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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探你要的訊息……我說過你不要去動之之,我助你即位的話不是空言。”
“她……會死心了麼?你就不怕傷得太深緩不過來?”
蘇慎言揚唇笑:“我自己的妹妹我還不清楚麼?之之固然重情,但是她同樣堅韌,真心便是真心以對待,一旦決定放棄,便也是真心放棄,雖然會痛會傷,但是時間久了,她遲早會忘記。”
“……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那時候之之的奶孃死了,她在奶孃的墳前跪了一天,七日不肯開口,嚇壞了爹孃,我們百般安慰都無用,沒料半月後,她自己擦乾眼睛,笑著說不會讓爹孃再擔心,奶孃也一定不希望她這麼消沉,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提過也再沒那般傷過,並不是忘記,恰恰相反每年奶孃的祭日她仍會去祭拜,她只是更加堅強罷了。之之一直是如此,所以我不擔心。”
姬恪垂頭,似乎是在認真翻閱,遲滯了很久,才開口。
“你不是個好哥哥。”
蘇慎言按著傷口躺在那柔軟的芙蓉塌上,大笑:“我們家的教養方式就是如此嘛,男孩女孩都不許嬌養,哪像殿下對朝陽公主那般無雙寵溺,不知羨煞了多少家的女兒。”
抿抿唇,姬恪道:“也許吧。”
像是突然想起,蘇慎言撐起摺扇道:“殿下,你怎麼突然有心思關心起之之了?”
“只是碰巧想起而已。”
“是這樣麼?”蘇慎言尾音微揚。
姬恪卻沒有理會,只語氣輕描淡寫“嗯”了一聲後,便不再啃聲。
只是,手中的密諜讓他忽然有些煩躁。
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行事,都很順利,很順利。
太子之位,指日可待。
只是……
——她遲早會忘記,就像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姬恪忽然覺得,他其實並不願意如此。
三十章
“他怎麼了?你說啊……”
蘇婉之站定,轉眸看向容沂。
容沂被蘇婉之轉瞬冷寂下來的聲音嚇到,醞釀已久的話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口,回想他剛知道這個訊息的時候的心情,噎了噎,才又開口:“他……”
突然,蘇婉之出聲打斷:“等等,你別說了。”
明明是蘇婉之要容沂告訴她的,但此時不敢聽下去的卻也是她自己。
她害怕……害怕從容沂的口中親耳聽到那個訊息,不聽便可以當做不知道,不知道便不用痛。
“師姐?”
蘇婉之語氣飛快。
“我沒事,很快回來,別來追我。”
話音未落,容沂便見蘇婉之飛速躍下臺階,疾步拐進正殿下兩側的小樹林,之後身影逐漸隱沒進山林中。
山林後是一片草木繁盛的密林,鬱鬱蔥蔥,一眼望不到邊。
當日赤血丸藥效過去後,蘇婉之的身體一直處於極其虛弱的情況,但因為擔心追兵追上一直強打精神支援著身體,對身體的損耗極甚,至今也沒能完全恢復,如今狂奔之下,很快就覺得力竭。
站定在一處,蘇婉之手指一動,翻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對著眼前的樹木草垛就是一通亂砍。
直到累到連刀也提不起,她才慢慢順著樹枝滑坐下來。
力氣消耗盡,才不覺得胸口鬱結的苦悶那麼難熬。
剛才贏了的銀兩掉落在地面,鋪成一片,蘇婉之也懶得去拾。
其實她自己也知道方才的掩耳盜鈴。
蘇慎言那日流了那麼多的血,怎麼可能平安無事,不去想,就不覺得難過,一旦想起,才覺得自己殘忍。
為了救自己哥哥才會出事,自己怎麼可能這麼心安理得的過著,甚至剛才還笑得那麼開心。
抱膝靠著樹,蘇婉之慢慢垂下頭。
姬恪……
再想起這個名字,第一次浮現的已經不是開心和興奮,而是痛心。
就像盤桓在心頭的一塊疤,不敢動,一動便是痛徹心扉,然而不動,梗在心口的感覺又如影隨形,揮之不去。
不知做了多久,有人在蘇婉之頭頂說。
“這銀子你不要了?”
蘇婉之理也沒理。
對方彎下腰,把散落在地面上的銀兩一個一個慢慢拾起來,掂量了重量,在手心拋將起來。
“你真的不要?”
蘇婉之木然道:“要拿便拿,你煩不煩!”
計蒙輕笑,銀亮的銀子在手心不斷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