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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馬上就打了電話過去。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
電話裡蔣郭澤聲音不但沒有絲毫慌亂，反而還帶點笑意，“笑成！”
“蔣先生？”笑成一愣，隨即放鬆下來。
“我們都這麼熟了，這麼稱呼是不是太過生疏？”蔣郭澤故意道，“我可是向你尋求幫助的，蔣先生三個字一出來，我怎麼說得出口？”
他昨天把手機聲音調到了最大，蔣郭澤的聲音也清楚的響在車廂裡。
衛邵歌馬上轉頭看了一眼。
笑成調低了音量，重新把手機在耳朵上，“怎麼回事？”
“我得罪了艾氏，現在要跑路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收留我一陣？”
“艾氏”兩個字馬上吸引了笑成的注意，他坐直身，問，“具體是什麼情況？”
“也就是搞到了點有趣的東西……”蔣郭澤不緊不慢說著，從候機席上站起來，走到面向跑道的巨大鋼骨架玻璃幕牆之下，目光追隨著一架飛機從跑道上衝上雲霄直至消失不見。他轉過身，目光掃視著整個大廳，忽然在入口處看到幾個熟悉的身影——已經跟了他三天了，他早就記住了他們的樣子，話鋒立時一轉，“我覺得你肯定有興趣，有人來，我先掛了。”
“等等——”笑成打斷了他的話，他坐著身體，手指敲擊著膝蓋，“蔣先生還沒說，有什麼事我能幫你的？”
蔣郭澤不由得笑了。
掛機的動作立刻停住，“就等你這句話。”然後他報了一串數字，“這是我的航班號，如果運氣夠好，三小時之後，機場見。”
“機場見。”笑成就說了這麼三個字。
掛了電話之後，他偏頭看向窗外，思考權衡著什麼，右手同時還在把玩著手機，順手隨便按著，開啟了通訊錄，在一個名字上面來回撥動螢幕。
直到身邊傳來衛邵歌的聲音——
“怎麼了啊？”
他漫不經心的問，同時看了眼笑成，“剛那個人是誰呀？”
“蔣郭澤，一個朋友。”笑成簡單的解釋了一下，“港島的，一會到s市，讓我去接他。”他說著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你在前面路口停一下，我下來打車去機場。”
“打的車什麼？這裡很不好打。”衛邵歌開車在一個紅燈前面停住，看向笑成，提議道，“不如我送你過去了。”
“你早上不是有那個……分方向的導師見面會？”笑成低頭編輯著簡訊，“你不去行嗎？”說著抬頭看了衛邵歌一眼。
衛邵歌握著方向盤，直接從十字路口開了過去，然後控制車子拐上了高速路的方向，用一種深思熟慮的語氣，“我覺得可以。”
笑成樂了，把手機螢幕一關，裝進口袋裡，“那當然好啊。”
他知道衛邵歌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導師，這種見面會對他來說可有可無，最多影響一些學科評分成績。
衛邵歌顯然不在乎這個，他更在乎另外一件事。
就比如那個“蔣郭澤”究竟是哪位？他還從沒聽笑成提起過。
然後很快就見到了這個人。
他和笑成吃完早飯趕到機場，剛剛好飛機降落。但這樣他們也等了很長時間——
蔣郭澤是最後一個出來的。
他馬上就引起了衛邵歌的注意。
因為蔣郭澤看見笑成第一句話，就是，“出來有點晚，有沒有擔心我？”
他這麼說倒真沒有什麼曖昧的意思，雖然他給笑成打電話的時候輕鬆自如，但實際上也很驚險，在上飛機之前，他差那麼一點兒就被截住，要不是他反應迅速，現在還說不定在哪兒呢。
蔣郭澤是地地道道的港島人，性情很理智，從不歧視大陸人，也不搞政治戰隊，沒有泛民主傾向。笑成第一次和蔣郭澤見面的時候，就很欣賞他客觀敬業的態度。
只是好像從上一次蔣郭澤打電話來希望成為他的合作伙伴之後，他的態度就改變了許多，對待笑成更像是朋友而不是業主或者委託人。
對蔣郭澤問的話，笑成當然一笑置之，也沒給對方介紹衛邵歌，但也不會不給對方面子，他伸手幫蔣郭澤提了箱子。
這兩個動作連在一起，就會形成一種他們確實很熟，關係也還不錯的樣子。
至少衛邵歌就有這種感覺。
蔣郭澤自然知道笑成不過是客氣，當然禮貌道謝，順便看了眼衛邵歌。
衛邵歌笑容熱情，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
蔣郭澤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