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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顯身,或許人家看過了洛環玉包袱裡的物事,已然仙蹤渺渺。杜半山只能賭一賭那位青袍少年,他既然能輕描淡寫的化解白袍終南修士的暗招,說不定就是自己這邊的救星。
申時末到戌時半,酒樓前堂依舊是忙忙碌碌。不過今天順平酒樓不到戌時末就打了烊,大門和側門一齊合攏,外面早早的掛出了寫著“客滿”的木牌子。
老康掌櫃、老吳頭兒和念娘依舊坐在南邊精舍前面,三人擺了個茶臺,正心不在焉的喝著茶。戌時一過,果然有了響動,北面酒樓房頂上黑影一晃,有人輕飄飄的落進了後庭院裡。
三位高手神情一凜,對望了一眼,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謹慎。老康掌櫃把空茶杯在指尖轉來轉去;老吳還是拿著他的成名兵器斷水刀,在默默的拍著蒜頭;念娘左右手各拈著兩支刺血籤,鐵籤尖兒上挑著金銀絲線,正繡著一方錦帕。
他們三人如此嚴陣以待,是因為方才那條人影雖只一閃而過,但藉著月色,三位高手都已然看得真切,這摸進順平樓後庭院來的人,正是對街小藥店的掌櫃,江湖人稱“妙手閻羅”的賀二孃。
以賀二孃那出神入化的一身功夫,三位高手自知即便聯手一戰,要想令她知難而退,也得大費一番手腳。
可賀二孃進了順平樓後庭苑,卻並沒有直朝南邊精舍而來,她輕車熟路的走到了那位白袍終南修士的小院前,抬腳在地上輕輕跺了數下。
“吱呀”一聲,院中小木屋的門開了,雖沒人說話,可賀二孃卻毫不遲疑的走進了小木屋中。
“仙師,這是今年收到的靈藥,還有幾樣來歷不明的古怪藥材,一併請仙師過目。”賀二孃取出一個扁木匣子,放到白袍終南修士面前開啟。
匣子不大,裡面用軟木板隔成了九宮格的樣子,每一格都放著一些藥材。這匣蓋一掀開,登時就有股摻雜著靈氣的淡淡藥香升起。
白袍終南修士看了看木匣子裡的九種藥材,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揮袖將木匣子收了去。他翻手扔出一個小小的玉瓶,落進了賀二孃的掌心。
“拿去吧,這些丹藥當夠你用的了。”
賀二孃接住玉瓶,小心翼翼的拔出瓶塞,嗅了嗅藥氣,又朝瓶中細細看了一眼。那白袍終南修士見賀二孃當面就檢視玉瓶中的藥物,臉上閃過一絲不愉。
賀二孃微微皺眉,遲疑了好半晌,才小聲道:“仙師,那幾種靈藥可是頗為難得的,其中還有一截成精首烏的主莖,煞是珍貴。這區區三顆養元丹,對在下的效用已經不大。仙師可否念在二孃尋藥殊為不易的份上,今年改賜別種靈丹,或者再多賜下幾丸養元丹?”
那白袍終南修士把眼一翻,將袍袖一抖,那扁木藥匣子就被他摔在了地上。白袍修士冷冷的喝斥道:“你以為你找來的這些爛草根,能抵得上我給你的三顆養元丹?笑話,成精首烏的主莖算什麼靈藥?就算我餵給終南山門外看門狗,那畜生都會嫌其粗劣,棄之不食。你若找得到成精首烏的軀幹頭顱,我可能一時大發慈悲,再多賞你半顆養元丹。人心不足,你們這些凡俗中人最能招人厭煩,休要在這裡討價還價,你要是惹惱了本座,明年就自去終南山五味谷外跪求藥渣吧!”
對面的白袍終南修士放出一道沉凝的氣勢,壓著賀二孃身子一顫,險些就要跪倒在地。她垂著頭,眼中雖暗暗閃過一絲怨怒,但臉上還是強撐一副殷勤的笑容。
賀二孃朝那白袍終南修士欠身道:“是我錯了,仙師恕罪。二孃這便告辭。”
白袍終南修士冷哼了一聲,閉目不再言語。他等賀二孃退步出了屋門,走到籠罩小院的靈陣之外,便揮手將屋門重又合攏,然後小心的拾起了地上的扁木藥匣子,開啟驗過裡面的藥材並未被摔壞,再一臉慎重的收了起來。
賀二孃走出幾十步外,轉頭看著白袍終南修士的小院,滿臉怨毒的低聲念道:“雞鳴狗盜之輩!老天真是瞎了眼,居然讓這種人修成了道法,怎麼不降下一道劫雷將他劈成焦炭,清理了這等仙門中的渣滓。”
恨恨的咬了咬牙,賀二孃將手裡的小玉瓶收好,腳尖一點地,人如離弦之箭,朝著南邊的精舍疾撲而來。
第二百五十三章 武鬥妙,法鬥玄
且說賀二孃展開輕功身法,人如灰雁般,落到了南面的精舍前。抬頭一望,見到順平樓的掌櫃老康、街口麵攤兒的吳老頭和吟春苑的老鴇念娘皆坐在精舍門口的茶臺邊,正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看。
賀二孃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的神色,她也不說話,靜靜站在三人面前一丈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