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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兩三秒，也不問為什麼，只說“聽你的”，又想起什麼，“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有一次禽流感封校戒嚴，你說和家裡置氣。”
衛邵歌“哎”了一聲就沉默了。
笑成握住他的手在手心裡來回揉捻著，表面上依舊平靜，其實已經十分心煩意亂。
好像一直來視而不見的諸多問題這麼一下子全都湧現在面前。比如衛邵歌家裡，比如他媽舒雁，比如衛邵歌本身。
尤其是現在，衛邵歌身體還在恢復，衛朝華就要讓他出院，笑成心裡是根本不願意的，只要衛邵歌稍微說一個“不”字，他怎麼也不會……但看起來，衛邵歌竟似乎是同意的。
畢竟是衛邵歌家事。
而他也似乎並不願意讓自己插手。
腦子裡一閃而過，在江邊救溺水小孩那一次，衛邵歌曾經提過，他媽就是溺江而亡。除此之外，再不見對方提過自己家事。
這其中肯定有他的原因，而這個原因肯定是對方不想他知道的。
如果是以前，他或許還會為此生氣，但這麼諸多種種之後，笑成更加不願意勉強對方——並非是將對方看作需要照顧的病人，而是當作……必須要愛護的心愛之人。
“你真要自己一人解決？”笑成手上動作一停，心平氣和低聲問他。
他向來剋制，即使心裡彷彿一團沾了糖水的麻球，滴溜溜滾的一片粘膩狼藉，表面上情緒依舊不洩露分毫。
衛邵歌微微仰起下巴，目光顯得十分專注，露出來一截細膩柔韌，看起來極其可口的脖頸。
實際也是如此——
一些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從衣服下面露出來。
笑成呼吸快了一下。
衛邵歌反手握著他手腕，手心滾燙得不行，呼吸也是灼熱的，“我媽走之前讓我要聽我爸的話。”
剛冒出點頭的旖旎心思頓時消散了大半，笑成心裡微微一沉。
就聽到下一句，“但這一次恐怕不成。”
衛朝華帶衛邵歌離開的時候，臉色相當不好。
原因不過是笑成一句，“恐怕不成。”
這本來不至於將他氣成這樣，既然有求於人，自然有了所求不得的準備。何況他們本來就不抱太大希望，更多隻是想試探一下笑成的態度。
關鍵在於笑成這句話的時機——衛朝華才起了個話頭，笑成就平淡卻堅決的丟擲這麼一句。
擺明了徹底不合作的態度。
坐上車，司機開動車子，前面衛朝華的秘書遞了幾份檔案過來，衛朝華看了兩眼，就轉手遞給衛邵歌。
衛邵歌抬起胳膊不免一連串的牽動傷口肌肉，一陣抽痛，他臉上跳了下，一聲不吭的接了。低頭掃視一眼，馬上就抬頭看向衛朝華，冷聲道，“爸，這個不行。”
“回來也不知道先和家裡聯絡？”衛朝華右手平平的放在膝蓋上，背脊筆直，也不看衛邵歌，只是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在國外治療的怎麼樣了？”
剛好遇到紅燈，車子一個剎車。衛邵歌身子前傾，立刻握住了扶手，背上傷口一陣抽痛，他忍耐下來，又重複了一遍自己的態度，“這個不行。”
衛朝華就“哼”了一聲，“什麼行不行的？你還真能跟那個笑成過一輩子了？”
車廂裡一時安靜的沒有聲音，衛朝華等了半天，沒聽到反駁之類，胸腔裡的悶氣消散了不少，“我以前沒有重視到這個，你現在好好看病才是最要緊的。”
蔣郭澤已經找人掛上了艾森的名字——一個億，買命。
笑成當即聽見就驚了一下子，確認道，“一億？”
蔣郭澤極其霸道總裁的垂眼不以為意地“嗯”了一聲，抬起眉毛一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才不緊不慢的打斷笑成語重心長的痛陳利弊……慢悠悠補充了兩個字，“日元。”
他頓時就鑿了蔣郭澤肩膀一下，“有意思了啊？”
不過“日元”倒是引起了笑成的注意。
一問之下，果然。
蔣郭澤聯絡的是日本那邊的地下勢力。
笑成倒不是很贊同這個方法，倒並不是出於什麼人道主義的情懷，這事情他想得很清楚，如果心慈手軟，艾森不一定還會幹出身事情來。敵明我暗，那才是真正危險得不行。
如果真的這做了，要有人，
但在現在他們
已經很清楚了
衛邵歌回來這麼長時間，從來都沒有和家裡聯絡，更沒有回家裡去過，就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