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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戴在腕間的假玉鐲,他也不曾察覺有什麼異樣?
若他曾把她放在心上,即便看不見,又怎會將旁的女子當成是她?除非,從前以為的恩深情濃,只是她一廂情願。
她以為自己足夠清醒,沒有沉溺在他的愛意裡。
卻久久放不下他,但凡有一絲機會,便想探聽關於他的訊息,哪怕隻言片語也好。
明明是她先離開,瀟灑快活的卻是他。
夜裡,他依舊入夢。
清晨醒來,聽見院中疏疏落落的鳥鳴,冷鳳簫擁被而坐,神情怔愣。
她仍記得昨夜的夢,畫面模糊縹緲,情節卻清晰。
夢裡,她被宋玉光抱坐在膝上,他大掌扣在她後腰,俯身欲觸碰她的唇,卻被戚鳳笙厲聲打斷。
戚鳳笙罵她不知廉恥,與別人的夫君勾三搭四。
她噙著淚,直搖頭,卻無從辯駁,求助地望向宋玉光,宋玉光薄薄的唇卻只吐出兩個冰冷的字:“騙子。”
她是被夢嚇醒的。
稍稍回神,她才暗自搖頭,不,她不能再惦記旁人的夫君。
除夕夜宴後,宋玉光在御殿側的暖閣裡,摘下綢帶,與皇帝對弈。
他目光落在棋局上,皇帝視線卻落在他身上:“玉光,朕已答應處置老四,還你公道,你何時願意在人前摘下綢帶,認祖歸宗,來為朕分憂?”
吧嗒一聲輕響,宋玉光指間白玉棋子點在經緯交錯的棋盤上。
“陛下處置四殿下,乃依照律法還臣公道,臣也一直在為陛下分憂。”宋玉光抬眸,話鋒一轉,“私下相認,已是臣的不孝,陛下想光明正大認我,不該來問我,而是當你問臣的母親。”
聞言,皇帝眉心緊蹙,指尖一枚墨玉棋子遲遲不能落定。
他有好幾個兒子,想爭皇位的也不少,可不論出於理智,還是情感,他都更傾向把皇位交給宋玉光。
不僅因為他是王昭的兒子,是他擁有一切之後,唯一想彌補的遺憾。
更因為,他的能力,比老二、老四、老七他們幾個都要出眾。
良久,皇帝將棋子丟回棋碗,長長嘆一口氣:“好,朕會去問王昭。”
嘴上服軟,他心裡還是認定宋玉光。
只他認定還不行,須得玉光為朝政出力,方能讓那幫閣臣心服口服。
召孫公公奉上新茶,皇帝捧著熱騰騰的茶盞,神情變得緩和:“南直隸一帶的稅銀連年減少,戶部雖總有理由,可朕不信,去年派去的按察使沒查出什麼來,過幾日你去查吧。”
“臣領旨。”宋玉光躬身施禮,接下孫公公遞來的密旨。
歲寒居里處處是她留下的痕跡,宋玉光不想破壞,也不想一時衝動直接把人揪回來,便搬回到丹楓苑。
剛進院門,便收到一封密函。
“公子,是雲城來的信。”長風稟報。
宋玉光捏著信,心中生出莫名的期許,唇角不自覺彎起。
進到書房,扯下綢帶,展開信箋,看到翠濃在信上寫,已順利進到梁家,且簫簫當日便忍不住打聽他的訊息,宋玉光很滿意,俊逸的長眉也染上愉悅。
可看著看著,他面上笑意逐漸凝固。
簫簫說不惦記他?還答應了要與雲城的公子哥們相看?!
他不過是忙著收拾四皇子,在京城耽擱了些時日,她就打算忘掉他,琵琶別抱?
沒良心的姑娘!
宋玉光將信揉做一團,攥在掌心,恨不得立時把冷鳳簫拖過來,狠狠拍幾下。
偏偏佳人身在雲城,他鞭長莫及。
本想了結手頭的事再去雲城,忽而,他等不及了,一刻也不想再等,只想最快見到她!
於是,他霍然起身,吩咐長風備馬,連夜出京。
三日後,終於抵達雲城城門下。
長風以為宋玉光會先去梁家,再去辦差。
誰知,公子不知何故,忽而勒住馬,調轉頭,冷聲吩咐:“去麗城。”
麗城是他們來南直隸查稅銀的第一站,離雲城也近。
長風看不懂,只得拍馬追過去。
轉眼便是年初六,天氣仍是冷的,府中臨湖的柳枝卻已開始抽芽。
雖是短短時日,冷鳳簫在雲城卻已芳名極盛,都知道梁家認回的女兒雪膚花貌,秀婉如蘭。
鳳簫一答應相看,梁家放出風去,便有許多人家遞帖子,甚至有直接遣媒人來說親的,幾乎踏破了梁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