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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齊王你最好還是趁早放棄。”
蘇婉之亦斂笑,端正姿態站在蘇慎言面前問道:“為什麼?我怎麼就配不上他了?”
瞧著如此認真對他說話的蘇婉之,蘇慎言心中既有著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同時也有著更深的憂心。
蘇慎言略一思索,放低聲道:“齊王他……之之,聽我說,陛下的身體這幾年因為那些長生丹藥變得越發枯槁,皇儲未定,不論大皇子睿王、二皇子燕王,還是三皇子齊王、七皇子靜王都有擁立者,在此時,父親作為當朝一品,若是和一方牽扯上關係,很快便會被打入黨朋一系。蘇家歷經三朝還能有此繁盛,無外乎一個‘純’字,你明白麼?”
她點頭:“我明白,可是……”抬頭,蘇婉之的目光清澈而堅定,“哥哥,我若真想嫁,也還是有辦法的,對麼?”
蘇慎言不著痕跡的從蘇婉之的目光裡移開,復又撐起摺扇,散漫道:“可是哥哥我不會幫你。”
不止不會幫,也許還會百般阻撓。
姬恪他,把一切都看的太透,之之啊,這樣的男子又怎是你能掌握的?
蘇慎言閒閒笑著,若為帝姬恪定然是明君,若為臣姬恪也會是能臣,只是,這樣的男人偏偏不適合做女子的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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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王府,齊王內宅書房。
“公子,既然蘇相之女欽慕於您,為何不順水推舟?若是娶到蘇相之女,得蘇相支援,只怕對公子繼承大統助力不小。”
姬恪將隨手抽出的書塞回書架,微微一笑:“蘇相不會把女兒嫁給我的。”
其徐剛硬的臉上露出奇怪的神色:“這是為何?公子難道還……”
抿了抿蒼白的唇,姬恪忽得問道:“府上的人是否都走了?”
“回公子,是。”
“共來了多少人?”
“世家公子三十三人,小姐四十一位。”這些姬恪其實都知道,但其徐仍是如實回答。
“那你可知這裡,支援我的又有多少人?”
“這個……”其徐語塞,迅速在腦中過著每個公子小姐的家世。
姬恪勾起唇角:“不用數了,很少。朝中但凡稍有見識都能看出我即位的可能性極小。”
沒有直言,但是,姬恪沒有說出口的是,因為他尷尬的身份,蘇相無論如何也不會將女兒嫁給他。
只是,看見姬恪用如此平淡的語氣說著這樣的話,其徐一時覺得胸中淤塞難捱甚至不知說什麼寬慰公子才好,轉念又一想,公子又何須他來寬慰,這些年他看著公子在危機四伏下一點點轉變越發堅強也越發思慮深重,卻是無能為力,然而,若不是這樣的公子又怎麼能撐到如今。
叩門聲輕微傳來,姬恪道:“進來”。
吱呀一聲,青衣侍女托盤而入,小心將盤中藥碗置於桌上,低垂著頭道:“王爺,這是今日的藥,尚熱著。”
姬恪微笑道:“多謝。”
侍女的頰邊泛紅,低低道了聲“嗯”便出了門。
姬恪見狀,垂下睫,手指扣沿,端起書桌上已經溫熱的藥碗,濃稠的黑色汁藥散發著辛辣的苦澀,姬恪似未覺般,仰頭,汁藥順著喉結的幾下滾動湧入胃中,滿口的苦澀瀰漫,連著口腔一直灼燒到胃中,姬恪卻連眉也未動一下。
已經喝了八年的藥,也不再覺得苦。
也許他還要再喝一生,不過,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再也不會讓自己失去什麼了。
母親告訴他,他流著的是這世上最尊貴的血統,他亦認為。
是我的,遲早還要是我的。
放下碗,姬恪的眸若點墨。恰似朔夜蒼穹,漆黑的掀不起絲毫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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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同蘇慎言大吵一架之後,便再沒見過此君。
蘇婉之依舊被禁足,不知蘇慎言對蘇相夫婦說了什麼,第二日一早,蘇婉之就見自家孃親捧著厚厚一疊的畫卷走了進來。
攤開一看,具是明都內各家官宦世家子弟的畫像,環肥燕瘦,不一而足。
而且……蘇婉之甚為無言的看著蘇夫人攜著兩盒零嘴坐在蘇婉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