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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劍尖,已然離他胸口不足四尺。要知道兩人相隔足有一丈開外,邢天手執劍器發招,但他的手臂就好像突然拉長了一般,真真切切的把劍鋒直刺了過來。
劍尖猶未及體,俞和卻覺得自己胸口玉堂穴上,彷彿已經被捅開了個透心涼的孔洞,森然寒氣由前心直貫背脊。
腳下不由自主的倒蹌了一大步,俞和振作精神,鼓足十二成真元,雙掌齊齊握住曜華劍的劍柄,口中大喝一聲,沉腰擰臂扭腕,自下而上的撩掃南明離火劍。
耳聽見“嗆”的一聲大響,俞和只覺得自己像是拿著一根三兩枯枝,卻掃中了一尊萬斤鐵巖,那反震回來的力道無比沉實剛猛,震得他兩手手腕發酸,手指發麻,掌中的曜華劍險些就要脫手墜落。
膝蓋忽一軟,他頹然跌坐在地上,見左右手的虎口處,已然是鮮血淋漓。
強壓下湧起的逆血,俞和抬頭再看。就見那邢天單手握劍,人在五尺之外,依舊保持著踏步直刺的動作。他那柄蜀山神劍南明離火懸凝在半空,既不再朝前刺,也不收勢撤回,雷芒流溢的四尺長劍彷彿就是烙鑄在了虛空中,萬古不動。
自己以十二成功力反斬過去,居然沒有將南明離火劍撼動分毫?俞和有些難以置信,再看邢天嘿嘿一笑,輕輕巧巧的翻腕收勢,依舊退到一丈五之外,說道:“是四御大帝的法劍麼,品質端的不壞!原來你小子還修了肉身怪力的神通?很有意思,這力道正合為老夫舒筋活血!”
俞和翻身站起,但覺雙臂經絡如遭火焚。他輕輕甩了甩手腕,正尋思要不要祭出長生白蓮護體,或者如何藉助玄真寶籙萬化歸一大真符的妙用克敵,卻猛聽對面的蜀山掌教沉聲喝道:“臨敵之際心神不定,正是自尋死路。再接我第二招!”
只見邢天搶上一步,把右臂高高掄起,南明離火劍勢作力劈華山,直朝俞和頂門斬落。
對方好像是看穿了俞和的心思,有意逼他無暇動用奇門法寶。故而這第二劍可就不像第一劍那麼慢了,劍鋒如九天驚雷一般破空而至。俞和也不再想,他猛閉住一口真炁,舌抵上顎,右手握著劍柄,左手託著劍脊,舉雙臂朝頭頂橫劍一架,就要硬接此招。
又是一聲震人心魄的金鐵交鳴,俞和只覺得有一道雷亟自雙臂滾滾而下,穿肩頭,掃過背脊,墜向雙腿。通身筋骨咯咯亂響,右膝軟麻脹痛,他“噗通”一聲半跪在了地上。
兩支袍袖被亂罡扯成片片碎布,再看裸露出來的手臂肌膚上,已浮起了無數的細小血珠。硬接了蜀山邢天勢大力沉的當頭一劈,那股蓋頂而下的龐然巨力,竟把血水從俞和的毛孔中生生的逼出體外,有股淡淡的腥氣彌散開來。
丹清真人提鼻一嗅,挑了挑眉毛,臉上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
“看清楚了麼?再接我第三劍!”
不等俞和調息回氣,蜀山掌教墊步躍起,人劍合一縱身而來。就看他手腕一抖,三點寒星排成品字形,疾點向俞和的眉心與雙目。
百忙之中,俞和連起身都來不及,他翻轉曜華仙劍,推其寬厚的劍脊作盾,封住了自家面門。
“噹噹噹”三響猶如一聲,好似三支破甲鐵矢接連釘在了曜華劍上。三道剛猛的劍炁透劍而入,就算俞和單膝半跪在地上,還是震得倒滑出去數尺之遠。
可他還顧不上檢視劍器是否有折損,就見邢天足不落地,身似陀螺打轉,順勢反手一劍,自下而上斜撩腰肋,口中數道:“第四劍!”
俞和咬緊牙關,胸中守定本命罡炁不散,他雙手發力向下一沉,壓著曜華劍當胸鍘落。
兩柄長劍的刃**錯,奇光迸射,發出“咯吱咯吱”的金鐵摩擦聲,令人耳鼓刺疼,牙關發酸。俞和的右手,終於再抵不住從南明離火劍上傳來的剛猛真炁,他驟覺寸關尺三脈門鼓脹欲裂,腕子上氣勁一洩,五根手指便完全失去了知覺,那曜華仙劍脫手飛起,打著旋兒在空中翻騰。
“第五劍!”蜀山邢天的聲音,好似從九幽地府中傳來的追魂索命咒。那南明離火劍化作一條蜿蜒靈動的雷蛇,在方寸之間一轉一折,劍尖擦過飛舞起來的曜華劍,平平抹向俞和的咽喉脖頸。
俞和兩眼一眯,頭皮發炸。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用麻木的右手強撐地面,將身子挪開了半尺,左手朝前一撈,握住了曜華劍的劍尖,將倒轉過來的長劍當作鐵鞭,惡狠狠的抽向邢天的手腕。
他這捨身攻敵的一招,就可真是在玩命了。兩人此時相隔不到三尺,已是近身白刃肉搏,兇險無比,就算他的曜華劍劍柄能打落邢天手裡的南明離火劍,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