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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溪?鏡軒?好熟悉的名字,可是葉荃竟然總是想不起來在哪裡看見過它們,雖然他熟讀《三國演義》,可是也只是粗略瀏覽,記得一些人名已是不易,要再記得地名,那葉荃早去選擇做個學者,而不是廚師了。
戰馬已經失去,但,還好的是,葉荃的力氣差不多已經恢復,白天被徐庶帶著飛了大半天,只感覺肌肉有點冰冰的涼意,雖然他是被一團奇異的火焰包圍,但是他的身體從來沒有欺騙過自己,在火舌的舔舐下,連肌肉的痠痛也一一化開,那種感覺,就如同鳳凰浴火重生一般。
月色就像純白的牛奶,不知道是霧氣還是什麼,反正,葉荃的眼前是一片濃重的乳白。
夜深了嗎?是吧,不然怎麼在夏日還會有如此涼爽的風呢?但是不對啊,夏天的夜晚怎麼會起這麼大的霧?葉荃突然醒悟過來,不再盲目地朝前快步走,而是原地轉了轉,打量了一下週圍的地理環境。
雖然霧氣折射著柔和的月光,也很是漂亮,但是,連指明方向的月亮也被濃重的霧水阻攔在視線之外,這就有點蹊蹺了。
葉荃越想越不對勁,再往深裡走了幾步,霧氣濃得已經讓葉荃不得不探腳向前摸索著前進。
雖然身體裡並沒有向葉荃傳來危險的訊號,但是,如此詭異的濃霧,卻讓葉荃全身的肌肉都緊張起來。
朝前進還是向後退?
這種霧肯定不是自然現象,至少季節不對,那是人為的?前天剛殺了張梁,難道張角就追到了自己?
葉荃討厭這種把自己當做玩物的行為,嘴上不禁小聲咒罵:“媽了個八子!”
既然是人為,自己就是向後逃也不一定能夠回得去呀,那就只有向前了。
葉荃的拳頭越捏越緊,身為一個21世紀穿越到這裡並且理智健全的現代人,他明白,人的兩隻腿其實並不是等長的,在不辯方向的濃霧中,非常容易走個大圈,再回到起點的,而真正困擾人們的不是體力問題,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打轉,身體沒有崩潰之前心理就已經垮得不行。
要走出這片迷霧,葉荃有個笨辦法,但是不知道有沒有用,反正,試試吧。
葉荃乾脆就閉起眼睛,朝前探出腳步,感覺朝前,向前走完十步,就斜著向右再跨兩步,一步一步地朝前挪動。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耳朵邊的蟲鳴聲竟似已經漸漸弱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陣陣的蛙鳴。
鼻間那種因為乾燥的塵土引起的瘙癢的感覺豁然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淡的青草腥味,和著溼潤的霧氣瀰漫在葉荃的周圍,葉荃心裡估了一下,剛剛好像走了有大約兩個小時,就是說,現在的時間大概要到凌晨的一點鐘到兩點鐘之間。
葉荃強忍著想睜開眼睛的**,繼續朝前十步,朝右斜跨兩步,走了不到百步,腳向前探的時候,腳尖突然有鞋子被浸溼的感覺,水窪?葉荃已經不能在亂閉眼睛了,他還是旱鴨子,別大意之下鑽水裡,那可就一點都浮不上來了。
果然是有條河,並不寬,應該感覺上說是那種略比小溪要大,但是霧氣之下,還是看不見它的對面。
據說,只要在叢林裡迷路了看見水流,追著水一直走就可以走出叢林,那霧氣裡,遇見這麼一條不大不小的河,到底是機會還是不幸呢?
分明是考驗葉荃的耐心,如果真的是張角一夥做的手腳,那葉荃真的從心底裡鄙視他,你可以折磨別人,看著別人在你的法術力漸漸失去活下去的信念,但是你碰到的是我,我葉荃即使被你玩死也不甘如此窩囊!
於是葉荃不再用之前的笨方法,乾脆就順著水流上游接著走下去。
肚子已經開始不停地咕咕叫,和水草間的蛙鳴聲恰好相應和,葉荃搖搖頭,他真的有點不明白,如果張角或者他的手下再不出現,那慢慢地霧氣就要被晨曦的陽光所驅散了。
在檀溪的另一邊一間農家茅屋中,坐著一個手拿浮塵靜靜休息的中年文士,當,黎明的第一縷曙光射進他的屋子的時候,他醒了過來,嘴角彷佛總是翹起,帶著一點與世無爭的微笑,淡淡地自言自語道:“耍他也夠嗆了,讓他過來吧。”
嘴上是聲音,手上也沒有閒著,扯過身邊案几上的兩張宣紙,寫上幾個字折成一隻活靈活現的仙鶴,手掌朝前穩穩地一伸,紙鶴竟然翩翩煽動翅膀,飛出窗外。
“師弟們,咱們的小弟弟來了,呵呵。”
“奶奶的,這到底哪裡是盡頭?”葉荃心裡都有點開始焦躁,他雖然自小從別人的嘲笑中訓練了太難得的忍受,但是總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