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橄欖皺了皺眉頭。
這個時候手機鈴響,是寶馬。問在哪裡?說回來了,沒帶鎖匙。橄欖說就在對面,寶馬說那我過來拿吧,橄欖看著森森,意思是問她要不要見?森森猛搖手,很堅決的樣子。橄欖會意,趕忙對著話筒說自己送回去。橄欖歉意地起身,拉開椅子,對森森笑說:不敢見我們那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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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良心的傢伙,我是怕你們那位見到我,喜歡上我,甩了你啊。萬一我現在脆弱,又忍不住撬了他,香港離深圳又近。不想傷害你呢。”森森壞壞地搶白著。
橄欖拿著森森最新款的手機,一路聽著日韓歌曲,往酒店走。夜風吹起橄欖飄逸的長髮,橄欖覺得此時此刻的情境是如此熟悉,好像在哪裡經歷過,但又找不到具體的細節。只覺得舒服,願意久長、更久長地延續此時此刻。
一出酒店電梯,就見寶馬神氣活現地站在那等自己,橄欖上前抱著他粗粗的大象腿似的胳膊,心滿意足地看看他,有些為自己沒把美女同學領來見他而內疚。寶馬當然不曉得她的心思,以為小女子太愛自己,見著就想肉體接觸。寶馬說,鎖匙給我行了,你去吧。橄欖堅持要親自給他開門,兩人相擁著穿過長長的走廊,就見李大偉靠在一堆物品之間的牆上,矮胖的身軀幾乎被各種購物袋遮住了,人像打敗仗回來的殘兵,兩眼呆遲無光,木木然不知道看向哪裡。橄欖有些同情地看看他,心想他肯定不如寶馬那般享受逛街購物的吧?看那打扮也不如寶馬小資情調,這樣不同的兩個人怎麼能成為鐵哥們呢?
橄欖的思維一向天馬行空,有時候跟人面對面說話,就那麼短暫的一瞬間,都能生出幾十個念頭。上次去部裡開會,走廊碰到孫部長,他和橄欖說話的時候,橄欖突然想到聽說孫部長跟某個著名明星有染,就想到他都老成那樣了,能染成啥模樣?老人家笑著說:“橄欖啊,開小差了?沒聽見我說的話吧?”孫部長的眼神充滿慈愛和懂你的穿透力。橄欖不敢對視,心裡怕怕的,覺得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不用幾天,自己肯定被老狐狸扒光衣服,還覺得很爽都不一定。
回到房間,橄欖給寶馬和李大偉每人衝了杯咖啡,因為酒店配的免費咖啡就是普通的雀巢,橄欖聞了聞平常的毫無新味的咖啡,心裡有些不忍,好像自己虐待了寶馬似的。暗暗發誓,如果以後還有機會和他出來,一定要給他帶足夠量的咖啡,至少應該是星巴克裡的。
第三章、橄欖回到森森身邊
橄欖回到森森身邊時,森森正在用另外的手機跟誰通電話。橄欖安靜地坐下,靠在椅子上,聽著森森神采飛揚地說話。森森的廣州話說的超級好,根本聽不出來一點點內地口音,而且,因為她最初接觸的就是香港廣東話,聽起來比廣州話又正點許多。
森森講完電話,打趣道:你們那位還放你出來啊,不怕我拐賣你?你這樣的,雖然不是絕色美人,在香港還是很有人氣的。港人講究風水面相旺夫之類。小屁股圓突突的,能生兒子,小臉飽滿滿的,一看就旺夫旺財,大街上一站大把男人要娶回家的喔。
“說什麼呢?扯淡你是英雄本色呢!”橄欖反駁道。心理還是很美。
“我是說真的呢,現如今的香港男人真是邪了門,娶一個女人也許只因為那女人屁股大,或是波大。”森森認真說。
橄欖:這不跟咱奶奶那個時候的人差不多嘛。復古啦?
森森:許多人相信的,越是有錢人越相信這個。
橄欖:太多的錢容易讓人迷失,找不到北。
森森:找不到北?娶了大屁股大波女人就找到啦?屁話。
橄欖看手機時間說:凌晨一點啦啊,再說會話,我要回去了,不然,我們家寶馬熬不住,一生氣,出去找了大屁股女人,你可要負全責啊。
森森:他又不是香港男人。大陸男人除了ED嚴重,其他還好。
橄欖狠很瞪她一眼說:我看你是出問題了,怎麼老是這麼說我們大陸男人啊。
森森:實話實說唄。
橄欖:要不,我讓寶馬給你和李大偉拉個皮條?
森森:有錢嗎?那人。
橄欖:據說很有點。
森森:屁,你這個人對錢弱智。我看未必。有錢會住這麼差的酒店?
橄欖:這個酒店還好呀。再說,不都說越是有錢人越是不講究吃穿住嘛?
森森:老土。我對你沒信心。誰不知道你是把愛情當面包的出土文物啊。問你這個問題算我蠢豬一個。
橄欖:他有個大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