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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蒙深深嘆了一口氣道:“他不在那個院子裡……”
“那在哪?”
“……在祁山的醫館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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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山醫館。
蘇婉之趕到的時候,謝宇還在沉睡,身上覆著薄裘,靜靜平躺,雙眸緊閉,不知是不是錯覺,臉色更甚一日的白。
她剛想說話,就被在一旁看護的馮大夫喝止住。
“這位公子喝了藥剛睡,別吵醒他。”
又看了謝宇一眼,蘇婉之示意馮大夫出來,同時拖著計蒙的衣服出了房間。
方才還神色平靜的馮大夫見狀,不禁大為駭然,他在祁山呆了也有好些年了,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對這位管事的大師兄計蒙如此不客氣,而計蒙居然也並不生氣,只是無奈笑笑,就任由蘇婉之把他拖出去。
出了房間,蘇婉之迫不及待的問大夫:“馮大夫,他怎麼樣了?有沒有什麼事?”
說這話的時候蘇婉之的手還扯在計蒙的衣服上。
馮大夫強迫自己把視線從蘇婉之的手上移開,勉強找回自己引以為傲的醫德,正經道:“這位公子看樣子很可能是有宿疾在身,雖然無大礙,但是調養不利,他自己本身又不怎麼愛惜自己的身體,難免就顯得弱了些,此次受傷牽動舊疾,看起來也就顯得嚴重。不過,只好好好養身,不去做些過分操勞的事情,調養個兩三年也就能常人差不多了。但是,如果再這麼費心勞力下去,只怕會折了壽命。”
他刻意弱化了受傷的存在感,蘇婉之卻一下子抓住關鍵詞:“受傷?”
計蒙轉眸,遞了一個眼神過去。
馮大夫從善如流摸了兩把自己的山羊鬍,道:“咳咳……小傷小傷,過些日子就好了。額,大夫我還有個病人要看,就先走了。”
說著,腳底抹油,溜之。
蘇婉之面無表情瞥向計蒙,聲音淡淡:“大師兄,你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動手了?”
“我只是……打了他一拳。”
“為什麼打?你就因為看他不順眼就可以隨便動手打人?更何況對方還是個根本不會武功之人!”蘇婉之抬手怒指計蒙。
計蒙苦笑,有種有口難言的感覺。
解釋說是因為蘇婉之,蘇婉之只怕未必會信,而且,不論理智情感上計蒙都不想讓蘇婉之知道那個躺著的書生謝宇可能是蘇婉之惦記的某個人,權衡之下,還不如干脆解釋。
手指幾乎指上計蒙的鼻樑,蘇婉之又驀然收回了手。
剛才的怒氣似乎被她自己一點點斂起,她轉身朝著醫館走,再也不看計蒙,只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計蒙,我很失望。”
……你說會照顧到謝宇,可是你食言了。
但只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像是哽在計蒙喉頭的刺,噎得他說不出的抑鬱。
我是為你好!裡面躺著的那個才該是混蛋!誰知道他嬌弱成那樣!
上前一步,拖住蘇婉之的胳膊,計蒙豁出去的想,他幹嘛要為了別人的事情委屈自己,向來只有他冤枉人把人整的嗷嗷叫,何曾有人敢冤枉過他。
“那個謝……”
計蒙的話還未說完,前面的蘇婉之反手就狠狠給了計蒙一拳,十成十的力,毫無保留直擊在計蒙的腹部
。
捂著疼痛的腹部,一滴冷汗順著額角滴下,計蒙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四二章
那一拳完全是蘇婉之條件反射做出的舉動,她明明正在氣頭上,計蒙居然還來抓她的手。
打完她也有些心虛,但一進屋內,看見依然沉睡著的謝宇,那點愧疚之情頓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隱約不明的愧疚和心疼。
畢竟謝宇怎麼也算是她拾回來的,自己辛辛苦苦把他救活,卻被計蒙這一拳就又揍到床上去了。
只是想想,蘇婉之就有些怒從中來。
在謝宇的塌邊坐了半個時辰,蘇婉之正想回去改日再來看謝宇。
床上謝宇掙動著睫毛逐漸轉醒,低哼了一聲。
蘇婉之腳步一轉,停在謝宇的塌邊:“醒了?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語氣裡的關切不假掩飾。
謝宇一怔,繼而搖搖頭,用手臂支撐著身體坐起。
他起的很慢,蘇婉之有心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