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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裡餘,洞右的一座百穴中,松明聲畢剝。本來,松明的火光該是橘紅色的,但在洞穴內,已變成了暗青色,因為這座石穴不是鍾乳穴,沒有任何反光的物體,空氣中也沒有可反光的塵埃,青黑色的岩石陰森森,火光便變成了暗青色的了。
洞穴寬廣約兩丈左右,中間有五六塊座椅形的怪石,坐著六個怪人。兩側,叉手站立著八名雄壯剽悍的帶刀大漢。所有的人全穿了黑衣,僅臉部和雙手是白色的。映著幽暗的火光,似乎所有的人臉,都變成了殭屍的面孔,一個個陰森可怖,神情獰惡已極。
中間並坐的四個人,有三個是和尚,穿著黑長袍,相貌獰惡,臉上瘦削,皺紋密佈,其色慘白。他們就是五臺山文殊道場的惡和尚三煞,年紀都在六十出頭了。
三殘是同門師兄弟,雖是出家人,卻與酒色結了不解之緣。長了個鷹勾鼻的是師兄天殘圓明,鬥雞眼是地殘圓興,滿口獠牙的是人殘圓通。三人中,除了酒色的嗜好相同外,喜歡殺人的興趣也相同。
另一個坐在中間的人,臉色仍可看出帶著暗紅,生了一臉暗瘡,暴牙突嘴,左眼大右眼小,披散著一頭灰色的亂髮,長相委實醜惡不堪。別小看了他,他正是大名鼎鼎的紅紗惡煞範天如,宇內三邪七魔之一。
左面陪坐的人,是隻有一條右臂的老賊獨臂翁施慶。
右面陪坐的,是個年登花甲的老女人,尖嘴薄唇,一雙老眼依然凌厲,陰森森地挾著一根壽星杖。
天殘圓明的目光,落在燃燒的松明上,陰森森地說:“時辰到了,小輩該進洞啦!咱們到前面的禪房去等他。沿途截殺的人如果未能得手,他踏入禪房附近時,未獲貧僧許可不許擅自動手。不然的話,休怪貧僧不留情面。這就走。”
由和尚的口氣看來,他是這兒主持大局的主人,他的行動不受任何人的拘束,而他的決定卻主宰了其他各人的舉動。他在提醒在座的人,別忘了他的主人身份。
紅紗惡煞有點不以為然,介面道:“大師此舉,不是顯得咱們太過示弱了麼?”
天殘圓明冷冷一笑,說:“貧僧一生行事謹慎,決不因無謂的意氣而替自己找麻煩,不因事情容易而大意,因此失敗的次數不多。吳小輩雖是後生晚輩,而施檀樾如此慎重地勞師動眾對付他,顯然非易與,貧僧不敢小看他,認為他將是一大勁敵,因此慎重行事。範檀樾如果希望自行處理,那麼,請便,只是請勿在貧僧的禪房前後三十丈內動手。”
紅紗惡煞淡淡一笑,離座說:“那麼,在下先走一步了。”
“檀樾請便。”天殘圓明含笑同意。
地殘圓興也笑道:“範檀樾如能成功,咱們便省了不少事啦!反正咱們已收下了施檀樾的厚禮,而不必親自動手,不勞而獲,似乎有點過意不去。貧僧預祝檀樾馬到成功,阿彌陀佛。”
紅紗惡煞陰陰一笑,舉步向外走,說:“在下如斃不了那小輩,從此不再逗留中峨山。”
說完,舉步一揮,帶著旁立的八大漢出穴揚長而去。
天殘圓明向眾人示意,緩緩出穴進入黑暗中。
禪房,其實也是一座洞穴,寬廣約三丈餘,已是相當大的穴中之穴了。這是一座鐘乳穴,似乎從上面垂掛下百十盞巧奪天工的琉璃寶燈,映得燭光幻化得五顏六色,光閃閃像是水晶宮殿。
洞兩側,設了兩座雲床,朱羅衾枕華麗奪目,滿洞生香,居然有女人的妝臺,和女人用的衣物等用具。賊和尚一生離不開酒色,原來後面另有一座後洞,裡面藏著來路不明的八九個美貌女人,做他們的奴婢,也是他三人的洩慾器,在這不見天日的洞穴中,任由他們無法無天為非作歹。
除了後洞之外,右側方設有一座秘門,門內是另一座石洞,那是天殘圓明的禪房,與這一面的洞穴情調完全不同,似乎一是天堂,一是地獄。這一面點燭取光,天殘的禪房卻點的是油筒火把。
天殘圓明的禪房另有洞口,這座秘門僅是他進入後洞找女人洩慾的通道而已。
賊和尚帶著同伴從禪門進入他自己的禪房,眼後光線一暗,秘門閉上之後,只有暗青色的火把光芒了。
這是一處極為可怖的地方,洞寬廣約有五丈左右,高亦有三丈,足以容納百人。其中怪石如林,奇巖怪石宛如猿蹲虎踞,如魅似妖,底部已插了一枝火把,顯得光線幽暗如同鬼火,怪石投下參差凌落的陰影,乍看上去,似乎鬼影憧憧,陰森可怖,像是突然處身在陰曹地府中一般。
火把的側下方,是一座天然形成的石床,倚壁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