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筠扇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指瀟灑地彈了一下紙箋,微微彎起唇角,面部冷峻的稜角也變得緩和。
收到信會晚一兩日,想必這會子,簫簫已與她阿孃相認了?
把母女相認作為聘禮,也不知她歡不歡喜。
書案側擺著火盆,宋玉光將看完的密信丟到燒紅的火炭上,盯著漫卷的火光,慢條斯理問:“翠濃可送出去了?”
長風頷首:“送出去了,屬下特意敲打過,且那牙婆年輕時在戲班子裡混過,最會演戲,保證少夫人看不出端倪。”
“嗯。”宋玉光輕應。
片刻後,他開啟卷宗,圈出幾處緊要處。
隨即合上,交給長風:“設法呈到御前,只別用我們的人。”
長風立時正色,領命而去。
梁家雖是商戶,在雲城卻是數得上名號的大戶人家。
不止旁支傍著梁仁過活,連地方官府對梁仁也客氣,畢竟他會掙錢,不光交的稅銀多,每逢災年,捐款捐物也不含糊。
梁仁認回失散的女兒,說是辦場家宴,雲城有頭有臉的人卻來了大半,將偌大的宅院擠得熱熱鬧鬧,都想看他女兒冷鳳簫長什麼模樣。
“大官人夫婦生得都好,女兒定然也是貌若天仙,聽說已滿十七歲,正是談婚論嫁的時候,與我侄兒年歲正相當,我得趕緊跟晴娘說說去。”一位婦人品著果子酒,微醺道。
“灌了幾口黃湯就敢亂點鴛鴦譜,也不看看你侄子什麼德行。將近三十的人了,還一心撲在科考上,若能考中也罷,偏偏考了多少回連個舉人也沒中,你以為梁大官人能答應?”另一位婦人磕著瓜子,笑著淬她。
都是知根知底的人,什麼都敢說。
另一位婦人道:“我家小子也正是說親的時候,他眼光高,冷姑娘興許能入他的眼。只是,也不著急,大官人說的好聽,說是認回失散的親生骨肉,可那姑娘為何姓冷,不姓梁呢?”
“對啊,我記得他們二人成親,都是晴娘來雲城半年後的事了。”認識這麼多年,她們也是才知道晴娘姓冷。
幾人七嘴八舌,把當年的事翻出來嚼吧嚼吧,覺得還是先見見冷鳳簫的人再說。
若是樣貌好,梁仁又肯為她備上一份豐厚的嫁妝,管她是不是梁家親生骨肉?
倒是梁家一位旁支的婦人,口氣有些酸:“我看多半是晴娘早年跟別的男人生的,她生得那禍水模樣,來歷不明,不清不白的,還能把梁仁哄得五迷三道,娶她做了正頭夫人,她哄男人的本事多著呢。”
晴娘為人和善,從未與人紅過臉。
且認得這婦人的都記得,當年梁仁說親的時候,她為了讓胞妹嫁給梁仁,攪和了人家多少好事。
聽到她這般說,沒人應和。
梁家請了戲班子,正趕上開鑼。
婦人們便攥著帕子,順勢起身去園子裡聽戲。
亭臺墺館,衣香鬢影。
戚鳳簫沒去,她已與阿孃相認,名字改做冷鳳簫也是她自己的主意。
上天垂憐,阿孃還活著,她便不再去想報仇的事,只想陪在阿孃身邊,不再與廣安伯府有絲毫牽扯。
跟阿孃姓,也是她在向過去的自己道別。
有些人,有些事,或許現下難忘,但她總要往前走。
半個月過去,不日便是除夕。
宋玉光帶戚鳳笙回府,轉眼已有這麼久了。
來到梁家,她沒與人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