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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
德容臉色一沉,道:“鮑大人,這又為了什麼,是什麼意思?”
鮑天和身形一震,頭垂得更低,忙道:“貝勒請息怒,卑職奉命行事,事非得已,萬請貝勒德……”
德容截口說道:“我知道你是奉命行事,不然你不敢深夜帶人圍我貝勒府,我只問你,這是為了什麼?”
鮑天和道:“稟貝勒,卑職奉命,請貝勒賜下謀反叛逆!”
德容臉色一變,冷笑說道:“鮑大人,我這貝勒府中,誰是謀反叛逆?”
話雖這麼說,心中可著實鬆了一口氣,因為顯然地,宗人府並不知道朱漢民的真正身份,要的只是謀反叛逆,要不然不但連累了九門提督,便是他這個貝勒也擔當不起。
鮑天和一哆嗦,忙道:“卑職不敢,此人並不是貝勒府裡的人!”
德容道:“那麼,鮑大人是指我窩藏謀反叛逆?”
鮑天和又連稱不敢,道:“您息怒,這個人聽說是珠貝子新交的朋友,有人看見他進入貝勒府,珠貝子也許不知道他的身份……”
玉珠要插嘴,德容一擺手攔阻了他,道:“鮑大人,你知道,玉珠的朋友很多,都是內城裡的人,不知鮑大人指的這個人,是個怎麼樣的人?”
鮑天和道:“稟貝勒,這個人是個年輕的書生……”
德容截口說道:“鮑大人聽誰說玉珠交上了這麼一個朋友?”
鮑天和道:“稟貝勒,卑職斗膽,正陽門外的百姓都看見了……”
德容道:“我問你鮑大人,是聽誰說的?”
鮑天和乾咳了一聲,道:“這個,這個……”
“這個”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德容冷冷一笑,道:“鮑大人,你要是說不出個人證,可別怪我摘你的頂子,要你的腦袋,你知道這個罪不輕,宗令他也得講理。”
鮑天和一哆嗦,差點沒跪了下去,忙道:“貝勒開恩,是和相府的人說的。”
德容立刻明白了八分,他橫了玉珠一眼,然後又目注鮑天和冷笑說道:“好個和坤,他今日在朝害文,明日在朝害武,如今害來害去竟又害到我的頭上來了,代勇,備馬,我去問問他去。”
代勇轟雷般應了一聲,腳下卻未動,顯然,他也知道這位貝勒爺是有意嚇嚇這個鮑天和。
果然,他一聲方自應出,鮑天和便砰地一聲爬伏在地,連叩響頭地道:“貝勒開恩,貝勒開恩……”
真難為了他,地上都是堅逾鋼鐵的青石。
德容冷冷一笑,道:“怎麼,你不讓我去?”
可憐鮑天和已然額青頭腫,他還得叩:“卑職哪敢,只是您開恩,卑職這小小前途,這顆小小的腦袋……”
德容冷哼一聲,道:“好,我不難為你,明天我找宗令說話去,代勇,送客!”
代勇應了一聲,揚聲說道:“鮑大人,請吧!”
這下鮑天和可又大大地為難了,戰戰兢兢地爬了起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額頭上見了汗,正自進退失據——
忽地,適才那名黑衣漢子又飛步跑了進來,近前施禮道:“稟貝勒,宗人府右宗正到!”
鮑天和神情為之一振,臉上陡現喜色,忙舉袖擦汗。
宗人府中除了那位爵位親王的宗令及左宗正外,就數這位右宗正了,論起來,不比德容他這位貝勒小。
德容眉鋒一皺,剛擺手一聲:“有請!”
青石小徑上步履聲響,大門方向那夜色中已走過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頭戴雙眼花翎,裝飾整齊的官兒,中等身材,長髯五綹,只是面目陰沉得很。
他身後,緊跟著四名帶刀護衛。
有道是:“不怕官,只怕管”,要論那頂子上的金眼花翎,此人還要比貝勒少上一眼,可是此人是宗人府的宗正,是專管親貴那個衙門的副主管,可不能不應付應付。
德容不好站著不動,剛要迎下石階,那位官兒已然笑吟吟地拱手施了禮,打著哈哈說道:“卑職未等貝勒見召便進了府,魯莽之處,當面領罪!”
德容淡笑還禮,道:“豈敢,倒是德容有失遠迎,宗正海涵!”
寒喧既畢,德容要往大廳讓客,那位宗正忙搖手說道:“不必了,不必了,宗令還在等著卑職回去覆命,卑職不敢多待,打擾片刻便要告辭了。”
德容也末強讓,笑了笑道:“宗令既派鮑大人前來,何必再命宗正跑上這一趟!”
那位右宗正捋著鬍子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