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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個天真的孩子,知道他是未來姐夫,所以喊得極其親暱,被妹妹欺負了還會嘟嘴朝他訴說委屈。
顧衡看呆了,那少年清澈純淨的杏眼跟凝珠一模一樣。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算世上模樣酷似的人多,為何他來京城兩次遇見的都與江家姐妹有關?
凝珠也瞧見他了,不過小姑娘記性沒有大人那麼好,此時的顧衡又穿了一身在陽光下流光溢彩的綢緞衣裳,與她記憶裡一身半舊衣裳的書生相差甚遠,再加上偷窺被人發現,凝珠沒看清楚就趕緊躲到了周文庭後頭。
但也正因為這一躲,讓顧衡有了別的誤會。
他目光移到了周文庭臉上。
“你可認得那杏袍男子是誰?”顧衡低聲問妻子,“我瞧著有些面善,該不是我的同科吧?”
孟仙仙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認得周文庭,搖搖頭。
顧衡心中有了疑惑,不確認一下莫名不安,便囑咐妻子兩句,他抬腳朝周文庭走了過去,卻並沒有直接上前寒暄,而是故意落後幾步,不高不低地說了一句話。
他說的是杭州土話,問周文庭可是他故友。
乍然聽到鄉音,凝珠本能地回頭,比周文庭動作還快。
顧衡心跳加快,聲音溫和地問凝珠:“在下杭州顧子衍,小公子可認得我?”依然是杭州土話。
姐姐一再提醒她要提防的人毫無預兆地出現在眼前,凝珠不由攥住了周文庭的手。大眼睛瞅著面前的男人,凝珠也說不清那一瞬她都想了什麼,只知道不能讓他認出自己,否則姐姐就有危險了。
“大哥,這人說話好奇怪。”凝珠怯怯地往周文庭身上靠。
她被袖子遮掩的手輕輕顫抖,周文庭皺眉,抬眼,卻認出了顧衡,疑道:“顧大人?”
顧衡直起身子,換成了官話,“公子果然是浙江學子?剛剛瞧著面善,一時卻記不起公子名諱了,不敢冒然唐突,故先用鄉音試探。”
周文庭馬上道:“在下週文庭,並非浙江學子,去年顧大人高中探花,騎馬遊御街時周某有幸瞻仰過顧大人的風采。”
顧衡恍然,拱手賠禮:“顧某認錯人了,失禮失禮,內子還在那邊等我,就不打擾兩位公子游興了,告辭。”歉然一笑,抬頭時意味深長地看了凝珠一眼,這才轉身離去。
周文庭心生困惑,低頭看妹妹,對上小姑娘蒼白的臉。
“阿凝怎麼了?”周文庭緊張地問。
凝珠害怕,她總覺得自己被顧衡認出來了,可她不能跟大哥說,也不能馬上求大哥帶她回家,好像要躲顧衡一般。
“我腳痠,走不動了。”她額頭抵在男人懷裡,小聲撒謊。
周文庭愣了愣,跟著笑了,左右看看,摸摸她腦袋道:“走,那邊有轎伕,阿凝坐轎子上去。”
凝珠點點頭,微微低著腦袋跟他走。
那邊顧衡將妻子安頓在九華寺後,出門吩咐他的長隨,“去打聽打聽,武康伯府周家的公子叫什麼,他家可有女兒。”他不認識周文庭,但他知道楚傾有家姓周的親戚。天底下沒有這麼巧的事,先是楚菡與江含珠酷似,周家又有個與凝珠類似的姑娘。如果這個周文庭確實是楚傾的侄子,那他就敢肯定,江家姐妹確實來了京城,還各自有了天大的造化。
九華寺人來人往,周家又是京城勳貴,那長隨很快就打聽清楚了,回來覆命。
武康伯府的世子叫周文庭,周家沒有姑娘,但前年武康伯夫人收養了一個義女。
顧衡聽了,再聯想妻子說過的楚菡性情大變也是前年的事,眼睛微微眯了起來。
含珠對此一無所知,在九華寺客房安頓後,她親手幫阿洵洗臉,柔聲囑咐他,“一會兒出去玩時阿洵要聽話,乖乖牽著姐姐的手,不許四處亂跑。”
阿洵笑嘻嘻點頭,“走不動了還讓大哥抱著。”
“真懶。”含珠捏捏小傢伙白嫩嫩的臉蛋,收拾好後姐弟倆一起出了屋,與此同時,顧衡也陪著孟仙仙從客房裡走了出來,要去後山登高望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