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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女同事也是一愣,隨即破罐子破摔,乾脆當沒看見,徑自仰頭越過林耀景便拉門走人。
林耀景被那女同事擦著肩頭撞過去,手臂微微有些疼。林耀景揉了揉肩,拉門走了出去,對著門口大大的半身鏡,林耀景深呼吸,有些艱難,卻還是緩緩揚起嘴角。
“林耀景,你可以的!”然後,轉身,朝著大廳大步而去。
任意靜靜看著林耀景漸遠的身影,微微蹙眉,知道那身影消失在電梯口。轉身去開水龍頭,忽然看到水龍頭上方,鏡面上有一個水滴畫的笑臉,水印還沒幹,歪歪斜斜的,看上去笑得沒心沒肺,很像……當年的林耀景。半晌,任
意猶自揚唇笑了,好像回到了遙遠的記憶,那記憶裡只有快樂。對著鏡子將鬆掉的領帶拉緊,任意朝著大廳走去。
結束所有行程已是三天以後,去機場的路上林耀景坐在副駕駛座,從照後鏡看後座GG正忙著整理自己的手提,旁邊任意在閉目養神。
這些天,他是真的太累了吧。林耀景慢慢移開目光,從手包裡取出好些天都沒有開機的舊電話。一開機,一長串未接提醒和語音留言就接踵而至,林耀景趕忙按下靜音鍵,一條條看著來電提醒,有三個是劉卯打來的,其他的,全是出自同一個人,沒有署名,她卻牢記在心的號碼。
最後一條資訊很長,發到她手機時已經被折成了兩條,林耀景緩慢地一個字一個字看著。她已經不會像一開始那樣,接到這樣的訊息會不知所措,會緊張。她只是靜靜的看,沒有遺漏一個字,看完又平靜地刪除。
長長呼了口氣,林耀景再度關機。用任意給她的手機發了條資訊給劉卯,便把原先的手機再度關了機。
抬眼間,眼神和任意在照後鏡不期而遇,只是淺淺一眼,剛剛建立的平靜,又被打亂。林耀景匆匆別開眼,徑自翻看起手裡的資料本。她不知道自己又刻意和任意保持了些距離,他有沒有發覺。
玩火自焚的道理她懂,既然當初已經決定孑然一身忘記該忘記的,那麼就應該努力去做到,即便心裡再有多少的期待和不捨,她都得把它們壓下。
為什麼要重蹈覆轍,林耀景失笑,她討厭自己在他面前這種綿軟又猶豫不決的性子,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他,只是他,總是能讓自己一直的倔強和堅持在一瞬間土崩瓦解,她已經錯過一次,不想再錯。
曾今放下的錯,已經不可收拾,她不想再火上澆油。林耀景,既然這次也是一樣,一樣記不得昨夜發生的事情,來不及想自己是怎麼又一次淪陷的,那麼就這樣吧,不去想,不去回頭,讓一切都到此為止。
輕微的顛簸過後,飛機漸漸趨於平穩。
“在想什麼?”身旁任意的聲音打亂了林耀景的思緒。
轉過頭看著窗外的雲層,林耀景只是微微揚了揚嘴角,“沒什麼。”原來刻意的疏遠,忍住不去看那個近在咫尺的人,真的很難受,難受地讓她感覺不到被牙齒把嘴唇咬紅的痛。
任意聞言只是徑自安靜地閉眼,不再說話。飛機上,安靜的讓林耀景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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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露桃花,目光渙散……唔!你這趟差,出得很有故事嘛!~”對坐劉卯一副神婆相,賊忒兮兮盯著林耀景掃了一圈又一圈。
“渙,渙散嗎?哪裡渙散了,我很正常的好吧。”林耀景一杯咖啡差點沒一口乾了。
“那你緊張什麼,嗯?”劉卯挑眉賊笑,一張瓜子臉越逼越近。“別編!撒謊的人一輩子都繳不夠房租!”
“好吧,我又睡了他一回。”林耀景還是把一整杯咖啡幹了,“來吧,盡情的打擊我吧,說得越難聽越好,e on!”
劉卯滿頭黑線夾著汗,“你……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笑麼?我也覺得好笑,笑吧笑吧。”她就知道會是這個場景。
“孽緣啊,你說說你,一開始矜持個毛呀?啊?這樣多好,奔放的撲向任老師,普天同慶啊舉國同歡!哈哈哈哈!”
“笑吧,我以後都不會再靠近他了,不會了。”林耀景用勺子攪著空了的咖啡杯,發出清脆的撞擊聲,“以後都不會了……”
劉卯看著林耀景,一下收了笑聲,“怎麼了?妖精?”
“我已經想好了,從今往後都只把他當做上司,沒有任老師也沒有那個傻裡吧唧的林耀景。”林耀景咬了咬嘴唇,笑得有些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