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先生的貓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跟他玩笑,“說的這麼情深意重,該不會愛上我了?”
接連就聽見蔣郭澤冷笑一聲,“別啊,說情深意重誰比得過你?頭破血流就剩一口氣兒了,還只顧著先給自己舊情人發簡訊,還是你本就打算留遺書?”
“什麼只顧著先發簡訊?”笑成給他冷嘲熱諷問的一蒙,偏蔣郭澤神態語氣又嚴重得很,就想坐起來,動作一大,帶著手背上的輸液袋跟著晃了一下,他捉了下藥袋,失笑,“你說什麼舊情人?我怎麼不知道我還有了舊情人了。”
蔣郭澤看他神態表情,似乎全然不明白蔣郭澤在說些什麼。往日若是笑成擺出這副態度,他自然不會深究下去。雖然是朋友,但也沒有凡事追根究底的道理,蔣郭澤極懂得人情世故,自然清楚這個界限。
只是今天這事兒不同以往。
笑成這是玩脫了。
昨晚上他從對方手裡扣出握的死緊的手機,螢幕上就掛著一個生日提醒和一條簡訊傳送失敗的通知。蔣郭澤那會著急聯絡笑成他母親,哪有心思窺探人家*,就在跳出來“是否重新傳送”的“是或否”裡面順手點了個“是”,轉頭去翻通訊錄了,結果什麼都沒翻出來。
等陪著救護車送到醫院,他被告知幸好送來及時,要不然……醫生那個語意未盡的停頓,讓蔣郭澤心裡嚇了一跳。
他知道人的生命其實脆弱得很,但也沒想過身邊哪個人會這麼隨隨便便就走了。他坐那等著開顱會診結果,心裡後怕不已。
笑成這一輩子才剛剛開始,還有那麼多事情沒有做,怎麼能就這麼草草了事了呢他們的公司還沒有開展大中華區業務,他們事業才剛剛起步,他們都還沒遇到執手偕老的人……
他和笑成都是愛玩的性子。
但他有又知道笑成和他是不一樣的。
他小時候家教甚嚴,基本沒有什麼自由的餘地,也才會在成年後獨立出去,一玩開了就不可收拾。但即使玩伴兒換得比領帶還勤,聲色犬馬,花天酒地,他也從來不會越界,不會想去碰那些不該碰的東西。
笑成,卻和他恰恰相反,不但什麼都敢試一試,還更鐘情那些不要命的遊戲。
蔣郭澤以前還沒覺得有什麼,現在卻覺得心裡挺沒譜的。
明明這兩年他們並肩扶持,他卻看不懂對方是怎麼一步步變成這樣。
他以為笑成是放下了。
沒想到車禍重傷,笑成第一個竟然不是撥出求救電話,反而發了條不鹹不淡的簡訊。
呦呵,是挺深情的麼。
他很容易就搞明白這個笑成手機裡都沒儲存的號碼是誰的。
只是可惜了,人家到現在都沒有絲毫回覆。
大約是山裡水上,訊號不好,第一下才沒有傳送成功。早知道那會應該按一個“否”的。
蔣郭澤皺眉看他,“你這兩年玩成這樣,其實都沒忘了他吧我知道你顧忌很多,但至少你現也看清了,你放不下。平日裡福壽永康,各不相干,患難就見真情了?醒醒吧,我還以為你多瀟灑,也不過如此……”
笑成皺眉聽了許多句,終於忍不住了,“我說你究竟是什麼意思?這個他代指的也太廣泛了”
眼見到了這個時候笑成還不願意跟他敞開了說話,蔣郭澤心中不痛快,反問了一句,“還能是誰除了衛邵歌我還真不知道哪個人能得你這麼掏心挖肺了。”
病房裡安靜了一瞬,蔣郭澤等了半天,沒等到對方沉凝不語或是勃然變色。
他嘆了口氣,“我起先也當你真的乾脆利落,能付出一片真心,也能收回得乾乾淨淨。現在看起來哪裡是收回的乾乾淨淨?分明是乾乾淨淨一股腦給了人家,自己邊邊角角都不留。心都掏空了,表面上卻還跟沒事人一樣,這兩年我都當真了,別人呢?”
蔣郭澤話語一頓,他覺得到這裡已經是點到即止了,卻沒有等到笑成的反應。
眉頭一皺,正要繼續開口——
就聽見一句琢磨不定的“哦”
笑成半靠床頭,表情又是平靜又是深思,他語氣探究,又十分認真,“你說的衛邵歌,是哪一個”
蔣郭澤陡然站起來。
一個小時之後,擠在病房裡的腦科專家依次走出來,跟他交流了最後結果。
選擇性失憶。
應激性記憶紊亂。
這下玩大了,他沒想到,笑成真能把衛邵歌不記得。
早知如此,他打碎了牙也不會提一個字的。
再說,笑成也太他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