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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簫不太關心審案的過程,她更關心結果。
她欺騙宋玉光,宋玉光便在雲城騙了她一回,找補回來。
鳳簫明白,他骨子裡是個愛憎分明之人。
廣安伯府這般背信棄義,他一定不會讓對方好過。
“府尹大人如何判的?”冷鳳簫柔聲問。
“簫簫很想知道?”對上她期待的眸光,宋玉光唇角勾起一絲笑,點了點自己面頰,“親我一下,便告訴你。”
鳳簫跺腳:“不說算了,我自己去打聽,玉瑩肯定知道。”
以宋玉瑩的性子,說不定今日偷偷出府去旁觀過。
剛轉身,便被一雙長臂攬住,宋玉光俯首投降:“依《大晉律》,婚約契成,女方悔婚笞五十,若復許他人,已成婚者,杖八十……府尹依律將廣安伯夫婦各笞五十,戚家女杖八十,伯夫人出銀子為其減刑,杖二十。接下來,廣安伯夫婦要在牢裡與兒子團聚一陣子,戚家女則被送去董家,是不是各得其所,皆大歡喜?”
回來後,鳳簫並未再見戚鳳笙,料想她被關了月餘,也好不到哪裡去。
聽到她被杖二十,送去麗城董家,冷鳳簫唏噓不已。
同為女子,她做不到不聞不問。
“若董家不要呢?”鳳簫忍不住問。
當初董公子欺騙戚鳳笙,她不相信只是圖色,恐怕還因戚鳳笙是伯府貴女,是董公子平常碰不到的貴女。
眼下戚鳳笙身敗名裂,再沒什麼讓董家圖謀的,那董公子會如何待戚鳳笙?
“旁人的事,往後與我們再不相干,不如來說說我們自己家的事。”宋玉光輕捏她雪頰,攬住她纖腰低問,“現下滿京城都知道,冷鳳簫才是我認定的世子夫人,我想重新辦一場婚儀,親自迎你過門,簫簫覺著,哪一日最為合適?”
驀地,鳳簫想起阿孃對她說過的話。
“是我阿孃逼你這樣做的?”鳳簫怕他不情願。
宋玉光忍笑搖頭:“你怎會這樣想?在你離開之前,我決意將你長久留在身邊時,便已經這般打算了。”
隨即,他湊近她,以極低的嗓音耳語:“我並非隨性的男子,若非認定你,我又怎會碰你?”
登時,冷鳳簫瞭然,他知道她的身份,比他第一次碰她更早些。
兩人婚期尚未選定,侯爺卻先出事,府裡掛上白幡。
扶靈這一日,皇帝親臨,不知對侯夫人說了些什麼。
侯夫人眼圈泛紅,目光卻堅定。
倒是皇帝臨走前回眸,神情頹敗,像是剎那間老了十歲,精氣神不再,憑空少了半數威嚴。
鳳簫跟在宋玉光身後,思緒亂糟糟的,卻不敢深想。
闔府換上素服,侯夫人並不要求他們什麼,鳳簫仍是陪著茹素一月。
老侯爺病故,宋玉光成了新的忠勇侯,重新入朝,一日忙過一日。
有時,連著幾日也見不著面,只偶爾迷迷糊糊間感受到他在耳畔廝磨的力道。
開春後,北疆不太平,陳將軍戰死,宋玉光臨危受命。
為他穿上盔甲時,對上他留戀的眼神,鳳簫幾乎要脫口而出:“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可她知道自己手無寸鐵,幫不上他,反而會給他添麻煩。
縱然擔心、不捨,也只事為他繫上親自求來的平安符,聲聲叮囑:“侯爺此去定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須得顧及自身,我等你平安歸來。”
曾仰慕他是戰功赫赫的將軍,可眼下,她撇開那一身榮光,只盼他平平安安。
月前,宋玉光查明南直隸稅銀貪墨案,建立奇功。
到邊關後,又屢施奇計,收回北疆城,大破北剌,為人稱頌。
每每聽到他的訊息,收到他的隻言片語,冷鳳簫都能歡喜很久。
可並非所有人都高興,二皇子恨不得他死在關外。
老四技不如人,被幽禁,好不容易拉攏住老七,二皇子以為儲君之位非他莫屬。
誰知,母后告訴他,七皇子突然放棄皇位,不是不想與他爭,而是老七的母妃聰明。
母后還告訴他一個,他從未相信過的密辛。
現在的忠勇侯宋玉光,實則是父皇的親生骨肉,當年若非王氏不願為妃,另嫁他人,恐怕太子的位置早已定下。
這時候,二皇子才終於明白,為何宋玉光眼盲大半年,父皇也遲遲不肯收回他手中兵權。
他剛好,父皇又委以重任。
“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