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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花是誰送的?”衛邵歌點了點櫃子表面,語氣有些漫不經心,表情卻琢磨不定。
笑成看了眼花瓶,正要開口說話,又想起什麼,突然沉默了。
他忽然覺得,他和衛邵歌的關係,好像發生了什麼變化,在他不知不覺的時候。他隱約察覺到了這個變化是什麼。
但又一直不願意將之戳破。
衛邵歌卻沒有放過這個問題,他抱著胳膊走過來,居高臨下看著笑成,玩笑道,“嗨,幹嘛不說話?”
笑成抬頭,對上對方親切的,熱情的,熟悉的面孔。
但是現在看起來,卻又不得不說清楚了。
他想。
即使如此,心下也仍舊是淡淡的。笑成輕咳兩聲,“邵歌,我想問你個事。”
先是安靜了一會,過了片刻就聽見衛邵歌爽快的聲音,“行啊。”
笑成閉上了眼睛,放鬆身體靠在抬起來的床頭,似乎就要睡著了,但在衛邵歌話音落下之後,他馬上就開了口,“衛少,你怎麼看我?”
“怎麼看?”耳邊傳來衛邵歌疑惑不解的反問,且還帶著點無辜,“你當然是我的好兄弟啊。”
笑成輕輕笑了下。
病房裡響起他的聲音,帶著一絲極其細微的諷刺,“那你對我真夠意思,竟然千里迢迢跑來港島就為見我。”
衛邵歌沉默了那麼一兩秒,笑成閉著眼,看不見他的表情,,很快就聽見對方輕鬆的接了句,“那可不?”
“哦,真是這樣?”
笑成仍舊閉著眼,嘴角含笑,問了一句。
然而不待衛邵歌回答,他陡然睜眼,丟擲了下一句,“真是這樣、你會唆使連軒挑撥我和莫珊?”
最後幾個字輕飄飄的落在地上,卻發出轟然的巨響。
令他耳膜炸裂,幾乎聽不見別的。
衛邵歌頓時僵住。
笑成靜靜的看著他,似乎與以往每一次說話時,禮貌的關注的目光別無二致。
衛邵歌試圖要在對方的笑容裡找出絲毫的勉強和冷意。但是沒有,他竟然什麼也看不出來。
笑成嘴唇毫無血色,臉頰也因為失血而格外蒼白,這凸顯得他的眼睛極亮。
他穿著淡藍色的病服,半躺在床上,這本是一個弱勢的姿態,而就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氣勢陡然一振,凌厲至極。
那逼人的氣勢從本應虛弱的身體之中迸發出來,連帶著洩露出絲絲縷縷從未為人所知的陰鬱和狠戾。
這讓他英俊的奪目。
也讓衛邵歌心神一窒。
不是質問,也沒有任何的催促。
他只是在闡述一個事實。
卻在一瞬間剝下了他賴以為存的面具,衛邵歌面無表情站在原地。
也一言不發。
笑成表情是平靜的。
他並非一無所知。
他又怎會真的一無所知?
只是生意場上的遊戲規則讓他習慣於——如非必要,或者有更大的利益,完全沒有必要戳破那薄薄一層紙。
他是真不生氣,因為最生氣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在寧坤暗示他這些都是衛邵歌在背後搞鬼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要揍人。
揍寧坤。
讓他還敢不敢這麼肆無忌憚。
然而寧坤冷靜得有些奇異。
他一項項列出自己這麼說得理由,然後對笑成說,如果你不相信,可以自己去查。
笑成那時候正在跟著導師做課程,同時又兼顧著自己的生意,忙碌極了,根本沒心思去理會這些,聽聽寧坤這麼說,也就是留了個數罷了。
況且就算是寧坤說的栩栩如生,笑成心裡,其實也是不信的。
衛邵歌為什麼這麼做?
衛邵歌有什麼理由這麼做?
衛邵歌這麼做對他有什麼好處?
這三個問題都沒有答案。
笑成就把這事拋在了一邊,他每日都埋頭在導師實驗室,又早已經搬了出去,竟然一直都沒和衛邵歌碰見過。
直到他從莫珊那裡得知了一些事情,在那之前,對於寧坤的話,他都是絲毫也不信的。
那件事之後,他和莫珊再沒說過一句話,直到他有次要交一份表格過去,那個負責人剛好不在,莫珊見到了,問他需不需要幫交?
笑成就說不用了。
莫珊笑起來,就說他幹什麼這麼客氣,是不是還記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