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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了手機。
長長舒出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很快,飛機起飛了。
客廳裡,衛邵歌雙手交錯,抵在下巴上,像是在思考什麼,過了一會,他突然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掏出手機,看了幾秒那兩個未接來電,然後撥了出去。
結果耳朵裡傳來“已關機”的提示音。
笑成下飛機之後,打了的直接趕到醫院。
隔壁的章阿姨接了電話就在醫院大門口守著,一見笑成下車馬上就要抬腳走過來。笑成點點頭示意她不用動,快步走了上去,一走近馬上就問道,“我媽現在什麼情況。”
章琳帶笑成往裡走,同時道,“現在沒事,剛洗了胃,還昏著,醫生說晚上可能會醒,身體狀況都還穩定。救護車來之前我給她做了搶救。”
章琳退休前是護士。
笑成腳步一停,鄭重道,“章姨,謝謝您。”
章琳走出兩步才反應過來,連忙回來拉了他一下,“說這些幹什麼,還不快去看看你媽。”
笑成點點頭,重新抬起腳步,“大恩不言謝,以後……”
“行啦行啦,這些都不忙說。”章琳打斷他,抬著下巴努了努,“快去看看吧。”
笑成嘴唇緊抿,腳步遲疑了幾秒,快步走了過去,推開門,深深吸了一口氣,在病床邊坐了下來。
舒雁安安靜靜的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滿了管子。
笑成目光從糾結的管子上滑落下來,落在舒雁緊閉著的蒼白的面孔上。
舒雁今年剛剛四十五歲,頭髮烏黑,面板細膩,如果除去眉目間揮之不去的一縷憔悴的話……比一般這個年紀的女人顯得要年輕許多。
她並不非常漂亮,但氣質非常獨特。
先鋒派作家的敏銳,江南女子天生的秀麗細膩,三年援邊支教,七年境外記者,所錘鍊出的某種堅硬,奇異的混雜在一起。她的名字從來都不是柔弱的代名詞。
以至於笑成從來都不覺得舒雁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他曾經說過,如果要在笑康和他之間選一個,舒雁多半要選前者。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舒雁卻竟然真的這麼選了。
笑成嘴角動了動,並不想承認自己仍舊有些傷心。
他雙手支在膝蓋上,然後抵住下巴,移到嘴唇,又滑到額頭。
他深深的埋下頭。
他一言不發。
“砰!”車門被狠狠砸上。衛邵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拇指遲疑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他決定先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
“吱——”伴隨著長長一聲剎車聲,金紅的車身一個急促轉彎,直接從馬路上衝進了草坪上,堪堪停在衛邵歌的車後。
“看那麼快做什麼?那小子能跑了不成?”李元彬語調輕鬆輕輕合上車門,這是他的新車,尚處於熱戀期,還寶貝著呢。
李元彬臉上還戴著墨鏡,一副悠閒的做派,慢悠悠走過去。衛邵歌看了他一眼,把手機裝進口袋裡當先走了出去。
“哎……等等我呀。你自己知道地方麼?”李元彬快步趕上幾步,他剛得了新車,心情好得很。抽空打量了一眼衛邵歌,終於察覺到了點不對勁——沒法子衛少心思實在太難揣摩。
“出什麼事兒了?”李元彬問了一聲,同時示意了一個方向,“往這邊。”
這是市郊的某個才剛建起來的工業產業園,還沒有多少廠子入駐,李元彬就打了個招呼,弄了幾個倉庫平時放放東西。只是他自己也是第一次來罷了。
“有事兒和你說關押?”衛邵歌笑起來,偏又帶著點嘲諷的味道。
李元彬頓時就明白過來,保不準真有點什麼事了。
他“呿”了一聲,“這人是怎麼回事?不是你們宿舍的嗎?”
衛邵歌笑了一下,在門口停下了,“大概是我什麼時候得罪了人家吧。”說著示意了一下,“開門吧。”
李元彬也就不問了,心想有什麼馬上也就清楚了,他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說了幾句就掛了,很快門就被從裡面拉開了一條縫,李元彬當先一側身穿了進去。裡面陰暗暗的,只在牆壁最上面開了幾個通風的高窗,頂上吊著幾盞搖搖晃晃的黃色氙燈。開門的是個二十多歲染了個紅色頭髮的刀疤臉,穿著件黑色工字背心,看起來一身匪氣,見了李元彬卻笑得陽光燦爛,“元彬哥。”
李元彬卻沒笑,看了眼或站或坐圍在倉庫中間的那圈人,轉頭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