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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時對於心上人的期待,再看看旁邊的死鬼,頓覺傷感,不住就應和起來。
蘇婉之這番話其實很是大膽,但她說的坦蕩,也毫不掩飾內心,反倒讓人覺得直率,又因燕王在這方面確實名聲不大好,晟帝一時也有些不知如何應答。
姬恪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杯中佳釀,唇不覺抿了起來。
第20章 二十章
二十章
“那此事便先擱下。”
似乎賜婚一事也是晟帝的一時心血來潮,眼見眼前事倒不像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話音一轉,就又提起了其他的事。
蘇婉之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住偷偷看向姬恪。
方才也真是緊迫,雖然裝作弱質少女可以躲避一定的責難,可是若不擺出正色堅決之姿,晟帝只怕會不顧她的意願。
姬恪坐在桌前不緊不慢的低啜著酒,間或夾上一箸菜,桌前擺著的夜光杯極精緻,鏤空的紋路順著掐絲的金邊延展,一抔牡丹花骨朵在杯沿靜靜綻放,他的姿態優雅自然,似乎並沒有因為剛才的插曲而掀起任何的波瀾。
近乎灼熱的視線自姬恪的手指流淌到面頰,他安之若素。
不論發生了什麼,不論他的心裡在想什麼,面上永遠都是一成不變溫雅謙和翩翩公子的模樣,這是他的習慣,也是他之所以能在齊州安然無恙至今的原因之一——他看起來沒有破綻。
酒香醇厚,芬芳蔓延於唇齒間。
剛才自冷宮迴轉,察覺蘇婉之和姬躍在一起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錯覺。
甚至於方才蘇婉之在冷宮中還對他一往情深的模樣,怎麼會轉身又和姬躍糾纏不清。
現在才知,倒不是蘇婉之糾纏不清,而是姬躍糾纏不清。
他不會娶蘇婉之,也不會讓姬躍娶蘇婉之。
所以他出聲阻攔了。
心裡卻摻雜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願求一心人白首不相離……何其的小兒女心性,莫說嫁給他或者姬躍,就算是嫁給朝中隨便哪位大臣家的公子,三妻四妾爭寵自不必說,若是照著蘇婉之那個性子被人以妒婦休離也怕不是不可能——哪家的小姐能有蘇婉之那般兇悍。
姬恪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想到這個,只是不由自主便唸了,想了,一時之間,竟是少有的去擔心起別人的事情。
“公子。”
姬恪回神,酒杯在指掌間穩穩立著:“其徐,都處理好了?”
“回稟公子,公主殿下已經送回,霜月殿也已經恢復了原狀,無人發現。還有……”
“什麼?”
“屬下回來的時候,姬躍的手下告訴屬下讓公子在壽宴結束後等他。”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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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席後,暗夜輕籠薄紗,煙霧嫋娜。
成群的宮女將席上的殘羹冷炙一一端下,流水般川行而走,幾點宮燈串成一條輝映迴廊,紅漆木的廊柱曲折蜿蜒。
兩個氣質迥然的白衣男子立於迴廊一頭。
“二皇兄,不知有何事?”溫而不懦的音色,唇畔尤帶笑意。
姬躍斜挑起眉睨著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姬恪,你一直這麼裝著,不累麼?”
“恪一向如此,二皇兄何出此言。”
雖然言辭溫和,但姬恪回視過去的視線卻絲毫沒有躲閃。
片刻,姬躍撲哧一聲大笑開。
單論皮相姬躍卻是比不上姬恪,但姬躍向來喜怒不禁,也從不壓抑自己的情緒,眉眼飛揚間比姬恪的恭謙和順倒是生動的多,大笑之下,容色更是極豔,此時若是有女子在側,只怕要當場失神。
大笑後,姬躍的神情變得柔和:“三弟,你何必同我如此生疏,你在齊州的八年是因為誰造成的你恐怕也清楚的很,你我都不喜姬止,更不願許後掌權,何不彼此合作?此後皇位一事,便各憑本事如何?畢竟若是姬止即位,你我以後只怕都會……而且,弒母之仇,我絕不會忘。”最後一句卻是咬牙切齒說出的。
姬恪似乎沉吟了一刻,才低嘆一口氣:“是。不過,二皇兄,皇位之事我從未肖想。”
拍了拍姬恪的肩,姬躍笑得極是親暱:“那是更好,我也不願與三弟你相爭,這樣,你若助我為帝,我保你在齊州永世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