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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充滿了生活氣息,以及另外一個女子的味道,蘇婉之一時間有種進入別人房間的感覺,很是彆扭,不過想到這以後也是自己的屋子,又心安理得了。
挑了沒人動過的那張塌,蘇婉之掀開被褥,脫下鞋襪和髒汙的外袍就躺了進去。
躺下去的瞬間,她幸福的呼了一口氣。
這幾天真是……累死了!
本來她從明都逃出後,腦中萬念俱灰。
因為擔心姬恪的追兵追到,連停下來休息都不敢,一路風塵僕僕的來到祁山腳下,還學著話本里說的,晝伏夜出,白日睡覺夜裡趕路,幾次從馬背上摔下來,無比悽慘。
而且因為擔心連累,她壓根沒敢去找來接應她的蘇星和容沂,硬是自己咬著牙歷經千辛萬苦九九八十一難終於爬上了祁山,到了山上的時候人已經累的只會喘了。
在這樣的情形下,對姬恪的恨不由自主的就淡了,那些洶湧的愛也像是隨之淡了。
也許是已經報復過了,蘇婉之現在冷靜以後想來,姬恪做的一切對他自己而言其實沒錯,只是自己不能接受而已。
他從來沒有做過承諾,無論是娶自己還是其他什麼,那些旖旎的念頭其實也只是她的一廂情願。
姬恪對每個女子都好,都是溫潤如玉謙謙君子守禮的模樣。
她早該明白,這樣的人其實比蘇慎言那種處處留情還讓人生恨,當你知道一個人風流的時候你會下意識的阻止自己動真心,可是倘若這個人一直孑然一身你便會開始希冀甚至遐想若他喜歡上你,會不會只喜歡上你,又對你有所不同。
種種種種,咎由自取。
她現在恨只恨姬恪刺進蘇慎言體內的那一箭,不知道哥哥他現在……怎麼樣了。
想著想著,蘇婉之不知不覺就陷入了夢鄉。
睡夢正酣,半夢半醒之間聽見有人在屋外說話,尖銳嬌嗲的女聲愣是把她從夢境裡拖了出來。
蘇婉之生平最討厭有人吵她睡覺,更討厭這道類似王蕭月的聲音,腦子不大清醒之中,想也沒想隨手摸了一樣東西就衝著眼前模糊的人影丟去。
砰。
瓷質花瓶落地,瓶裡的鮮花全部散落在地面,水也淌了一地。
“小姐,不知計某何時惹了你,你為何要砸我?”
男聲清貴優雅,微微帶著一絲喑啞的磁性,很是好聽。
蘇婉之猛然從床上坐起,目露兇光:“姬?你姓姬?”
作者有話要說:既然寫了門派,又怎能不寫大師兄這種生物。
PS:開頭幾百字門派描寫是段妞授權給俺的,感謝她,嗷。本來其實不重要,但是,俺給汙衊怕了,所以標下。齜牙
拜年哦~各位兔年快樂~
其實俺的手指昨天壯烈了來著,今天是負傷上陣的,昨天人家送的瑞士軍刀,我拆開一看,覺得刀刃好鈍,就上手摸了摸,然後就壯烈了,血止都止不住TAT最後我含進嘴裡,自己都喝掉了……
二八章
“小姐,計某姓計,不姓姬……”
祁山掌門大弟子計蒙計大師兄低頭看了看沾著水漬的布履,很好心的解釋。
蘇婉之睡得眼前模糊一片,尚來不及擦眼睛,便看見眼前朦朦朧朧有個男人站著。
看不清樣貌,但從身形依稀可辨是個清瘦的男人。
男人!清瘦!
根本沒注意對方說的是什麼,大腦仍舊不是很清醒的蘇婉之瞬間便想到了姬恪,好吧……什麼不恨啊淡了啊忘記啊根本都是她困窘時拿來自…慰的。
要是姬恪此時手無縛雞的站在她面前,她直接上去就亂刀把姬恪削成片!
下意識,蘇婉之的手順著床榻邊緣摸去,一直摸到桌面上,刀沒摸著,反倒是抓住了一根銀簪。
銀簪就銀簪。
握著兇器,蘇婉之惡向膽邊生,比劃了一下,就準備朝著眼前模糊的人影狠狠擲去。
沒想東西還沒投出去,又是一道脆響,隨即嘩啦啦一地的水聲。
這次落地的是個茶壺。
隨後而響起的是一個極盡嬌嗔的女聲:“啊啊啊啊……你你你……你這個不知道哪裡來的女人拿著我的銀簪要做什麼?”隨機將嬌弱的聲音轉向另外一個人,“計師兄,我不認得她的,你幫我把她趕出去好不好……”
魔音穿耳過,蘇婉之一個激靈,醒了。
看了看手上握著的銀簪,蘇婉之徹底醒了……我這剛才是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