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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多年來他們心照不宣,諱莫如深。
廣安伯身形發抖,卻只是甩一下袍袖,踱步往外走:“簡直不可理喻。”
“娘。”戚鳳笙像是嚇壞了,面色白如素縞,眼神惶惶。
伯夫人心疼不已,輕哄:“沒事啊,你爹外強中乾,做不得主,娘一定會讓你安安穩穩進侯府去做世子夫人。”
戚鳳笙默默聽著,低下頭,眼中劃過一絲嫌棄,她仍是不想嫁給一個不通文墨,只會舞槍弄棒的武將,還是一個前程暗淡的瞎子武將。
罷了,暫且忍一忍,沒有裡子,至少有面子。
等她懷上侯府長孫,孩子繼承忠勇侯世襲罔替的爵位,她則把持侯府中饋,到時一個瞎子還不是任由她處置?
哪怕她到時養個擅長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的小郎君,也能很容易瞞住那瞎子。
這般一想,戚鳳笙眼中才透出幾分真切的期待。
伯夫人捕捉到她眼中期許,暗自感慨,她的阿笙總算知道好歹了,只要她期待這樁婚事,肯哄著世子,便為時不晚。
只是,阿笙懷過董信那狗東西的骨肉,一路舟車勞頓,瞧著便沒休養好。
小產多少會傷身,伯夫人有心想留她在府裡細細將養月餘,可年關將至,各家走動多,她怕夜長夢多,替嫁的事瞞不住,只得忍痛與戚鳳笙說起如何送她進侯府的安排。
又轉頭招呼陶嬤嬤到近前,沉聲吩咐:“陶嬤嬤,去侯府給戚鳳簫遞個信,就說我犯了心疾,讓她回來小住幾日。”
侯府歲苑,戚鳳簫捧著一束新折的梅花,裙裾曳過門檻,攜冷香而入。
“園中梅花開得真好,世子該隨我去園中走走的。”戚鳳簫將花枝放在案頭,摘下鑲狐狸毛的兜帽,露出被寒風吹得泛紅的面頰,唇畔噙著笑意。
隔著綢帶,宋玉光也能依稀辨出,她玩得很盡興。
並非不想陪她去折花,只是昨日剛下過雪,梅林間盡是積雪,陳樾叮囑過,雪光明熾傷眼,讓他這兩日切莫摘綢帶出門,過兩日好全再摘。
若真隨她去梅林,聽見她的歡聲笑語,宋玉光很難保證自己能忍住不摘綢帶。
“這般歡喜?”宋玉光起身,走到她身側,溫聲含笑,“等我眼睛好了,便牽著你的手,好好去雪中賞梅。”
他不著痕跡告訴她,他眼睛很快便能好,能陪她看這一季的雪中寒梅。
可戚鳳簫沒聽懂,以為他在怪她貪玩,不用心抄經文。
“日日抄經,你總得容我歇歇,用罷午膳便去抄,成不成?”戚鳳簫微微嘟起唇,透出一分不情不願。
隨即,纖指捏起一支梅花,腰身輕旋,連帶著豔麗梅枝自他鼻尖下掠過。
暗香浮動間,宋玉光聽見她笑問:“香不香?”
宋玉光一手攬住她,一手掠過花枝,摘下一朵蕊間潛藏雪色的紅梅,簪在她髮間,順勢俯首,鼻尖輕輕抵在那簪著梅花的雲鬟,輕道:“香。”
戚鳳簫微咬唇瓣,眼波流轉,語氣卻頗不自在:“等我把枝條修一修,插到花觚,擺在几上,明日滿屋子都能聞到梅香。”
言畢,她腰肢一側,從他掌間躲開,捏著花枝去忙。
正立在花幾側修剪著,便見翠濃進來稟報:“少夫人,陶嬤嬤來了。”
說到此處,翠濃頓了頓,快速望一眼宋玉光,才戰戰兢兢繼續道:“說是伯夫人犯了心疾病倒,甚是想念少夫人,要接少夫人回去小住幾日。”
她話音剛落,宋玉光面色沉凝,語氣冷肅:“伯府請不起郎中,要少夫人回去侍疾?”
昨日長風便稟報過,戚家嫡女已被秘密接回伯府,伯夫人病因為何,宋玉光心如明鏡。
嗬,伯夫人倒是心急。
咔嚓一聲,戚鳳簫垂眸一看,剪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