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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沉溺其中不可自拔,只yù盡悟其中無窮玄機才能醒轉。但這神帝根本經豈是我輩煉氣之士能洞悉的?方才藏經室中的那些人,便是在無止境的苦思中,枯竭了心力,這才身化塵灰的。我唯記得有一人,他目不能視物,所以不被這經文所攝,並未坐化於此。我法身乃是化外天魔,亦魔亦道,因而對這經文還能抗拒一二,我方才見你目注經臺,面露迷茫,本以為你也要就此沉淪其中,卻不想你小子身上也不知道藏著什麼天大秘密,居然能壓制住這南方神帝根本經,反令這經文為你所攝。我本以為,以我長鈞的九五至尊命數修真,只消渡過了命劫,當是氣運齊天,鴻福無雙。今rì看到了你,才知道我這等淺薄的福緣,在你面前實在是不值一提!”
長鈞子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弄得俞和有些不知所措,連忙擺手道:“前輩是妄自菲薄了,俞和不過是小小的末進修士,還丹未成,大道難期。機緣福運一說虛無縹緲,哪裡能比得上前輩萬年道行,功參造化。”
長鈞子也不願再搭理俞和,只是搖頭嘆氣,他走進藏經室中,把手一招,此處存放的千百仙家經典便紛紛飛起,化作一點微塵大小,落進長鈞子的掌中,唯剩下zhōng yāng玄玉六角經臺上的那本厚重的金書。這《高上九霄玉清真王大金書》便是以長鈞子的萬年修為,也是鎮壓不住,只能留在這白玉石冢中。
兩人穿過了藏經室,前面又是漫長的甬道,甬道盡頭,依舊是兩扇並未合攏的金鱗大門。
長鈞子默然的推開了大門,眼前又是一間百丈方圓的石室,石室穹頂上,綴著千萬顆夜明珠,作二十八靈宿的樣子,拼成南方七宿的明珠,尤其明亮。
地面上有九座白玉臺,每座白玉臺上,都有個玉盤,玉盤中放著一張金紙仙符。看起來,這每個玉盤中,本該都放著一件什麼東西,並用仙符鎮壓,可如今已全被先來之人帶走了。
“這是間藏寶室,這裡本該有九件仙家重寶殉葬,可惜已被人全數取走,估計是那盲眼的修士所為,也不知他帶著這九件重寶去了何處。”
俞和對法寶倒是沒什麼興趣,他缺的是一把合手的飛劍,倒也不知這九件重寶中,是否有把飛劍之類的。
兩人穿過空空如也的藏寶室,長鈞子倒並不甘心,一邊走一邊施展他的天目奇術,放出百道金sè的目光,在藏寶室的每個角落掃來掃去,可惜最終也一無所獲。
藏寶室後面,便沒有了甬道,腳下是一個百丈深坑,有道金sè的虹光,橫在深坑上,虹光的另一頭,是一扇霞光四溢的雲門。
深坑底部,有座巨大的青銅九龍鼎,這銅鼎也有百丈方圓,把那深坑填的滿滿的。鼎上有蓋,鼎蓋上按八卦方位,貼著八道金符。在鼎蓋周圍,雕著九條青銅虯龍的形象,龍身以銅鎖鏈縛在大鼎上,只有龍首高高的昂起,張口向天。每條青銅虯龍的口中,都有一道黑紅糅雜的光焰噴出,直shè入金sè虹光下面一丈的玉石壁中。
“好大的仙家手筆!這鼎中有九道玄火脈,佈下一座九龍煉rì陣。可笑外面那些九州丹道宗門,總以為得了張故弄玄虛的方子,就能煉製出上古仙丹,試問如沒有這等爐鼎,憑什麼去煉仙丹?”
長鈞子嘿嘿冷笑,邁步踏上了金sè虹光,自那青銅九龍鼎上走過,到虹光彼端的雲門前。
站在雲門前,長鈞子忽然停下了腳步,良久不動,也不出聲。
只見那雲門邊上,有一具玉sè的骨骸倚靠在牆邊,這骨骸的頂門處深深陷入,顱骨裂成了數片,似是被重手法拍碎。
骨骸附近的地面上,有幾行字,轉折圓滑,似乎是以手指運力寫下的。
“餘碧濤子,自幼眼盲,蒼天乃不負我,賜黃鐘道體,南海苦修二百七十一栽,得還丹五轉道果。為覓靈藥合丹,入天涯海眼,循火脈墜,落困南天神帝冢中,然此門不為我所開,枯坐門前千年,萬念皆灰,rìrì心魔糾纏,苦不堪言,唯有自斷殘生,願隔世再續仙緣。”
“完了,這就便是那盲眼修士,他最後還是未能找到出路,自碎天門而死。難道這神帝冢真的是隻能進,不能出的麼?即是墳冢,本來也就無需留下出路,可是為什麼不留出路,卻能放人進來?墳冢不應該是進也進不來,出了出不去才對麼?”長鈞子看著骸骨發呆,嘴裡叨叨不休的念著。
俞和看了看那骨骸,又看了看面前那道門。這門是以整塊玉髓打磨而成的,材質上,似乎比自己的那具白玉劍匣還要好上太多。也不知門後是什麼所在,從門縫中,源源不絕的溢位層層氤氳煙霞。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