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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嬤嬤何意?”戚鳳簫隱隱察覺,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
否則陶嬤嬤按捺多日,不可能無緣無故輕狂起來。
伯夫人叮囑過,陶嬤嬤本不想告訴她,可戚鳳簫在她面前得意太久,她一天也不想再看到戚鳳簫小人得志的嬌媚樣。
很想看到戚鳳簫夾起尾巴做人,再硬氣不起來。
是以,陶嬤嬤立在熏籠側,邊烘手,邊應:“告訴少夫人也無妨。日前,伯夫人收到訊息,說笙小姐人找著了,最多一個月便能回到京城。”
“哎呀呀,少夫人這表情,真是讓奴婢開懷。”陶嬤嬤盯著她倏而煞白的臉,眉歡眼笑。
戚鳳笙找到了,人也快回來了。
戚鳳簫腦子裡亂的很,這個認知在她腦海裡盤旋,讓她無法分心去想其他任何事。
將銀票放進藍底布包,戚鳳簫看到裡頭大紅的婚書。
她指尖顫顫,拿起那婚書,展開來,看到上面龍飛鳳舞的“簫簫”二字,還有她親手寫下的,歪歪扭扭的“璋華”。
他們至多還有一個月的夫妻可做,她要穩穩的,不出任何差池,讓他永不會知,他曾有過她這樣一個不能擁有姓名的妻。
夜裡,宋玉光無師自通,照例將掌心捂在她腹間。
戚鳳簫拿開他的手,柔聲道:“已不疼了,只是冷,璋華,你抱緊我。”
“你喚我什麼?”宋玉光懷疑自己聽錯了。
下一瞬,戚鳳簫側過身,身形蜷成小小一團,擠在他胸膛。
墨髮蹭鬆了,散在枕上,她揚起細頸,略顯急切的去夠他的唇。
“璋華。”她唇瓣幾乎貼上他,吐氣如蘭,卻微微發顫,似兩片被風吹得戰慄的花。
宋玉光看不見,心裡莫名不踏實,他稍稍側首,避開那唇瓣。
輕輕一滾,仰躺著,扶住那把纖腰,讓人伏在他身上。
藉著她余光中的視野,宋玉光瞧見,琉璃鏡中的佳人伏在他胸膛,細吻他頜骨、喉間。
可她視線有些模糊,分明噙著淚。
這不正常。
宋玉光把住她的腰,將人提起來,他自己也坐起身,擁被環住她:“發生了何事?”
“沒事啊。”戚鳳簫搖搖頭,髮絲輕輕蹭過他下頜。
她嗓音哽咽,說沒事,連她自己也不會信。
宋玉光面朝著她,薄唇輕抿,像是能洞察她所有隱藏的小心思。
戚鳳簫索性不隱藏,情真意切道:“只是想到,世子待我太好,將來我離不開你可怎麼辦?”
離不開他,她不想離開是不是?
宋玉光心中騰起喜悅,那喜悅頃刻從唇角溢位來,他捧起她臉頰,長指摩挲著她柔軟的髮絲。
“傻瓜,你是我的妻,誰敢要你離開?”宋玉光輕觸她眉心,略往下移,憐惜地貼了貼她溼潤的睫羽,“新婚之夜說的那些話,做不得數。你若介意,等我眼睛好了,再辦一次婚儀,我親手牽你進門,對著龍鳳喜燭,重新說一遍我真心想對你說的話,可好?”
他假裝不懂她的害怕,故意將她惶惶不安的緣由安在新婚夜那些混賬話上。
重新辦婚儀,卻不是一時興起,而是那三日守在她病床前時,他便開始考慮的事。
他想親眼看著她,親手牽住她,走進獨屬於他二人的喜氣裡。
“好。”戚鳳簫明知不會有那一日,聽著卻歡喜動容。
她略垂眸,尾指勾起他的,嗔道:“我等著,可不許哄我。”
雖然他曾說,此番也是陳太醫過於樂觀,施針後才發現並沒有把握治好。
可陳太醫沒放棄,他自己也沒放棄,便還是有好起來的機會?
即便留不下,戚鳳簫也盼著他有一日能看見。
月事畢,戚鳳簫想開了許多事,現下的好日子,過一日便少一日。
她也不知戚鳳笙究竟哪天回來,便把每一日都當成在宋玉光身邊的最後一天來過,霸佔他所有的溫柔,全部的好。
短短几日,她的簫已吹得不錯,宋玉光反誇她有天分,還肯搬出名琴與她合奏。
戚鳳簫方知,他不僅洞簫吹得好,琴也彈得極好。
這一日,小丫鬟來稟,說是玉瑩有事找她。
戚鳳簫只當是兩家準備定親,玉瑩想把好訊息提前告訴她。
換了衣裙,領著翠濃,歡歡喜喜去赴約。
過了鑑湖,走到半路,卻遇到等候多時的宋玉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