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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陵摻著悠悠起身站直了,復而再次跪下,也拜了三折;這算作告慰當家主母在天之靈。整個成年禮經過了這一遭見禮初拜,才算是正式開始了。
在座備份最高的肖鵬抬手取出一隻不過一指長還不足兩指寬的紅色錦盒,交予悠悠,道:“今日我終於等到了悠悠你成年了,想我肖家子嗣有你這般波折的著實不多。當年我為你取的字,喚作‘子純’,如今看來果真也適合你。這便是你的第一枚私印,務必收好。”
劍陵起身行至肖鵬跟前,撩袍跪地,代悠悠雙手接下了那方錦盒,答曰:“劍陵代夫叩謝老爺子賜字。”然後迴轉到悠悠身側,與悠悠一同又是三拜。
肖鵬滿意的靠回太師椅上坐正,對肖哲點了點下頷。
又有黑袍男侍兩人,各捧著一面銀盤走上前來;一人盤中五顏六色似是染料,一人盤中長短銀針寒光閃閃。肖哲站起身走出一步來,俯身憐愛的摸了摸悠悠披散下來已然及腰的長髮,輕聲問道:“悠悠,我記得你從小挺怕疼的吧?不過這次可不能哭哦,要忍住啊。”
已經確定為家族繼承人的嫡子成年禮上,按例都要由上代家主於胸前紋上族徽的,雖說肖哲心疼兒子特意請教過專人,也再三練習過紋身的每一條咒語,但是不能使用昏迷咒的話受者還是會具有疼痛感的,故而肖哲有此一問,也溫言安撫著悠悠。
悠悠早已聽肖鵬提起過這一節,知道為了表現出成人的勇氣也不能哭出淚來,堅定而認真的對肖哲一拜,回道:“父親請放心,悠悠不怕痛的。”
肖哲滿意的微笑,伸出雙手一起扶了悠悠和劍陵起身。另有四名男侍立時便抬了一方大靠椅上前,劍陵先行坐下,然後將悠悠拉到自己大/腿/上依著自己跨坐下來,結實的雙臂從悠悠兩肋環過箍住了悠悠的手臂向後牢牢地反制住,最後十指糾纏相握:“悠悠,側過臉,不要看,看了會更覺得痛;受不住了就咬我,嗯?”
悠悠聽話的側開臉,不去看已經被肖哲解開來的衣衫襟口,仍顯單薄的白皙胸口由於緊張而不住淺淺的上下起伏著:“我不怕疼的,才不會咬你。”
肖哲被悠悠明明緊張到不行卻又要嘴硬的可愛樣子給逗得淡淡一笑,輕鬆了不少,抬手順著悠悠削瘦的肩膀將他身上唯一的一件短衫左右褪下,袒露出那身象牙白色面板與其上遮掩不住的道道粉色痕跡。指腹貼著耳際頸線羽毛般輕輕撫下,最終停在左胸那顆微微戰慄的櫻色上。一聲道不清深意的嘆息低聲傳來,抬手、施咒、擇針、取色、下針……
肖哲全神貫注的將早已熟記於心的那幅印記在自己愛子的胸口上飛針刺下,蓮花與薔薇花枝環繞麒麟騰躍圖,最上部是一朵盛開的橄欖綠色曇花……肖家的家徽,肖鵬胸前有,肖哲胸前也有,如今,便要再度刻印在第三代的悠悠胸口了。
看著在銀針下瑟瑟輕顫,滿身溼汗卻果真沒有吭出一聲來的悠悠,身量未足,肢體單薄,儼然還是一個半大的稚氣孩子;若是不說誰人又能想到他過了今晚便是成年人了?
不單只是肖哲,屋內除了安靜垂首的黑袍侍僕們,肖鵬、司徒以及劍陵都對悠悠臉上的每一絲情緒嚴陣以待;生怕悠悠會出現一時不支的情況。不過,好在悠悠是個老實的倔強孩子,紋身使用染料也都是不會真的傷到身體的藥材所制;當悠悠滿身溼透猶如剛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時,紋身終於完成了,發出寶石光澤的曇花紋案在眾多燭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肖哲長長的鬆了口氣,明明是他給悠悠在紋身,他卻感覺比當初肖鵬給他自己紋身還要來的更緊張,當然,成果也是更為喜人的,也不知道是否因為看多了自己的紋樣,總覺得同樣還是祖母綠與銀色的肖家麒麟家徽落在悠悠白皙的胸口上就是比自己蜜色面板上的好看的多呢?
同樣已經渾身溼透的劍陵半攙半攬著悠悠站起身來,對肖哲跪下拜禮;是為感謝族長將家族的榮光交予悠悠。
恭恭敬敬的三拜之後,便又有男侍捧著一襲墨黑色繡銀紋的長披風上來,肖哲這次卻是折回了自己的位置上,由劍陵接過披風為悠悠悉心裹上,再度起身,最後來到了司徒的跟前。
先行鞠躬禮:“弟子今日奉安成年,初謝師尊執教之恩。”然後跪拜,“然當下褪去稚裝,敢請師尊引導夜德,吾當行弟子禮,侍奉尊師啟蒙教化之恩。”
待到悠悠說完,劍陵行至小几上沏茶捧予悠悠,再由悠悠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