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繃帶,氧氣罩,橡膠手套……笑成被消毒水的味道刺得有些發暈。
護理醫生看他臉色不太好,有心幫他放鬆,先是安慰衛邵歌不存在生命危險,讓他不要太過擔心。隨即又閒聊起來,問他是不是做過醫療培訓,看他剛剛動作都挺專業。
笑成心神不定,卻也明白醫生的用意,勉強集中注意力道,“我父親和愛人都是醫生。”
但是其中一個已經不在人世。
救護車一路風馳電掣,連續闖了無數個紅燈,直接開進了急救大樓,已經早有醫生在門口原地待命了。救護車門一開啟,馬上動作迅速將衛邵歌轉移到了移動的護理床上,直接推進了手術室。
笑成被攔在了外面。
按道理說不會有事。
醫生也說了,沒有傷到肺葉,只要沒有卡到骨頭或者穿過臟器……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會有事。
笑成陡然從長椅上站起來,顫抖著從肺裡吐出一口憋了許久的濁氣。
快步走到了走廊盡頭。
他推開門走到了陽臺上。
早知道招惹到艾氏會造成這樣的局面,他當初——
就應該不顧一切趕盡、殺絕!
管他什麼上面的考量權衡,港島政治生態穩定……就算是觸碰到某些人的底線,礙於他現在的能量,也不會輕易對他下手。
他就是考慮太多了。
總覺得艾氏並不能對他如何。
肯定不會有事。
他撐著額頭,手掌卻不受控制的顫抖。
沒事兒沒事兒。
他反覆對自己說。
他回憶自己跟醫生交代的衛邵歌的病史和藥物史,並沒有什麼遺漏。
不會有差錯。
他這麼想著,卻覺得渾身上下都沒有半點力氣,又好像地面破開了一個無底深淵,吸引著他不斷的墜落下去。
這一次之後,無論如何也要徹底料理了艾氏。笑成努力撐住額頭,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能再因為種種顧及心慈手軟了。他和蔣郭澤做事一向很有底線,不會去挑戰那些既有的規則,當然更不會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
但如果遵紀守法的代價如是,他就必須……做一些改變,儘管他已經是既有規則的受益者。
很快,警察也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
只是手術室的燈還沒有滅,笑成並沒有心思配合對方做備案筆錄之類。幸好這時蔣郭澤正好趕到,將警察接手了過去。
這時候笑成才看見跟在身後的舒雁。
“媽。”他叫了一聲,扶著欄杆站直了身體,頭忽然一暈,他閉了閉眼,“你怎麼來了?”
舒雁走過來仔細看了他一會,嘆了口氣,“邵歌沒事兒吧。”
頭又是一陣發暈,笑成才說了個“沒”字,就是一晃,差點沒站穩。舒雁連忙捉住他胳膊扶住了,“你怎麼回事啊,傷到哪兒了,叫醫生給你也做個檢查。”
笑成才擺了擺手,就聽見舒雁一聲驚呼,“磕到頭了,你自己一路都沒注意到?”
她說著掰過笑成腦袋,黑乎乎的血痂沾在頭髮根上,不仔細確實看不出來,還有兩道順著脖子後頸流了下來,黑紅黑紅,不像是血跡,倒像是什麼汙漬。
這下饒是笑成再說一百遍沒事,舒雁都不可能放心,笑成不肯離開,就找了位醫生過來。結果一看只是破了一塊,並沒有傷到骨頭之類,只是上了點藥。
肯定是沒多大傷口,笑成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舒雁說他都不會發現。
只有後背上,倒是一直隱隱痛麻,好像幾分鐘之前,才被人狠撲到在地上。
那種不顧一切隱隱帶著兇狠的力道,似乎隨著一撲直接撞進了他的身體裡。
直到現在,他全身的肌肉仍舊發燙發漲緊繃。
衛邵歌突然撲上來的時候他就覺得不妙了。
“媽。”他突然拉住舒雁的手腕,“跟你說一個事兒,我和衛邵歌我們倆……”
“行了!”
他的話卻被突然打斷了。
“有什麼話以後再說。”舒雁拉著他指了下手術間,上面的燈已經滅了。
按道理不會這麼快……怎麼會這麼快?
笑成心裡陡然一抽,一種不好的預感瀰漫了上來,讓他竟然不敢邁步走過去。
“怕什麼?”舒雁拉了他一把,竟然當先走了過去。
醫生一邊摘口罩一邊在護士幫助下脫掉最外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