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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義上的父親繼續責罵她。
楚傾卻震驚於女兒的眼淚,他有多久,沒有看到女兒哭了?
火氣瞬間彌散,楚傾本能地想去哄女兒,又覺得這樣一鬨顯得自己服軟了,以後再勸女兒她更不會聽,便擺出一副嚴父模樣,寒著臉道:“你先回去,好好想想我的那番話,過日子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只需記住,爹爹做什麼都是為了你好,絕不會把你往火坑裡推。”
含珠沒有說話,起身走了,走到門口擦擦眼淚,儘量平靜地跨了出去。
回到蓮院,含珠躲在屋裡,滿腹心事。
阿洵自己玩了會兒就進來了,扶著門板找了一圈,見姐姐竟然躺著呢,他好奇地湊過去,對著姐姐後背問:“姐姐睡著了嗎?你怎麼早上睡覺?”
含珠擦擦眼睛,轉過來笑道:“姐姐沒睡,阿洵怎麼不在外面玩了?”
“我想跟姐姐玩。”阿洵撒嬌地撲到姐姐懷裡。
小傢伙黏人,含珠沒辦法,強打起精神陪他。
日上三竿,楚傾派人來回話,說是李將軍請他過去喝酒,下午才回來。
爹爹出門了,阿洵有些失望,含珠卻鬆了口氣,眼下她真的不知該怎麼繼續與楚傾相處。
中午吃完飯,含珠哄阿洵睡覺,她睡不著,坐在一旁繡帕子。有事情做,好歹能轉移心思打發時間,勝過呆坐煩惱。
紅日偏西時楚傾才回來。
其實並沒有人請他喝酒,楚傾是不知道午飯時該怎麼面對女兒,不想見她又不想讓女兒誤會他生她的氣,只好找個藉口出府。而且楚傾暗暗期待,給女兒半天時間好好想想,或許女兒自己就想明白了。
“下午大姑娘都做了什麼?”換了身衣服,楚傾問丫鬟晚雲。
晚雲低頭道:“一直都在蓮院,姑娘不出門,她在屋裡做了什麼奴婢也不清楚。”
她知道父女倆為何鬧彆扭,對此晚雲心裡有點複雜。她希望大姑娘早點出嫁,那樣侯爺或許又抬個姨娘幫忙打理後院,而她這個大丫鬟自然是第一人選,但晚雲也怕大姑娘出嫁後侯爺娶繼室進門,讓她連百花園都沒法管了。
楚傾沒心思猜一個丫鬟的心事,擺擺手讓她出去,自己坐在屋子裡猶豫不決。晚飯要不要叫女兒過來一起用?叫了,有點主動討好的意思,不叫,女兒會不會誤會爹爹又要冷落她?
換作兩年前,楚傾絕不會考慮這些,他只認對錯,無論是妻子還是女兒,不聽話就冷一冷,冷到她們自己想清楚,來主動討好他。可是現在,面對那樣一個嬌滴滴的宛如水做的女兒,一個懂事聽話並沒犯錯只是被表哥騙了的女兒,楚傾不敢用老辦法了,他怕女兒委屈,怕女兒生氣,更怕好不容易緩和了的父女關係再次變僵。
一邊是女兒曾經仇視他的目光,一邊是女兒無聲落淚的可憐模樣……
楚傾不敢賭,晚飯前讓人去請姐弟倆過來。
含珠聽了,沒什麼想法,收拾收拾,牽著阿洵過去了。
到了堂屋,她恭恭敬敬朝楚傾喊了聲爹爹,隨即低著腦袋在老位置落座,眼睛只看桌子。
楚傾一看就知道女兒還沒想明白,心中不快,一心一意哄兒子,女兒不理他,他也不理她。
父子倆倒是照樣有說有笑的。
他這樣含珠更自在,阿洵叫她,她若無其事地跟弟弟說話,阿洵與爹爹說話,含珠就自己吃飯。阿洵有爹爹哄有姐姐照顧,兩人都對他笑,小傢伙吃得沒心沒肺,並未注意到爹爹姐姐之間的不對。
眼看一頓飯要結束了女兒都沒看他一眼,楚傾渾身難受,偏又不能表現出來。
按照往常,飯後一家三口要說會兒話的,今日含珠早早起身告辭,“爹爹陪阿洵玩吧,我那方帕子還有幾針就繡好了,女兒想先回去,趁天黑前繡完。”
楚傾淡淡的嗯了聲。
目送女兒走了,楚傾平靜的臉頓時沉了下來,為了一個表哥跟爹爹置氣,真夠孝順的!
“阿洵,今天姐姐都做什麼了?”楚傾剝了橘子喂兒子,低聲打聽女兒的情況,想知道小姑娘有沒有表現的那麼堅定。若女兒哭鬧或是扔東西耍氣,說明她只是一時生氣,堅持不了多久,最怕的是那種看著軟其實主意大的悶葫蘆。
阿洵先接了橘子,嚼完吐了籽兒道:“姐姐教我讀書練字,然後繡花了,我在外面跟黑黑玩。”
楚傾猜測女兒多半是趁弟弟不在屋裡的時候發洩了,不死心地問:“那姐姐有沒有不高興?”
阿洵茫然地眨眼睛,