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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你不要著急,她又不會跑了。”
舒雁從笑成手裡抽出胳膊,瞥了他一眼,“怎麼說話呢?就算我們是幫忙,也不能讓人家等著你,這不禮貌,而且了,誰沒有個求人的時候。”
“哎,說的不是這個,這路不好走,摔了怎麼辦?”笑成快走兩步,又把她胳膊攙住,“明明我一個人來就行,你非要自己來。我是說不過你。”
這是條正在翻新的小巷子,地上原本“人”字型形鋪的磚塊有好些都翻上來了,中間又夾雜著亂石碎礫,舒雁又穿的高跟鞋,一高一低的很不好走。就這樣她還非不愛笑成扶著。說扶著扶著都把自己扶老了。
自從出院之後,她自己把自己在臥室裡關了兩天,終於想通。笑成當時剛剛從s市趕回來,把舒雁接回家,他媽就進了臥室,反鎖了門,把他嚇得不輕。幸好一天三頓還肯出來吃飯,不然他恐怕真要報警了。舒雁本來是不顯老的,但這半年突逢大變,她臉上也終於顯出老態,經此一事整個人都變了不少。她辭了作協的工作,又推掉了絕大部分約稿,從專注事業的女強人變成了一個溫和的老太太。
而且她開始關注慈善和公共醫療,用自己和笑康多年的積蓄設立了一個慈善基金會,專門救助絕症家庭。笑成很支援,也添了一筆錢進去,並且以後每年都會劃一筆款子捐給基金會。
舒雁開始還不答應,她現在還不知道笑成生意做到什麼程度,總覺得還是篳路藍縷的創業之初,不想讓兒子太辛苦。舒雁又很體貼,怕說出來削了笑成面子,就只說是不需要。笑成不知道她是這個心思,說了又說,最後把笑康搬出來,才算讓她答應。
現在基金會成立還沒多長時間,舒雁已經聯絡資助了十幾個家庭。只是舒雁從來沒有做慈善的經驗,基金會又是剛剛成立,流程不夠完善,很容易就遇上騙子。舒雁這會身上真看不出曾經一個人作為戰地記者獨闖尼泊爾的殺伐果斷的勁兒,真跟一般老太太一樣,笑成說什麼要她加強資質稽核,她就心軟的不行,說這一家的孩子還要上大學,那一家丈夫殘疾無力工作。等到真被騙了兩次,她也才終於有了點防備之心。
笑成也是沒想到舒雁會變成這個樣子。
他印象中自己母親一向是外柔內剛的,現在看起來,有些變故真的能改變一個人。剛剛出院,看到舒雁精神恢復過來,願意自己做些事,他當時放心了不少。只是真等基金會操辦起來,他又不放心了。
這一個多月都呆在b市。
不過他一直和蔣郭澤保持著聯絡,和周氏合作基本交給蔣郭澤負責,他最近常常在港島和s市之間來回飛。而國際物流公司的籌備,則是笑成在負責。他們的風投公司陸陸續續招了不少人,但和他們專案的規模相比,仍舊很不匹配。
而在境外最近正推進的工作也遇到了許多困難,當地司法部門,公會,企業聯盟,都還尚未疏通,舉步維艱。雖然這時候對於外來資本注入政策上還是比較優惠,但當地的一些潛規則卻絆住了他們。笑成也考慮過尋找一個境外合作者。以他們的計劃,勢必要一個業界巨頭,甚至跨國公司,才能滿足日後發展的野心。
但在如今剛剛起步的狀態下,幾乎是不可能的。況且,即使有這樣的企業伸出橄欖枝,也得小心不要被生吞活剝嚥下去。
如果舒雁這邊情況再好一點,笑成就準備親自去美國跑一趟。他一邊扶著舒雁,腦子裡同時想著公司擴招的事。隨著事業擴充套件,人手也越來越不夠,尤其是蔣郭澤最近忙艾氏海外資產的清算,他就感覺到了直觀的壓力。
或者他應該另外成立一家公司,把物流這一塊獨立出來,雖然國內子公司現在建立起來也只是一個空殼子,但可以和總公司先並在一起,負責海外業務,也方便日後發展。
正這麼想著,手背就被拍了一下。
“想什麼呢?”
笑成一抬頭已經走到樓道口了,這還是八十年代那種筒子樓,這塊地沒多久就要拆的。如果他在b市能有些人脈,說不得就要拿下來。舒雁那個基金會前幾天一個透過初步篩選的申請人就住在這裡。本來複核不需要她親自來的,但是這家情況有些特殊,笑成沒勸住她,只好陪著一起過來了。
樓道很狹窄,感覺只有一米多一點,進到裡面最深處折過去才是樓梯,當然不可能有什麼電梯。這家人住五樓,舒老太太一輩子端莊優雅,出門必然要換高跟鞋妝容得體,這種地方真是頭一回來。樓梯兩邊牆壁上都是深黑的汙漬,扶手也是水泥的,上面沾著不太乾淨的東西。地面黑咕隆咚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