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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一般也會趕在十點之前完成手上的工作,陪衛邵歌吃完東西,洗了澡各自回房間上床休息。如果工作還剩下一點沒有必要特意去書房,他就在臥室開啟電腦繼續工作,衛邵歌則拿本書坐在床頭,一腿盤在床上,一腿耷下去,一邊看書一邊陪他。
房間裡只有鍵盤敲擊和翻動書頁的聲音。
有次笑成弄得實在太晚,他自己完全投入進去都沒感覺到,等全部弄完已經兩點多了。合上電腦蓋子回頭一看,衛邵歌歪著頭已經睡著了。看了一半的《psperdu》翻開蓋在胳膊上,他過去撿起來一看,竟然是原版法文的。他都不知道衛邵歌還會法語?
笑成把書合上放在床頭,彎腰把人抱起來在床上放平整了,蓋上被子,把床頭燈調到最暗,想了想,又完全關掉了,然後繞到另外一邊上了床。
他很快就睡著了,好像他們已經這樣了很長時間,自然而然,讓他習以為常,毫無抗拒。
在這之後,衛邵歌晚上就再沒回過自己的房間。兩人開始還是兩床被子,各睡各的,後來就變成一床,再後來早上醒來常常發現兩人摟在一起。有那麼點衝動也就順手一起解決了。
他們越來越親密,越來越無間。
越來越像這個世界上任何一對情侶。
他們也再沒發生過上一次那樣嚴重的爭執,但是笑成始終記得自己的提議,衛邵歌當然也沒忘,但是他一直都沒有答應。
對他來說,去接受治療,就意味著承認自己是病人,得病了,是病態的。而這對他來說,是最難的。在這之前的二十多年,他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讓自己和其他人一樣,被喜愛,被接納,被認可,他一直認為自己做得很成功,事實也確實如此,他比絕大多數人都來得優秀。
在任何一個人面前,他都幾乎可以打滿分。
但是在笑成這裡,卻只能得到一個不及格。
他幾乎每一次失控都是在這個人面前。
而也只有在這個人面前,他的無懈可擊才無以為繼。
他為此愈加無法容忍,控制不住想要去破壞掉什麼。
而這個時候,總會有人握住他的手。
他覺得他想把眼前的一切全都打碎掉,其實他根本捨不得。
對笑成而言,這樣的生活狀態也是新奇而獨特的。還沒有哪個人像衛邵歌一樣這樣深入的介入他的生活,甚至他的心靈和思想。即使當初是他同意這個人走進來,但那個時候他也絕對沒有預料到他們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在得知了衛邵歌真正狀態之後,反而在無形中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這聽起來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是如此,在真正看到對方並不像自己一直所看到的那樣……完美和純粹,他反而有了更深的……渴望。
森宇目前是他工作的重心。
而他們一直以來致力的,也到了一個必須做出決斷的時候。
那個針對汙水治理問題的官司一直僵持著,笑成都提前有了準備,當然不能讓事情如對方所願。只是對方顯然準備非常充分,他這邊也沒法把事兒甩乾淨,兩邊都是耗著。
但突然之間,一直不溫不火的報道甚囂塵上,鋪天蓋地起來,一下子把這個官司推到了風口浪尖。要不是笑成一向低調,肯定早就在媒體上曝光了一百次。這和他們當初預料的一樣,是森宇的手段,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向那位“某環保人士”。
緙絲廠目前生產還沒有受到影響,但肯定是暫時的。笑成勢單力薄,在輿論上並沒有自己的勢力,但他也沒向景氏尋求幫助。
也就用了一週的時間,他就接到律師電話,說法院那邊勒令他們必須立刻停止生產,配合接受調查,等調查結果出來證明沒問題才能繼續生產。
笑成眉頭緊蹙,卻依舊冷定,答覆就先停產吧。
他和法國那邊簽了兩式合同,一式是約定兩年內優先供應,另一式則分批次簽訂,每一單貨物生產交付之後,當即支付款項,然後再簽下一單。廠子這邊生產一停,就意味著他的資金來源被切斷了。
雖然緙絲收益的資金數額不足以起決定作用,但仍然有很重要的意義,那就是支付他短期借貸的利息。
一旦這邊的收益被卡住,那麼他子銀行那邊的貸款恐怕不能維持太長時間,也就是說,他現在握著的艾氏的股票,也只能持有一定期限——除非他要拼盡一切魚死網破。
當然不。
其實他現在就可以按照計劃將手裡幾隻股票丟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