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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和好一陣子揪心,那一對夜行男女竟把他同陸曉溪說話的玉符也盜走了,若這玉符萬一有什麼閃失,俞和與陸曉溪這便從此失去了聯絡,重逢更是渺茫。
俞和心中橫生邪火,幾yù起身狂嚎,卻又怕驚擾了凡俗,無耐之下,只好伸手將身邊的瓦片全捏成了灰粉洩憤。
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rì出東方,南邊的恆鼎園中,傳來幾聲銅鈴聲響。
俞和轉頭遙望了一眼恆鼎園的方向,心中暗歎,這下連地脈元水都沒了,之前答允了廣芸大家,分給她五十斤,到時人家來要,可如何交代才好?莫非要厚著臉皮,找謝年生去討麼?
想到那仙女一般的廣芸大家,俞和眼睛忽然一亮,“師尊不是將自己的傳訊玉符留了一道給廣芸大家麼?那自己去找廣芸大家借玉符一用,便可將昨夜一切告知師尊。”
可轉念又一想:“師尊才將十萬符錢交給我,臨走前囑咐過要好生保管,這師尊只怕剛回到門中,就得知符錢丟了,還不知要氣成什麼樣子,我是不是再設法找找,說不定還有些希望尋回玉牌玉符。反正如今丟都丟了,或可努力去找找看,等到實在無望時,再告知師尊為好?”
可希望一起,俞和越想越是心煩意亂,尤其聽到海cháo聲響,就記得陸曉溪說她剛到門中,被這cháo聲吵得難以入睡,心裡更是亂成了一團麻,只盼師尊還在身邊,施展天大神通隨手一抓,就把那一男一女兩個蟊賊憑空擒了出來,老老實實的奉還玉符和玉牌。
一頓胡思亂想,俞和連聲嘆著氣,茫茫然的翻下屋頂,垂頭朝客棧外走去。那店小二好生伺候著,心裡卻奇怪,這位小哥兒客官,昨天可是神采飛揚,今天一早怎跟霜打的茄子似得沒jīng打採?他卻不知,如今這位金主兒,已是一貧如洗,身上被偷的連個銅板都不剩。
俞和走出客棧,也沒處可去,懵懵懂懂的繞了幾圈,還是朝南出了城,向恆鼎園去了。
魂不守舍的走在沙灘上,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才期期艾艾的到了恆鼎園的山崖下。
也不知怎麼的,那盤山小徑前的青竹牌坊下面,白沙染成一大片暗紅sè,看起來像是滲著血跡,而那青竹牌坊上面,似乎剛剛以水擦洗過,只是竹板的縫隙間,依舊殘留著已經有些乾涸的血痂。
俞和一看,心中大震,莫非恆鼎園昨晚也有什麼變故?這許多鮮血是從何而來,為什麼又會沾到青竹牌坊上面去?
搖了搖青竹牌坊上的銅鈴,俞和沿著小徑向山崖上走,可才走了幾十步,路邊忽然有人影錯動,俞和眼前一畫,就見七個宮裝少女站了天罡北斗位,擋在面前,人人俏臉含煞,手中各抓著一條彩絛,絲絛的兩頭都有金環,一頭的金環上,套著一隻明晃晃的短刀,另一頭的金環上,拴著一隻銀sè的小鈴鐺。
“來者何人?今rì本園閉門謝客,請自轉回去,休得硬闖!”
站在當前天樞位的少女沉聲喝道,將手中絲絛一繞,銀鈴叮噹作響,短刀寒光湛湛。
俞和一拱手:“在下是昨rì與座師一同拜見過貴園廣芸大家的俞和,昨夜突遭變故,特來求廣芸大家相助。”
站在玉衡位的少女,正是昨天引雲峰真人和俞和近園的那個女侍,聞言細細打量了俞和一番,忽然面露詫異,最後忍不住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這位俞公子,才一夜功夫,怎的成了這般模樣?”
俞和大窘,昨天他到恆鼎園時,那是高冠廣袖,丰神俊朗,一派有道真修的樣子。可今天來此,穿的是海邊漁夫的絲麻短衣褲,早上出客棧的時候渾渾噩噩,連鞋子也忘記了穿,赤腳上沾滿了砂石泥土,伸手再一摸頭頂,髮髻被昨晚那黑衣蒙面的劍修一劍剪去,滿頭半尺來長的亂髮披散著。這一副狼狽的樣子,簡直形如乞丐。
尷尬的笑笑:“倒叫姑娘見笑了,在下昨晚夜宿交塢,師尊未在身邊,一時不慎,被蟊賊所乘,落得此番情形,只好來求廣芸大家相助,還望姑娘代為通稟一聲。”
“何方蟊賊,連公子的頭髮也要擄了去嗎?”那女子掩口一笑,“園主昨rì吩咐過,這幾rì間,若是雲峰前輩與俞公子前來,便引到花廳奉茶。如此公子請隨小女子來,今晨恆鼎園中也發生些古怪事情,另有惡客來擾,園主這時只怕難以分身,請俞公子先到茶語水榭小坐。”
說罷七人散了陣勢,讓開道路,由昨rì那女侍帶著俞和朝山崖上走去,其餘六人又隱入了小徑旁邊的暗處。
進了恆鼎園的竹門,循著陣法繞到一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