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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握住門把手的手及時的停住了,他試探的確認了一句,“媽?”
通話器傳來舒雁帶著點奇怪的聲音,“幹什麼哪笑成,怎麼老半天不開門?”
笑成頓時表情有些難以形容,下意識就環顧了房間一圈——
這套房子本身就不大,客廳起居室的方木桌上堆著衛邵歌這兩天列印出來的各種文獻資料,和自己的的一些檔案混在一起。斷斷續續的散落展開著,有幾份疊在一起,壓在一隻pelikan的鋼筆下面,已經分不出誰是誰的,就像是沙發上堆著的幾件t恤長褲,和地上散著領帶襪子,一直延伸到通向躍層的樓梯。
除此之外,這個房間的每一個細微之處,都刻下了另外一個人的痕跡。
也或許是從來就沒有消失過。
一直都在。
笑成壓了壓眉心,一時半會根本掩飾不來,也就兩三秒,他就下定了決心,痛快的拉開了門,“媽,你怎麼……來了?”
然後他說話停頓的原因手裡還提著不少明顯是幫舒雁提著的東西,對他爽朗的笑了一下,正準備騰出一隻手伸出來的——
但笑成也就是那麼頓了一下子,就若無其事的把注意力重新投注在了舒雁身上。
他讓開了一步讓舒雁進來,也沒客氣的幫對方提東西什麼。
畢竟他們本來也就不認識……好吧,勉強算是知道名字,畢竟眼前這個年輕人正是舒雁那個愛心基金會的第一批資助物件。
笑成還曾陪著舒雁入戶考察過,這讓他印象挺深。
畢竟那個地方偏僻不說,還處於b市治安比較混亂的幾個城中村之一。先是開車繞了許久,下車又步行穿過一條七折八拐的巷子,才勉強找到那棟已經和危房差不多的筒子樓。
那次回來之後,笑成馬上就給基金會的執行人交代下去,看住舒雁,以後這種考察絕對能讓他媽一個人去。
當時看到那種情況,舒雁很受震動,幾乎當場就要透過他們家的申請。笑成雖然心裡已經決定要將他們一家設定為第一批資助物件,並且提高百分之二十預設的最高額度——
但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絲毫。
反而顯得有些冷漠。
為此,舒雁下來還說了他好幾次,直到以後提到這裡,還會數落幾句。
老太太經歷了事情之後,就容易心軟。
笑成倒也不是心裡冷硬,而是習慣了不表現出來。
沒有必要麼。
那個年輕人笑成也就是隱約有個臉熟,名字什麼的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了,更不要說別的。
舒雁一進來看見客廳裡亂七八糟的樣子就皺起了眉頭,馬上看了眼笑成,卻沒說什麼,畢竟當著外人面子,總要給兒子留點面子。
笑成看這架勢也不著急去上班了,把舒雁留這兒?一會邵歌下來絕對是兩軍相遇一死一傷。
他快手快腳把沙發和茶几收拾了一下,亂在地上的衣服全都攪在一起丟進洗衣臺那裡,茶几上的檔案也不管是誰的,隨便收拾在一起放在不遠處的方木桌上。笑成弄著弄著就覺得不方便胳膊施展不開,索性把西裝外套一脫,隨便搭在沙發扶手上。
舒雁總算是看不下去了,“你一個人就是這麼過日子的?”說著就幫他把外套好好收了掛在玄關的櫃子裡,“怎麼能亂成這樣。”
笑成就笑道,“我哪裡不省心了,再說,這不是工作忙嘛。”
他讓舒雁坐,轉頭進廚房倒了兩杯咖啡出來,一早上起來剛煮的。舒雁早年走南闖北,生活習慣西化的挺厲害,每天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喝咖啡,不然一天都沒精神。
笑成也沒招呼另外那個年輕人,不過等他端了咖啡出來的時候,對方已經在舒雁身邊坐下了。舒雁就偏頭跟他講話,看起來熟稔得很。
一時間笑成心裡都有那麼點酸。
他還親生的呢,從小到大都沒幾次這種待遇。
不過那人看起來也挺有眼色,看笑成端著東西出來,立馬站起來伸手去接,同時對他朗朗一笑,爽快道,“我來吧。”最後一個尾音還輕快的向上微微一跳。
這回笑成是結結實實的愣了幾秒。
他終於反應過來為什麼覺得哪裡有些熟悉,本來一個幾年前的資助物件,他理應是完全記不起來的。
如果不是他笑起來這麼像是一個人……或者說一個人曾經的樣子。
手上的托盤被直接接了過去,笑成眉毛一動。掏出手機轉身給自己的助理打電話,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