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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裡出來。
醫生已經確定是選擇性失憶,這種情況並不罕見,頭部受到撞擊之後,在一定時間段內記憶紊亂,選擇性的喪失一部分記憶。現代醫療還沒辦法完全解釋這種機體自我保護機制,更不要說治癒。
醫生給做了幾組測試,笑成大部分記憶正常,有些地方稍有些模糊,關於衛邵歌的則完全不記得。就這種的情況來看,完全不影響他正常生活。
因此也就囑咐了一句放輕鬆,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笑成從始至終表現得都很冷靜,拿過手機不知道在看什麼。
蔣郭澤先是大驚小怪,隨即又有些提心吊膽。
他挺怕笑成問自己衛邵歌什麼,隨便找個藉口也出去了。
其實蔣郭澤挺想不明白的,不就是一校園戀情麼,頂了天了是個初戀,怎麼就能讓笑成念念不忘成這個樣子?蔣郭澤旁觀者清,並不覺得有什麼理由能讓笑成至此。
但終歸是朋友,這話他不可能說,也不該由他說。
他在走廊裡來回走了幾圈,終於還是不放心,逮了個小護士問了醫生休息室在哪裡。護士先沒回答,一臉嚴肅看著他手裡夾著的煙,就要開口——
蔣郭澤連忙從嘴裡取出來捻滅了,往垃圾桶裡一扔銷燬罪證。
然後問清地方,快步殺到了過去。
態度倒是彬彬有禮,“醫生,他這個病具體要怎麼治?您這裡有沒有什麼方案?身體是第一位的,錢不是問題。”
舒醫生剛給自己端了杯熱水,他剛剛下了一臺手術,就被拉去會診笑成的腦片,結果沒什麼大事,回來正準確休息一下。
見蔣郭澤一副十分鄭重的樣子,他端著杯子坐到沙發上,不以為意道,“這沒什麼好治的,你讓他心情放輕鬆,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記起來了。”
蔣郭澤顯然並不滿意這個回答。
舒醫生喝了口水,見他還站在門口,乾脆把手上已經開啟了的醫學雜誌一合,“你是病人的朋友?”
蔣郭澤立刻察覺到對方有了多說幾句的意思,熟絡的笑道,“自然,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
隨即走進去,禮貌的問,“我可以坐這裡嗎?”
舒遠楚倒不好趕人了,他靠在沙發上,“蔣先生,你要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們既然選擇了海石醫院,就要相信我們醫生的判斷,你說是不是?”
蔣郭澤笑道,“這是自然,我完全相信您的判斷,只是畢竟是腦子裡缺了點東西,總讓人不放心。”
舒醫生搖頭,反問了一句,“你怎麼知道記起來就是好的呢?”
眼見蔣郭澤表情一怔,他不緊不慢道,“選擇性失憶是常見的記憶障礙,多是腦部受到外力重擊,導致病人遺忘了一些不願意記起或心理逃避的事物。”
“這是醫學上的定義,當然也不免和心理學有交叉關係。注意到了嗎?是‘不願意記起或逃避的事物’。”
“我們不是患者本人,也不好判斷利弊,因此就算是醫療手段能夠治癒這種失憶,我也會奉勸家屬最好順其自然。”
蔣郭澤出來就有點蒙,他是沒想到笑成會“不願意記起或者逃避”衛邵歌,不說別的,就以笑成的性格,都不應該。
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卻不知情的?
笑成倒是從來沒表現出來……但也未必,以他那個凡事不欲與人言的性子。
蔣郭澤正這麼想著,身後的病房裡驟然響起手機鈴聲。
他擔心笑成睡了,推門進去,就眼睜睜看著笑成接起電話,然後說了一聲,“喂,你是……衛邵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