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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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太明白她近日來層出不窮的新詞兒,想來是那個世界的說法,仍一本正經地看向她,“你這個時候自然要小心些。”
她笑笑,“你越來越把我當個弱女子。”
“難道你不是?女子不是生來就該被男子保護的麼?”他其實怕她大病初癒,腹中胎兒不穩,才如此謹慎小心。
她怎會不解申屠嘉的好心,剛想說保護過度未必就好,只聽一個脆生生的嗓音道,“老伯伯,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原來是個年紀尚幼的女娃子,生得明眸皓齒,甚是美麗。看她憤憤不平的樣子,似乎下面還有話說,那神態天真自然,毫不造作,雖打斷了二人談話,但絲毫不惹人厭煩。
“小柔!”她身邊的少年站起來,忙向二人施禮,“老人家請別見怪,我代她向您兩位賠不是啦。”又拽那名喚小柔少女的袖子,示意她坐下。
這一照面,反倒讓木蘭驚喜交加。這身長玉立的英俊少年,不是她闊別已久的小弟花雄又是誰?
花雄也覺得這位“老婆婆”十分面善,不由得多望了幾眼。
這廂小柔掙了幾掙,終拗不過花雄,只得回去坐下,重重“哼”了一聲,把頭扭過去不理他。
花雄只得又好言好語地去哄,看的木蘭二人會心一笑,均想,“從什麼時候,這半大小子也到了談情說愛的年紀?”
那小柔雖總愛和花雄鬧彆扭,卻也是個直來直去的脾氣,不一會兒就好了。走的時候,還拿手帕包著些新鮮果子給木蘭,“婆婆,剛才是我不好。這些果子是剛摘下來的,送給您嚐個鮮!”卻是看也沒看那個“女子不是生來就該被男子保護的麼”的申屠嘉。
“兩位老人家,我們先走了!”花雄唯恐她再有什麼“不當”言論,忙拉著她離開。
木蘭滿面微笑,看著小柔越來越喜歡。申屠嘉見狀便道,“這位小哥請留步,借問前面的村子可有位姓花的人家?
午間的日頭那樣好,最適合在泥牆上玩影子戲。可她的伴兒自從陪那對老夫婦進到堂屋裡去,就再沒出來。
小柔百無聊賴地坐在門檻上,有一下沒一下拔著牆角里冒出的幾根雜草,心裡想,“臭大雄,你再不出來,我就……”至於這個“就”怎麼,心裡還有點猶豫。畢竟要學村頭那對冤家,明明心裡都有彼此,卻存個老大疙瘩,弄得雞犬之聲相聞,卻老死不相往來,好不悽慘。要是讓她以後不再見花雄……怎麼捨得?
這時聽到堂屋的門響,隱約傳來花雄的聲音,“姐,我的事從來不瞞小柔的。”
她聽了嘴角微翹,卻仍忍住了不回頭。心裡卻在琢磨,姐?難道花雄大姐回孃家了,可院子裡也沒看到他姐夫的那頭脾氣倔強的毛驢呀?
有人走過來,到她面前。青色裙腳讓小柔意識到這不是花雄,才抬起頭來,卻呆在了當場。
那是個美麗又不失英氣的女子,一雙濃眉斜飛入鬢,雙目靈動異常,直透人心。
以目下的審美觀而言,這樣的女子似乎過於強勢。但在小柔看來,卻絲毫無損於她作為女人的魅力。
“你是……木蘭姐?”她本能地猜道。
青衣女子笑了,如和風拂面,水波盪漾,那樣的溫暖親切,“小柔是吧?你可以跟著花雄,叫我二姐。”
就這樣簡單一句,卻叫花雄驚訝地看到,從不臉紅的小柔,竟悄悄低下頸去,連頸根都染上了粉暈。
他抬起頭,敬佩地看向木蘭。後者則笑著推他,“我帶小柔進屋,你先去大姐家捎信兒。”
花雄這才如大夢初醒,忙點點頭去了。
閤家人見面,端的是悲喜交加。喜的自然是木蘭“死”而復返,悲的卻是聽她細說原委後,心傷離別在即。
母親第一個捨不得,“木蘭啊,木蘭……你就非走不可?”
慈母淚光涔涔,竟令她哽咽難言,“我……”懷中的明光玉那樣灼燙,似乎帶著其自身的宿命,在警示她,你並不屬於這個世界。
可她那樣捨不得。
捨不得這裡的家人,捨不得那些共經生死的戰友,還有……他。
大姐和小弟沒說話,可那目光也是無言的挽留。唯有老父沉默半晌,才突然放下一直叼著的煙槍,嗑嗑裡面早已熄滅的菸灰,說,“你們就讓她走吧。”
母親和大姐終於忍不住痛哭起來,小弟也背過身去,肩膀微微顫抖。父親粗糙的大手撫上她頭頂,“木蘭,你想做什麼就去吧,別擔心我們。”
木蘭將臉伏在父親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