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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讓她覺得心驚肉跳。
“你在擔心齊王……是贏了還是輸了……?”
蘇婉之澀聲道:“是。”
蘇慎言放慢了馬速,挑眉語調悠悠道:“我有辦法在城門口便知道,只是,你確定想知道?”
“哥,這時候你還逗我做什麼你不是都知道了……”
頓了頓,蘇慎言低聲道:“大約你說的太不可思議了,我認識他這麼多年,也自詡瞭解,實在是難以想象他會為了一個女子做出喬裝改扮化作平民這種事情……實在是太不像姬恪的為人了……”
何止是不像,簡直是匪夷所思。
姬恪那傢伙,自以為一切洞悉,策算無遺,善於將一切都化為自身的助力。
這種怕只有那所謂痴情男子才會做的事情,根本不符合姬恪的一貫行為作風……
不,甚至連想象都覺得完全不可能。
若不是蘇婉之說得有憑有據,又有蘇星作證,他簡直懷疑是蘇婉之自己做夢杜撰出來的。
然而,事實竟真是如此……
那麼,是否他之前一直料錯,如果姬恪對於蘇婉之是如王蕭月那種態度,他是打死也不會把妹妹許給姬恪的,可是……倘若蘇婉之對於姬恪是不一樣的……
他竟是真的喜歡蘇婉之的……
而自家妹妹對姬恪的心意自是不用說,自己這麼做,會不會有點拆散姻緣的意思。
從祁山回明都的那晚,蘇慎言徹夜未睡,在深深思索這個問題。
第二天神色倦怠的蘇慎言從屋中走出,得出了一個令他沮喪的結論……他辛辛苦苦和姬恪演的這出戏,甚至不惜動用苦肉計,居然也許可能大概全是做得無用功……
別說沒有打消掉蘇婉之對姬恪的感情,反而……
他都開始覺得,要不要乾脆把蘇婉之打包個姬恪送過去算了……咳咳,要麼把姬恪打包給蘇婉之送來,不過那個難度或許比較大……
走近城門,在做好一旦有異就跑路的準備後,蘇慎言從懷中掏出臨行前姬恪拿給他的令牌。
令牌正中刻得正是一個代表齊王的“齊”字,筆意遒勁入木三分。
守衛看見他掏出的令牌,先是一驚。
隨即誠惶誠恐道:“快快,讓道,讓大人過……”又討好
68、六七章 。。。
道,“不知是哪位大人,城中這幾日有些亂,我看大人風塵僕僕,又是獨身一人,要不要小人叫兩個兵士隨從……”
話已至此,蘇慎言已經可以料定。
“不用了,你只要告訴我,明都中現在的情況如何了。”
守衛一副知無不言的模樣:“再過幾日便是齊王殿下的登基大典了,大人儘可放心,如燕王此等不忠不義之人已經被齊王殿下拿下……”
“好了,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了……”
登基大典……
這句話傳進蘇婉之的耳中卻又是另一番光景,蘇婉之撐著腦袋在客棧坐著,似乎極苦惱。
蘇慎言悠悠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兩口,不緊不慢晃著新買的摺扇,一身簇新的月白滾銀邊長袍將他襯的越發身材頎長,一派風流公子的作風。
“之之,你到底想出結果了沒有……你哥哥我都洗漱換過衣衫,逛了兩回街了……”
“哥,我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找姬恪……”蘇婉之擰著眉,表達出她的糾結,“這皇位他等了這麼久,肯定是不會放手的。如果他不願意娶我我肯定不開心,他要是願意娶我,我發現我好像也不是很開心……”
蘇慎言又抿了一口茶,摺扇在手心點了兩下,眸光輕轉道:“……之之,你被他設計了這麼多次,有沒有想過報一下仇?”
“啊?”
對蘇婉之勾勾手指,蘇慎言笑得相當不懷好意:“我有個主意,一個絕對夠你報復的主意。”
相隔不遠即將登基的新帝忽然大大打了一個噴嚏,嚇壞了一眾提心吊膽的內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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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門前。
正殿宮門垂下珠簾,晟帝的喪事即刻暫停。
由禮部尚書奏請即位。
姬恪降輿,升座,各級官員行禮,禮畢,官員各就位,禮部尚書再奏請即皇帝位。
一切都依照正統即位的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