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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你至少有一百種不讓我知道的方法,或者一千種讓我知道也不會阻攔……但你都沒有。你根本就不想走。”
衛邵歌略略頓了片刻,卻沒說話。
笑成直接說了下一句,“我也不信你說的,‘愛我’。”
衛邵歌陡然掐住他手腕站了起來,喉結滾動著,緊緊逼視著他,卻死死抿著唇。
笑成打量著他,突然笑了,“你愛我嗎?我不知道,恐怕你自己也搞不清楚,至少也不會是像你說的‘從一開始’。我不相信你愛我——”
他尾音一頓,隨即強硬的將對方目光轉到自己身上,笑裡有些難以形容的意味,“但我相信你離不開我。”
“你捨不得我。”
“你想要我。”
然後他低頭,像是要吻上去似的,在最後一刻停住,“我說的對嗎?”
好像只要對方回答了他想聽到的答案,就能得到什麼獎勵似的。
衛邵歌一瞬間面無表情。
但笑成從來沒有這麼清楚的感覺到對方的情緒——
他在害怕。
害怕什麼呢?害怕自己看清楚了他?
其實衛邵歌並不需要擔心,即使能夠清楚的感知對方的情緒,笑成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能夠徹底的讀懂這個人。
太複雜了。
像是一道看起來無比簡單,卻根本無解的數學公式,又像是一本,怎麼也讀不完,讀不透的書。
他一瞬間想起了對方浩如煙海,從地面延伸到天花板的書架。
於是原本帶著幾分幾乎是帶著惡意和報復的心情,一瞬間平緩了下來。
他吻了下去。
深深的吻了下去。
笑成輕輕關上房門,轉身下樓。
衛邵歌在房間裡睡著了。
笑成腳步輕快的走下了一小段樓梯,看著被反鎖住的大門,不禁失笑了一下。
他在客廳裡轉了一圈,覺得應該要做點什麼,但是工作上的事情都被蔣郭澤一手攬去了,他著實找不到什麼可以分散他注意力的東西。
其實他可以做點別的,比如想辦法聯絡衛邵歌的主治醫生。或者給他家裡打電話,請衛朝華派人過來。
畢竟以衛邵歌表現出來的狀況,負責任的做法,不外乎這幾種。
但他並不想這麼做——
衛邵歌是被他敲暈的。
那麼近的距離,近到呼吸都彼此交纏在一起,根本就無法防備。
笑成的身手一向不錯,手上力度適中,足以讓他好好睡一覺又不受到實質傷害。
其實笑成自己也並不確定自己要怎麼選擇,就像上面所說,負責任的做法,就是將衛邵歌交給專業人士,不論是疏導,救治,還是其他,現在的這種情況都已經超出了他能力的範圍。
就在他剛剛得知,這個人對自己而言的一切特殊,都是建立在自己曾經付出代價的前提之下——
他抗拒他的靠近,卻情不自禁被吸引。
他記得所有人,卻唯獨忘記了他。
他不可能讓衛邵歌這麼離開,尤其是他這種狀態……好吧,他不放心。
而他也知道衛邵歌絕對不會喜歡一睜開眼睛就看到醫生或者衛朝華,他不想讓對方不舒服。
但如果他留下衛邵歌,就意味著他將要承擔這個人剩下的全部生命。
其實他心裡早就做出了決定。
但還是忍不住想,他真的能承受嗎?能做到嗎?對彼此而言,這真的是最好的選擇嗎?
對著衛邵歌,他能說出“你離不開我”,但面對自己,他卻不得不捫心自問,“他真的離不開我嗎?”如果有一天他一切都變好了呢?如果他將來仍舊要離開呢?
他真的能承受嗎?
他必須能。
笑成雙手交錯,搭在膝蓋上,支著下巴。
目光垂下來,剛好落在了被丟在單人沙發上的風衣外套上。
那是衛邵歌今晚穿的衣服。
笑成想了一會,就從之前的情緒中掙脫出來,即使還沒有下定最後的決心,他也已經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
他站起來取了電腦。
衛邵歌回國之後,他就花錢找人查過他這兩年在國外的情況。
只是由於後來自己意外忘記了這些,一直沒有追款,那邊的給的結果也只有一個最初始的版本。笑成登陸郵箱,粗粗看了一下,都是一些平淡無奇的活動軌跡,但其中的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