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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中央那來往纏搏的兩人兩騎中,那匹毛色雪白,配備華貴、氣派的神駿高頭健馬上,坐著的是個玉面朱唇,俊美異常的白裘美少年,他,顧盼之間,嬌寵流露,十足地豪門大少爺模樣。
那另一匹毛色漆黑,裝飾之華貴、氣派,且有過於白裘美少年胯下坐騎的那匹健馬上,是個俊美也不亞於白裘美少年的黑裘少年,只是,那白裘美少年滿面正氣,俊美之中不脫公子哥兒們的柔弱和嬌嫩。
而那黑裘少年則目光陰鷙,邪而不正,森寒逼人,在俊美之中,卻帶著一般江湖人特具的剛強幹練之氣。
兩者一比之下,白裘美少年,能予人一種柔弱得可憐的感覺。
同時,很明顯地,那黑裘少年的一身武學,要比白裘少年高得多,而且他還未盡全力。
饒是如此,那白裘美少年已然額頭見汗,漸落下風。
朱漢民眉鋒微皺,回顧身後要飯化子,道:“閣下,你該認得,這兩個是……”
要飯化子截口說道:“自然認得,那白馬上的,是德貝勒的寶貝兒子,玉珠玉貝子,那黑馬上的,則是和坤的兒子和天仇……”
“和坤的兒子?”朱漢民訝然說道:“和坤的兒子不是那被當朝招為額駙(駙馬)的丰神殷德麼,何來這個和天仇?”
要飯化子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他是和坤的兒子沒有錯!”
朱漢民沉吟了一下,道:“在你閣下這行家眼中,他兩個,誰強誰弱?”
要飯化子道:“你閣下武林第一,豈不比我更高明?”
朱漢民淡淡說道:“過份的謙虛,會有損你丐幫北京分舵的威名!”
要飯化子陡挑雙眉,道:“玉珠家傳武學,雖稱不凡,卻難與那和天仇功力足列武林一流高手的武學抗衡,如此而已!”
“夠了!”朱漢民揚眉笑道:“扼要,中肯,英雄所見略同。”
要飯化子望了他一眼,忽地說道:“閣下,眼前是千載難逢的進身之機,錯過了這回很難再有下回的,無論幫幫哪一個,你閣下都不愁……”
“對!”朱漢民輕擊一掌,笑說:“多謝提醒,以閣下看,我該幫哪一個?”
要飯化子冷冷說道:“和坤一身統攬軍政大權,是弘曆面前灸手可熱的大紅人,要幫你該幫和天仇了,那準保你求官得官,求……”
朱漢民沒等他說完,突然舉手一拱,道:“他日若有飛黃騰達富貴之時,定不忘閣下今日給我的指點!”
一笑轉身,向著正陽門前鬥場行去。
要飯化子直了眼,也氣白了臉,狠狠地一跺腳,飛閃不見。
朱漢民根本不理要飯化子,他揹著手,瀟灑邁步,直趨鬥場,遠遠畏縮在街道兩旁屋簷下的百姓,都為他暗捏一把冷汗,轉眼間他已走近鬥場三丈以內。
那排列在街右的十餘名黑衣大漢,根本就像沒有看見他一般,全神貫注鬥場與對方,看他都未看一眼。
而那站立街左的一群錦袍大漢中,卻突然響起一聲叱喝,越眾馳過來兩人兩騎,近前雙雙控韁,兩匹高頭健馬昂首長嘶,前蹄揚起,居左一騎上大漢神色兇橫地喝道:“窮酸,站遠些,這兒也是你近得的?”
朱漢民神色泰然,淡淡笑道:“你橫什麼,正陽門前打架,驚動了大內,那還得了?我還沒有問你們的罪呢,給我閃開!”
兩名錦袍大漢平日裡驕狂不可一世,哪吃這一套?那居左的一名怒笑說道:“大膽的狂民,你是找死?”
與另一大漢同時一帶坐騎,前蹄齊揚,猛向朱漢民頭上罩落。
朱漢民雙眉微挑,笑了笑,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你們永遠不知天高地厚,你們也永遠會以為百姓們善良可欺!”
身形微退,雙掌並探,正好托住兩匹健騎兩隻鐵蹄,接著雙腕微振,人翻馬仰,兩名錦袍大漢高鞍飛起,砰然兩聲摔落街道旁,滿身雪泥,狼狽不堪,躺在那兒直髮愣!其實,這下摔得不輕,他倆一時也站不起來了。
就這麼一手,這麼輕描淡寫的一手,立刻鎮住全場,那馬上惡鬥的兩位,也不打了,各帶坐騎,退往一旁,四道目光盡射驚駭詫異,向著朱漢民投射過來。
驀地裡,一聲大笑震人耳鼓,只見那街右前列五名黑衣大漢中那居中的一名,仰天大笑說道:“痛快,痛快,摔得好,摔得好!”
那街左十餘錦袍大漢中陡傳兩聲冷哼,兩名錦袍大漢策馬欲出,那和天仇卻突然伸手一攔,目注朱漢民,道:“閣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