起橫越山脈總是安全的。
姬恪笑容依舊,沒有表態,只是似想起什麼問:“請問,在下之前的衣服呢?”
張大嫂到院中,不一會就抱著他昨日穿的白衣過來,已經洗淨乾透,還晾曬出淡淡春光的味道。
翻到白色褻衣,姬恪略詫異:“這是……那我身上那套?”
張大嫂嘆笑道:“還不是你家姑娘幫你買的,那可是上好的綢子,她變賣了自己的珠鏈才有閒錢替你買了套現成的。不是我說,你這姑娘對公子你可真真是痴情,一出門便是幫你又置東西又煮粥,方才還問我有沒有調養身子的藥想要給你熬一碗。唉……這麼好的姑娘家,公子可別負了人家。”
回到屋內,就著光線渾濁的油燈,姬恪將自己的白衫自衣袖微撕開,雲袖內有一個不易察覺的暗袋,姬恪翕合睫羽,眼瞳漆黑幽深,從中取出一顆兩個米粒大小的藥丸,剝開蠟衣,含進舌中。
他的餘毒其實並未清乾淨,當年許皇后的那碗補湯,母親替他喝了大半,仍有一小半進了他的口中,雖然醫救及時,但到底無法清理除盡,也只得靠著藥物壓制毒性,苟延殘喘至今。
摸出另一隻袖口,姬恪正想如法炮製,忽然聽見有人語速極快說話。
姬恪停了一下,發現是蘇婉之在說夢話。
仔細聽去,蘇婉之喃喃說:“師傅,我聽話,我認真練功,你就別罰我了,要不我給您唱個歌……”
姬恪頓然有些啼笑皆非。
沒料,蘇婉之話音一轉:“……姬恪,其實我不比月錦姑娘差多少的,唔,不就是臉蛋沒她漂亮,身段沒她標緻,性格沒她溫婉
……喂,你別走啊,別走別走……”
再之後,蘇婉之的聲音越發荒誕走板,根本聽不出是在說什麼。
這一掙動,身上蓋著的薄被便落下了肩頭。
腦海中張大嫂的話一閃而過,姬恪的視線挪到蘇婉之攤開的手指上,些微的燙傷紅腫。
走近兩步,姬恪兩指夾著被單,小心覆蓋回蘇婉之身上,並略向裡掖了掖。
還未抽回手,忽然手臂被一隻溫熱的手掌握住。
姬恪以為蘇婉之轉醒,手一背,便將那件衣衫藏起,未開口便察覺蘇婉之翻了個身仍舊沉睡,雙眸緊閉,呼吸緩和,只是握住姬恪手臂的手越發收緊,竟將姬恪的手整個抱進懷中,嘴中還嘟囔著什麼。
掙扎試圖把手臂抽出,反覆幾次,終究未遂,蘇婉之的力氣實在大的驚人。
姬恪無奈,坐在床邊椅上,靜靜盤算歸去時日和朝中可能發生的變動。
房間裡漸漸靜下,只剩清風微動的聲響。
油燈不知何時燃盡了,姬恪也以手支額淺淺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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